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玩笑的

  段傾程總是想著院子裏的呂沐,心不在焉的和長俊王聊了一下明天去太子府的事,結果聊了多少就忘了多少。不過又長俊王做主,哪裏輪得到段傾程出麵啊。


  段傾程對著長俊王無奈的叫了出生:“父王,您怎麽那麽囉嗦啊,太子的事您做主就好了,您讓我怎麽做我怎麽做就是了。何必一定要在這會兒講責罵清楚呢?呂沐還在等我呢,我先回暮歸院了。”


  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過頭對著長俊王說了一句:“父王,您的那些女人該管管了,竟然到暮歸院對著呂沐指指點點的,實在是欠收拾。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留情麵咯。還有,王側妃的娘家人,您了解多少?是時候管管了啊。”


  長俊王看著像個孩子一樣的段傾程,無奈的歎了口氣。腹部又是一陣陣疼痛,手剛拿開就看到手掌上滲出來的血,還沒來得及擦手,就被進門的長生看到了。


  長生進走過來,伸手拉著長俊王的手腕,剛放上就驚叫出聲:“王爺,您中毒了?什麽時候的事,您找太醫了嗎?”


  長俊王收回手,隻說了一句:“以後王府就麻煩你幫忙多照顧一些了。傾程還是個孩子,從來都不知道要主動承擔些什麽。王府就這麽交給他我又不放心,還是得你多幫襯一些。”


  長生心裏有些難過想哭。長俊王這話的意思就是他放棄治療或者是他知道自己中的毒無解。這是在交代後事啊。未來的長俊王府交給世子,可是世子他還不明白王爺的苦心……


  長生想要開口勸說長俊王做些什麽,可是發現自己真的沒有什麽身份,也沒有資格說任何話。


  “王爺,您不打算告訴世子嗎?世子以後知道了,肯定會責怪自己的。您肯定也舍不得看到世子以後活在悔恨中的,再說了,世子知道了,肯定也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的。”長生扶著長俊王坐在椅子上,小心的伺候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讓長俊王的傷更重一些。


  長俊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與其看到他們為了自己拚命難受,自己看中也痛苦難受,與其大家都痛苦難過,倒不如自己獨自承受著痛苦,以後怎樣,那就是他們的事了。就當是自己自私吧。


  兩個人在屋裏互相沉默,想著自己的事。空氣裏也彌漫著絲絲的傷心,靜的有些讓人不忍心打斷。


  段傾程才到暮歸院,就聽到江別對自己說肖待收來了一會兒了。現在是世子妃和江宋在接待。


  一想到肖待收和呂沐待在一起,兩個人還聊了很大會兒,氣的恨不得和肖待收狠狠的打一架才能解氣。腳步生風,恨不得現在立刻站到肖待收麵前。


  段傾程剛走進,就聽到呂沐笑著跟肖待收說:“應該是個淘氣的,動起來力氣特別的大,好幾次我還在睡覺,把我踢醒了。不知道隨了誰,明明段傾程脾氣也不大啊。”


  肖待收看著麵前笑顏如花的呂沐,心裏也像是喝了蜜一樣的開心。臉上的笑怎麽也都止不住,微微側頭就看到呂沐臉上的疤,剛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就被段傾程一巴掌打掉。


  呂沐抬頭看向段傾程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段傾程摟在懷裏,段傾程看向肖待收的時候,臉上滿是得意和氣憤。


  肖待收,悻悻的收回手,對著麵前的兩個人幹笑了一下:“你臉上還是留疤了啊,需要我幫你找祛疤……”


  段傾程不等肖待收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不需要,她需要祛疤的藥,自然有本世子給她招來。你以什麽身份來管她的事兒?”


  肖待收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看著麵前卿卿我我的兩個人,不顧場合,不顧還有那麽多人,就膩歪在一起。突然覺得今天太太陽大的有點刺眼,抬起手,擋著太醫,眨了好幾下眼,才好一些。


  段傾程一點兒麵子也沒給肖待收,張口就問:“你今天過來幹嘛,有啥事不能讓人傳話,還得跑過來一趟。你不知道太子的事嗎,今天府裏特別的忙,父王找我好幾趟了,你還來來找事。”


  呂沐看著越來越尷尬的肖待收,伸手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在段傾程的腰間用力的擰了一下,對肖待收笑著說:“他開玩笑的,你別介意。回去我肯定好好的教訓他。”


  肖待收強忍著笑意。麵前的姑娘早早的就開始習慣著去做娘親了,現在說起話來也像是哄孩子一樣。但還是點了點頭,接受了她的好意。


  段傾程不滿意的皺著眉頭,撒嬌一樣的看向呂沐:“我今天的確很忙的,你別為了他跟我動手啊。你看看他,一來就對你笑,還笑的那麽燦爛,我怎麽可能跟他好好說話。”


  呂沐覺得段傾程今天更像是一個孩子,怎麽都安慰不好了。抬起腳對段傾程的腳用力的踩下去:“你今天真的過分了哦。”


  說完不等段傾程說話,跟肖待收擺了擺手,直接就離開了。


  段傾程看著呂沐的背影:“你讓我把她支開,到底有什麽要說的?”


  肖待收走到段傾程身邊,壓低聲音:“太子妃對太子動手了,接下來太子妃肯定會和她那邊的人聯係,太子身邊的暗衛一直待在太子妃身邊,我的人不好靠近,隻能來找你了。”


  段傾程皺了皺眉頭,知道肖待收說的是事實,可是眼下自己手邊的人都盯著家平侯府,黃中書侍郎,的確是沒有其他的合適的人選了。


  兩個人都從彼此的嚴重看到了擔心,畢竟這也是抓到黃中書侍郎把柄的好時機,如果錯失了這次機會,下一次估計就是太子妃死或者是其他人死的時候了。


  段傾程實在不想和肖待收待一起太久,畢竟對肖待收實在是喜歡不來:“這事兒交給我吧。你沒事就走吧,留在這耽誤呂沐休息了。”


  肖待收看著麵前小氣的段傾程,皺了皺鼻子,轉身離開。


  段傾程一走進屋就看到了呂沐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那表情帶著的心虛就知道她剛才肯定偷聽了。也不和呂沐客氣,直接開口:“借我幾個人去太子府盯著太子妃,看看誰和太子府聯係,盡量……”


  呂沐直接從腰間解下來一個荷包,直接扔給了段傾程:“拿著這個去找白蒿就行,需要什麽他會幫你安排好的。”


  段傾程打開,看到荷包裏一支毛筆,還有一個瓷瓶,一個造型奇怪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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