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
看到院子裏忙碌的人,肖尚書的心更沉重了一番。這些人雖然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都是府裏的人,怎麽能讓他們就這麽輕易的丟了性命……
不等轎子準備好,就急忙趕了過去。生怕耽誤一刻鍾就影響了大家的生命。
到了裴首輔府裏,見到裴首輔,顧不得寒暄,就急忙進了書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順便還把自己的擔心和顧慮也都講的一清二楚。
裴首輔想到府裏翠秀的事,把府裏的事還是隱隱的提起一二。畢竟不知道肖尚書這會兒來府裏的目的,也不知道他講的這些到底是真是假。萬一是套自己的話,那不就影響府裏的生活了嘛。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誰都能做到那麽無私的。最主要的是兩個人平常的往來也不多,哪裏到了可以交心的地步?
肖尚書也知道裴首輔這會兒完全不會聽自己的話,可能基於對自己的了解,能聽個一二三。不過隻有自己消息準確,而且沒有其他心思,想來裴首輔早晚會明白吧。
肖尚書覺得氣氛尷尬的無數隻烏鴉在叫,就連喝茶都不能掩飾兩個人之間的奇怪氛圍,幹脆起身行禮,直接立刻了。
肖待琳到了長俊王府,見到呂沐,整個人都不好了。
地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紅紙,有的是剪的,有的是撕的,有的是折的,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奇怪。還散落在不遠處的紅綢,紅燈籠,怎麽看怎麽像是要成親吧?
呂沐對著肖待琳晃了晃手中的剪刀,求助的喊了出來:“肖妹妹,快來幫我剪紙吧。我都快被這些剪紙弄瘋了。你看看我剪了半天,怎麽都剪不出我想要的剪紙。”
肖待琳無奈的接過剪刀和紅紙,一邊整理桌麵,一邊問:“不知道世子妃想要什麽樣的剪紙呢?太難的我也不會啊。畢竟這些剪紙都是在店鋪裏買的。”
呂沐想了一會兒,撞了撞肖待琳的手臂:“我想要的也不難,就是三個人的剪紙,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兒的剪紙。一邊男人,一邊女人,中間牽著一個小娃娃……這不就是我們一家三口嘛。”
肖待琳看著麵前一臉癡笑的呂沐,實在不忍心告訴她現在這樣傻笑的她很奇怪。不過說來也怪了,自從她有了身孕以後,整個人的脾性就變了不少。
認命的把紅紙折起來,折好以後,就動手開始剪紅紙:“世子妃啊,這剪紙你身邊的章嬤嬤都會啊,你怎麽不讓章嬤嬤幫你剪呢?”
呂沐看肖待琳在忙,就走到另一邊,提起筆就開始在紙上不停的畫畫:“章嬤嬤幫我去拖著世子了。要不我怎麽敢在這暮歸院這麽大張旗鼓的弄這些東西?如果被世子知道了,這就不是驚喜了。咱們忙的這些也就沒有意義了。”
呂沐看到肖待琳身邊的小丫頭和蘇木夏枝三個人躲在一邊說笑,一邊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就知道蘇木又對她們吐槽自己做的怪事了。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幾個小丫頭沒事的話,就幫忙去掛紅綢吧,怎麽好看怎麽掛,掛出花兒來最好了。本世子妃滿意了,重重有賞!”
幾個小丫頭急忙行禮,手拉手一起行動掛紅綢去了。
院子裏一片熱火朝天,就連午飯的時候,幾個人都是隨便吃了一些,之後又急忙忙自己的事,生怕會耽誤了晚上呂沐的正事。
一直忙到申時初,白馳和白蒿兩個人推了輛大車的東西過來。
呂沐正畫的起勁兒,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筆,對肖待琳抱怨了起來:“我現在正畫的起勁兒呢,真是不想過去。不過去又擔心東西沒弄好影響效果。忙完以後再回來作畫,肯定沒有現在的效果好了。”
肖待琳一手捏著剪紙,一手拿著剪刀,雙肘放在桌子上,一邊小心翼翼的剪剪紙,一邊耐心的勸說:“既然世子妃現在不想過去,那幹脆不過去好了。人生在世,總要有些不完美嘛。而且在選擇的時候,總會想著這麽做不好,其實反而影響了另一件也不完美了。與其兩間都不完美,到不如做好一件事呢。”
呂沐哪裏是希望肖待琳給自己出什麽主意,隻是想要找一個合適的台階罷了。轉過身對著白馳白蒿擺了擺手:“東西你們帶回去吧。晚上戌時最後一刻直接放就行。你們千萬可別過來圍觀啊,這是我*做這樣的事,人多了還是會害羞的。”
白馳和白蒿無奈的行禮,推著車從王府的後院出去,趁機還不忘表演一把。自己的小店接了這麽大的單,都很小心對待,現在竟然不收了,這不是浪費嗎?
可是這誰又在意呢,反正王府的人都知道這是演戲,直接關了門。
到了酉時末,肖待琳終於完成了所有的剪紙,看到院子裏到處都貼了一家三口的剪紙,紅綢在小風中飄飄灑灑的,燈籠也掛了起來。
燈籠上貼了呂沐畫的畫。燈光灑到畫上,在地上投下了一道道的影子,雖然看不清五官,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就是傾程世子啊。
環視四周,大家都在做收尾的事了,肖待琳走到還在不斷拉著紅綢的呂沐麵前,伸手握著呂沐的手,低聲說:“呂姐姐,你都有身孕了,怎麽還不小心呢。反正都是一些收尾的事了,你就坐著指揮就是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早點回去了,不耽誤你和世子的慶祝了。”
呂沐看著麵前的肖待琳,總覺得肖待琳有些奇怪,說話奇奇怪怪,和自己相處也奇奇怪怪。
伸手把肖待琳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你今天怎麽回事,怎麽說話做事這麽奇怪,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我都跟你說過了,以後你我姐妹相稱,怎麽還給我叫世子妃?如果不是院子裏人多,說你怕你丟了麵子,我早就發火了。”
肖待琳對呂沐做了個鬼臉,笑著說:“有事也不能今天說啊,今天是你跟世子的好日子。你們兩個慶祝就好了。等哪天你有時間了,可以去我家找我,到時候我再慢慢給你講。”
呂沐目送著肖待琳慢慢的離開,不由的胡思亂想,生怕尚都發生了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出於對肖待琳的擔心,還是讓王府裏的侍衛跟在肖待琳的馬車後邊,偷偷護送肖待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