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沒發現
長俊王妃剛想要過去,就被長生管家攔住:“王妃,這裏暫時還不安全,您先別動。世子沒受傷,應該是迷藥。”
長俊王妃看著周圍的黑暗,像是一隻巨獸一樣把自己吞沒,而所有的救贖就是自己手裏的這盞燈。可是這盞燈又隨時都會熄滅,自己隻能站在原地,看著周圍來去匆匆的人,還有漸漸有了人氣的暮歸院。
春露急忙跑到長俊王妃旁邊,慢慢的伸手去扶長郡王妃。剛碰到長俊王妃,王妃就被嚇一跳,整個人打了個哆嗦,扭頭看到是春露以後,才露出一個僵硬的笑。
長生把段傾程扶到長郡王妃麵前,把長俊王妃扶著放到在地上,吩咐大夫急忙過來給段傾程把脈。
大夫摸了半天才說了一句:“世子沒事兒,隻是氣急攻心,心中鬱結,所以還在昏睡。如果王妃擔心,可以用銀針刺激穴道來叫醒世子,隻是這麽以來,可能會造成世子以後失眠……”
長俊王妃急忙開口阻止,連連說不用不用,等段傾程以後慢慢醒來就行。說完就環視著走周圍,看到不少的丫鬟小廝被人從暮歸院給抬了出去。
就連江別、薑恒、蘇木、章嬤嬤還有奶娘都被抬了出來,可是等了半天還沒見到呂沐和糖堆兒的身影,整個人又慌亂了起來。但是畢竟是皇家的人,見慣了大風大浪,這個場麵還算是穩得住。
看著長生管家,問了一句:“你有見到世子妃和小少爺嗎?怎麽這麽大會兒了,人還沒見到呢?是不是都還沒找到世子妃呢?”
長生急忙跪下來謝罪,然後不等長俊王妃開口說話,直接起身,飛身前去查看所有的房間,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呂沐和糖堆兒,心裏更是著急了一些。
跪到長俊王妃麵前,重重的叩頭:“王妃贖罪,屬下並沒有找到世子妃和小少爺,想來那些人的這次就是對世子妃和小少爺下手的。目的暫時還沒發現。”
說完頭就錘的低低的,在這樣的夜晚,怎麽都顯得有些孤寂。
長俊王妃內心也有些慌亂,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找誰去商量對策,段傾程又還在昏迷,什麽時候醒來又不知道。
看著麵前的段傾程,大腦淩亂的找不到任何的方向。雙手也因為害怕不自覺的開始抖起來,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用力的掐著左手食指,想要通過疼痛能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春露環視四周,也沒發現什麽。看著長生管家隻顧自責,一句話也不說,急忙開口:“管家,現在不是在這自責的時候,盡快的去找一些線索,看看怎麽盡快的找回小少爺和世子妃啊。”
春露的話一下子點醒了長俊王妃,急忙吩咐管家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什麽。長生也急忙起身,跑出去的腳步都不穩定,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春露感受到長俊王妃抓著自己的手用力了不少,疼的想要掙紮出來,但是又擔心王妃會傷害到自己,急忙開口:“小少爺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事的。世子又那麽疼愛世子妃,那些人肯定是希望通過世子妃讓世子做什麽妥協的。所以王妃您別擔心,最主要的事盡快的找到到底是誰對世子妃動的手。”
長俊王妃也隻是胡亂的點了點頭,至於春露說的是什麽,卻完全都沒聽進去。看到段傾程皺著眉頭,嘴裏嘟囔著一些亂七八糟聽不真切的話,急忙蹲下來,想要叫醒段傾程。
春露急忙勸阻了長俊王妃,一邊拿出帕子給段傾程擦臉上的汗水,一邊說:“王妃,您別動了,這種小事還是讓奴婢來做就行。世子受了這麽大的罪,也實在是辛苦了。”
長俊王妃慢慢的站直身體,看著春露給段傾程小心的擦著汗。心裏感歎著春露的懂事體貼,還暗戳戳的想著要給春露找一個好的人家,到時候給一些陪嫁,也算是對春露的一些安慰。
春露拿著帕子一點點的擦著段傾程臉上的汗珠,一點點的擦拭,就像是擦一件藝術品一樣,生怕力度重了,就弄疼了他一樣。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呂沐,不要,不要傷害她……”段傾程的聲音傳到了春露的耳朵裏,春露的臉上有了些異樣,又怕自己再這樣會被長俊王妃發現什麽,匆忙的又擦了兩下,急忙的站起來。
站在長俊王妃身後,眼神卻在看著躺在地上的段傾程。眼神裏波光瀲灩,又似乎帶著很強的占有欲,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果真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於段傾程的喜歡。
長生管家又仔細的查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急忙到長俊王妃麵前跪了下來,說話的時候更是有氣無力,深深地挫敗感,把長生淹沒了:“王妃贖罪,屬下無能,什麽都沒發現。”
長俊王妃聽了這話,整個人都失去了力量,一下跌坐在地上,身後的春露隻顧著看段傾程,哪有注意到長俊王妃的動作。
段傾程覺得周圍冷的有些刺骨,急忙睜開了眼,看到自己坐在浴桶裏,水裏麵漂浮著大塊兒大塊兒的冰塊兒,掙紮著從浴桶裏起來。
穿好衣服就直接出了門,看到春露抱著一堆東西在門口等著,沒再看她一眼,直接從她身邊路過,急忙跑向暮歸院的方向。
春露急忙抱著東西跟上去,一邊跑一邊喊:“世子,您要去哪兒啊。世子妃已經被人劫持走了,您再著急也不可能救回世子妃的。您先把衣服換一下,這都是王妃給您準備的……”
段傾程實在是不想聽春露的那些話,提氣就跳出去很遠。
一路上,王府的人都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大氣都不敢喘。段傾程也清楚,他們害怕自己心情不好遷怒他們。隨便拉了個小廝:“長生管家在哪裏?讓他盡快到暮歸院來見本世子。”
那小廝得了命令,連連答是,立刻環慌亂的找不到方向,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段傾程皺了皺眉頭,沒有在說話,默默的向暮歸院走去。可每一步都難的走不動第二步,像是在刀尖上一樣,心疼的幾次都喘不過氣。
心疼的像是刀絞一樣,原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