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家都不要了
段立峰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明白,忍不住繼續開口:“本王求情怎麽會讓天家和趙峰慶都記得本王的好?難道還有其他計劃?”
白添笑了出來:“王爺您想多了。其實尚都的官員不管職位高低,都會想要把自己的敵人給徹底解決了。所以總會看不到一直都該注意的事情。他們隻顧著趙峰慶的錯,卻忘了王爺您回來的原因。所以天家就算知道了趙峰慶做錯了,隻會從輕處罰。但是這肯定是需要有人來求情的,誰都沒有王爺您合適。”
“在那些人都參趙峰慶的時候,趙峰慶隻會覺得自己跌落在了塵埃裏,怎麽都不敢說王爺半句不好。這個時候誰救他,誰能在他那裏獲取最大的利潤。所以王爺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段立峰立刻整理好衣服,一手環抱著趙氏,一邊安慰:“別難過了,辛苦你陪本王等在這兒了。等一會兒本王一定讓你爹好好的懲罰一番他們。”
趙氏哭的幾乎站都站不穩,聽了段立峰的話,立刻撲在段立峰懷裏:“王爺,祖父走了。妾身竟然隻能在家門口送他,妾身真的好難過。王爺……”
段立峰這會兒抓緊了機會,把趙氏照顧的無微不至,想要趁機抓住一群尚都的大姑娘小媳婦的羨慕,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到的機會。
白添看了一圈越來越多的人,加緊腳步,三兩步消失在人群裏。
司閽看著還在門口等著的段立峰和趙氏站在門口不遠處,而且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擔心段立峰真的是敬親王,急忙拍了個腿腳快的去找趙峰慶了。
趙峰慶到了太傅府門口的時候,段立峰和趙氏已經在門口站了將近一個時辰了,門口的百姓圍得水泄不通,偶爾還有一兩輛熟悉的官員的馬車路過。
可是門口的司閽像是被下了巫術一樣,堅定的不讓段立峰和趙氏進門,還宣揚等趙峰慶回來了,定會讓段立峰好看。
趙峰慶急忙走過去,還沒走到段立峰對麵就一下跪在地上,一臉的惶恐:“王爺贖罪。下官出去有事,沒想到府裏的下人這般不懂事。讓王爺在門口站了這麽久,都是下官管教不嚴。王爺放心,下官一定把這些人好好處罰一番,給王爺消消氣。”
段立峰鬆開趙氏,急忙上前扶起趙峰慶,開口安慰:“嶽父您客氣了。想必這都是府裏的新人,沒有見過本王,不放本王進去也是應該的。畢竟之前府裏發生了那般恐怖的事,謹慎一些沒錯。”
趙峰慶看著段立峰對自己和顏悅色,雖然說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被段立峰給迷惑了。伸手就不停的拍段立峰的手臂:“不愧是皇家孩子,遇到事都這麽坦蕩。好好好!”
段立峰伸手扶著趙氏,一臉的謙虛:“嶽父您客氣了。本王回來就是來送祖父最後一程的。這裏人來人往的,咱們先回府裏吧。而且王妃也站了這麽久老早就累了,需要盡快休息一下的。”
趙峰慶高興的完全不顧君臣之禮,抬腳就走向了太傅府。段立峰一點也沒有因為這生氣,扶著趙氏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害趙氏摔倒一樣,時不時還湊在趙氏身邊說兩句好聽話。
段立峰和趙氏進了太傅府以後,什麽都沒說,就立刻去給太傅上香,兩個人都痛哭流涕,屋裏的不少人也都感動的掉下了眼淚。
趙峰慶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王爺,您節哀啊。人死不能複生。您這麽哭,太傅知道了,在那邊也不會安心的。”
趙氏像是發現了什麽,張口就反問了一句:“爹,您怎麽給祖父叫太傅啊?您跟祖父什麽時候這麽生疏了?”
趙峰慶尷尬的眉毛跳了好大會兒才稍稍好了一些,半天也想不到合適的借口,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眼淚一下流了出來:“我怎麽會跟爹生疏。我也隻有用這種說話方式,才能讓心靈好受一些。否則每個來上香的人都會勾起我的難過傷心。”
趙氏看著趙峰慶滿臉的淚水,急忙走上前伸手扶著趙峰慶:“爹,您一定要想開一些。府裏全靠您了。雖說您現在在府裏丁憂,但是等出了孝期,您肯定少不了和那些人接觸的,您一定要注意一些。”
趙峰慶完全沒有把趙氏的話放在心上,所有的眼光都看向段立峰:“王爺,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忙讓下官盡快複職?雖說要守孝道,但是眼下職務繁忙,我就這麽丁憂在家,實在是放不下。”
段立峰沒有接趙峰慶的話:“嶽父不知道本王回尚都了嗎?怎麽讓本王在門口等那麽久?難道不怕被其他官員看到,到父王麵前告狀嗎?到時候不說能不能盡快複職,說不定還要受罰呢!”
趙峰慶也沒預料到段立峰說翻臉就翻臉,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就開始說威脅的話,而且這些話還能威脅到他。
趙峰慶的手指頭不斷的捏搓,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生怕說多錯多,幹脆一句話都沒說。
段立峰見趙峰慶這麽膽小,有點擔心以後趙峰慶到底能不能幫自己的忙。臉上也沒有一點好臉色,張口就說:“嶽父不如直接跟本王交代一下去哪裏了,好給本王時間想一些對策。嶽父最好一一交代清楚,否則別怪本王不幫忙了!”
趙峰慶一邊慢慢的後退,一邊小聲的回答:“我,我最近一直心情不好,我都去酒館喝酒去了。我什麽都沒做。王爺可以去調查的。王爺一定要幫我,我真的隻是去喝酒了。”
段立峰看著麵前豬一樣的隊友,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膽小懦弱沒擔當不說,還不懂一點的孝順遵紀守法。一天天的隻顧自己玩樂,太傅府交給他真是要完了。
一時間對白添的話反而有些懷疑了,覺得白添欺騙了自己。
趙氏看到段立峰的臉色難看的像是潑了墨水一樣的黑,內心也怪趙峰慶的不懂事,可是這麽多人也不好開口教訓。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麽引起段立峰的注意。
想了半天,才想到辦法。伸手晃了晃趙峰慶的手臂:“爹,怎麽沒見豎軒呢?豎軒不知道我們回來嗎?”
趙豎軒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眼下為了護著趙府,很多事都還不是坦白的時候。
趙峰慶剛想要說難聽的話,想到趙豎軒的本事,咬著後槽牙說了出來:“別提了。他在家守孝這幾天一直待在房間裏不出門。真是死腦筋,為了一個女人,連家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