禍國殃民

  最後兩封信都很輕,拿起來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的感覺。但段傾程還是打開看,從裏麵拿出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邊隻有幾句話:東西已經放好,事情進展順利。可以對李下手。祝君順利。由。


  另一個信封裏的紙條上隻寫了一句:合作愉快,後會有期。由。


  又是這個由,這個由到底是誰,和李尚書到底有什麽樣的仇恨,竟然狠心到樣把李家那麽多人都趕盡殺絕,難道真不怕被天家發現什麽嗎?到底誰給他那麽大的膽子……


  段傾程擔心這些書信被呂沐看到會心裏難過,影響身體和孩子,想要全部燒掉,但是想到這可能還是以後的證據,還是留了下來。


  想了好久,下定決心,拿著那些書信走進了臥室。


  看到呂沐坐在窗前刺繡,繡繃子上是紅色的細棉布,隻有巴掌大小的一塊兒布,上邊繡出了個輪廓,大致可以看出繡的是一個可愛的老虎。呂沐一邊繡一邊笑,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穿著自己繡的衣服的可愛模樣。


  段傾程不忍心打擾這一幕的美好,在門口站了好大會兒,直到呂沐從繡筐裏重新換取一根粉紅色的線的時候,才看到在門口倚著門框的段傾程,立刻笑了出來。


  “你來多大會兒了,怎麽不進來?”呂沐放下針線,把繡筐放到凳子上,慢慢的走向段傾程。


  段傾程看著麵前心愛的姑娘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就像是生命中的一整束光亮飄過來一樣,晃的幾乎睜不開眼,心尖都是酸澀的感覺。


  呂沐站到段傾程麵前,規規矩矩,麵帶笑容。可段傾程怎麽看都覺得這是呂沐在誘huo自己。看到風吹動了呂沐頭上的步搖,才發現站在門口。


  咽了一大口的口水,急忙伸手扶著呂沐的手臂,慢慢的走向臥室裏邊,等呂沐坐到軟塌上,自己伸手拿著繡繃子看了好大會兒,才問了一句:“你在給兒子做衣服嗎?不過兒子出生都在冬天了,你做的這麽薄,應該穿不了吧。”


  呂沐笑著回答:“沒關係,這個就當兒子的貼身小衣好了。反正我最近時間比較多,給兒子做衣服就當做是打發時間了。白蒿和白嶸知道我回王府以後,刺盟的消息都不往這邊傳了。要不是前兩天看到了白蒿送過來的賬本,我都要以為刺盟被他們架空了呢。”


  段傾程放下繡繃子,坐到呂沐身邊,挨著呂沐坐下,伸手把呂沐拉到自己懷裏:“你不要想多了。如果你覺得沒事做,不如趁這兩天把暮歸院的賬本看看?前兩天皇伯伯送過來不少的賞賜,還沒登記整理呢。不如夫人整理一下?”


  呂沐依偎在段傾程的肩膀處,搖了搖頭:“我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忙起來了。那些人應該要動手了。我要趁這幾天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就讓江別處理吧。”


  斷情沒有說話,呂沐從段傾程懷裏起來,看著段傾程的眼睛,總覺得他有些話要跟自己說。忍不住伸手捧著段傾程的臉,拇指不斷的劃過段傾程的下頜骨:“你有話要對我說。”


  這句話說的很肯定。像是一個千斤巨錘一樣用力的砸在了段傾程心上,從進門開始就不斷的在想到底要不要把信的事情講出來,可是來屋裏找呂沐本來就是想要講出來的。


  結果在呂沐滿懷希望又略有一些勾yin的目光下,一咬牙就什麽都說了出來。還怕呂沐不相信,把信從胸袋拿出來,放到呂沐麵前。


  呂沐看著麵前像是一個毛頭小夥的著急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段傾程被呂沐的笑徹底惹毛,一把拉掉呂沐的手,略帶生氣的說:“我跟你說正事,你笑什麽。再說了,這事關你們李家,你有什麽好笑的。虧我那麽小心的幾次去密室探險,好不容易拿出來來,還擔心被母妃知道了阻攔我跟你說。就連剛才跟你說的時候還生怕你一個忍不住發火動了胎氣,你還笑!”


  看到呂沐還在笑,笑的腰都彎了下去,段傾程氣的都想把呂沐按到軟塌上好好的懲罰一下,考慮到呂沐的身體情況,把那股邪火強壓下去。


  段傾程調整好心態,一把把呂沐攬在懷裏:“不如來說說夫人來說說,剛才到底在笑什麽。”


  呂沐微微的抬起頭就看到段傾程的的下巴,弧線優美的劃到了脖子,皮膚白皙,眼睛微微的向下看,和自己的視線對視。紅唇像是嬌豔欲滴的玫瑰,充滿了誘惑。


  到嘴邊的那些逗樂的話不知怎麽就變成了:“我笑我幸運在最美的時刻遇到了你。”


  段傾程的眼睛突然睜大,眼神像是黝黑的深淵一樣,看一眼就迷失了進去。呂沐情不自禁的湊上前,用力的親了段傾程的臉頰一下。


  倏地,段傾程右手猛地托著呂沐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呂沐,人更貼近了一些。呂沐所能聞到的都是段傾程身上的衣服熏香,擔心的用力攥緊段傾程的衣服,眼睛慢慢的閉上。


  把嘴唇湊到了段傾程嘴邊,緊張的不停的蠕動的唇,時而輕輕的咬磨著,時而又在段傾程的嘴唇上舔舐著,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兩個人不自覺得吻的更深更沉。


  呂沐覺得一陣冷,才發現兩個人已經赤條條的鑽進了軟塌的被窩裏,嚇得急忙伸手去推段傾程的胸口,嘴裏還不斷的說:“不行不行,我還有孩子呢。會傷到孩子的。”


  段傾程清醒過來以後,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該死的孩子,老子要不狠狠的揍他對不起段家的列祖列宗!”


  說完就爬起來穿衣服,邊穿邊說:“我們明明是在說信的事,怎麽又滾到了床上,看來,夫人真的有禍國殃民的本事。”


  說完又對著呂沐的嘴唇用力的親了一下,之後還舔了一下嘴唇,砸吧砸吧嘴,好像是在品嚐美味一樣。


  呂沐氣的拿起軟塌上的枕頭對著段傾程就扔了過去,生氣的大喊:“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勾Yin我,我怎麽可能禍國殃民。明明是你禍國殃民。”


  段傾程突然湊近到呂沐麵前,兩個人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夫人確定要跟為夫爭論誰可以禍國殃民嗎?為夫可記得這次是夫人主動的,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切。”


  呂沐猛地湊前準備要段傾程一口,結果被段傾程一下子躲開,氣的咬著被子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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