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生了
段傾程一走進暮歸院,就看到呂沐坐在屋簷下,躺在躺椅上,上下輕輕的晃著,一邊吩咐身邊的人準備綠豆湯給自己,一邊翻看手裏的話本。
段傾程忍不住加快腳步,想要把那個小狐狸一樣的小人兒給抱在懷裏,好好的親近一番。
段傾程還沒走到呂沐身邊,呂沐就睜開眼站了起來,笑著張開雙臂:“你回來了。”
段傾程愣了一下,怎麽自己還沒發出聲音,呂沐就知道自己回來了呢?但還是張開雙臂把呂沐抱在懷裏,手輕輕的拍了拍呂沐後背。
呂沐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還是原來的味道。我現在鼻子真的好靈敏啊,什麽都能聞到。”
段傾程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你是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才知道我回來了?”
呂沐沒有說話,隻是抱著段傾程的手用力了一些。
呂沐才不會告訴段傾程,她不止聞到了段傾程身上的味道,還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所以知道他回來了。好像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真的什麽都開始像了。
段傾程想要彎腰把呂沐抱起來,就感受到不遠處章嬤嬤威脅的眼光,悻悻的放下手,把呂沐扶著走進屋。
“今天和白蒿聊的怎麽樣?”段傾程整個人都在操心這呂沐,一點也沒看自己腳下,差點摔倒,站直以後第一反應就是看呂沐怎樣。
呂沐點了點頭,也沒有太在意段傾程的話。
“好像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叫白添的小屁孩也來了?是不是院子裏的人都不喜歡他?”段傾程隻要想到呂沐跟自己講過她曾經像帶孩子一樣對白添很有耐心,就忍不住想要冷嘲熱諷。
呂沐已經進入一孕傻三年的狀態,完全沒發現段傾程跟自己說話還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的。回想了一下,發現似乎真的院子裏的人在麵對白添的時候,總是要怪一些。現在想來,應該是不喜歡的。
呂沐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頭,為難的說了一句:“對啊,很奇怪是不是?白添明明是很聰明的孩子,但是為什麽會有人不喜歡呢?現在白添在我們刺盟,可是很多人都信服的。我當初讓他去敬親王身邊的時候,還擔心會出現什麽不能應付的,後來收到他的消息的時候,刺盟的人都震驚了。”
“後來接二連三的重要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刺盟的人才慢慢的接受白添真的很優秀。其實白添就是那種在放在什麽地方都可以做的無可挑剔的人。如果放在百姓中,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百姓,如果讓他做一個手藝人府時候,他肯定也能做的很好的。”
段傾程扶著呂沐坐在椅子上,一會兒遞一杯清水,一會兒拿點水果,呂沐都照單全收,一邊吃一邊跟段傾程講。
看著麵前為了一個男人眉飛色舞的女人,段傾程有種自己挖坑埋了自己的感覺,咬牙切齒的點頭應和呂沐的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白添的確像呂沐講的那麽優秀。畢竟江別和江宋不止一次的和白添打過交道,對白添都是連連稱讚的。
隻是沒想到白添竟然是呂沐的人。隻要不是敵人,那就好說了,畢竟以後如果成為敵人的話,白添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來應對的。
可是他卻不知道呂沐看著段傾程這般吃醋的樣子,心裏早就笑開了花,故意撿那些讓段傾程難受的話講。
段傾程醋了好大會兒才問出了自己真正想要問的話:“王側妃今天來為難你了是嗎?”
不等呂沐回答,就直接教呂沐下下次再遇到這樣的,直接讓人打出去就是了。父王身邊的女人就由父王去處理。她們不是母妃,沒有資格對咱們暮歸院指指點點的,否則,他世子的身份是當飯吃的嗎?
看著麵前跳腳的段傾程,呂沐伸手拉著呂沐,小心的安慰起來:“你別氣了。我總要在生產之前把府裏這些人給探探底啊,萬一那些人再生產的時候動手了怎麽辦?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孩子多讓府裏的人惦記。母妃一天一直送補品,父王也三天兩頭的送一些稀奇的東西過來。那些女人可都看著咱們暮歸院呢。”
段傾程聽了呂沐的話,上前抱住呂沐,,語氣裏盡是心疼:“不如我到皇伯伯那裏接一些差事,然後從府裏搬出來住吧。那些不省心的,就讓父王處理好了。”
呂沐聽著段傾程甕聲甕氣的話,笑了出來:“反正有父王處理嘛。相信母妃肯定會跟父王講的,到時候,就不需要我們為難了。再說了,父母在,不遠行。咱們搬出去,尚都會把咱們的脊梁骨都戳碎的。”
段傾程對長俊王的側妃和侍妾夫人的意見更大了,下巴在呂沐的肩膀上晃了幾下:“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這輩子隻有你一個,否則,我就在你麵前自戕了算了。”
呂沐剛想要反駁什麽,肚裏的孩子就重重的踢了呂沐一腳,呂沐忍不住叫了一聲:“哎呦。”
段傾程看著呂沐捂著肚子,立刻慌了:“生了?是不是要生了?不少還沒到時間嗎?是不是出事了,現在怎麽辦,我先扶你去床上,我去叫大夫,你…….別怕別怕,還有我呢。”
呂沐看著麵前不知所措的段傾程,想要開口告訴他沒事,可是怎麽都插不進去嘴,最後還是靠吼才讓段傾程安靜了下來:“你兒子踢我了,沒有生!”
段傾程給呂沐換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急忙站直身體,伸手就對著呂沐的肚子打了一下:“你個混蛋,把你老子要嚇死了。你到時候最好能乖乖的出來,別折騰你娘,否則老子讓你知道什麽叫自己的媳婦自己疼!”
之後像是講故事一樣把今天的事講給呂沐聽,也不希望呂沐給自己什麽意見,隻當做是講故事。不大會兒看著身邊平穩的呼吸聲響了起來,段傾程扭過頭,看著因為懷孕有些圓潤的呂沐,心裏一下滿了起來,想就這麽一直躺下去不再起來。
段傾程最後還是慢慢的起身,出了房間的門,對著江別揮了揮手。
對著江別交代了幾句,最後還交代了一句有什麽事情直接來匯報。
段傾程這會兒很想到太子府,告訴太子他身邊的那個一直陪著他的枕邊人是一個叛徒,她像是一條吐舌一樣吐著蛇芯子,會在不注意的時候,一口要了太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