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輝看著對麵的黃鶴,頭大的恨不得現在就把黃鶴趕出去。
他剛才信誓旦旦的說,他有小道消息,北翟國的大皇子要對二皇子動手,如果保護好二皇子會得到北翟國天家支持,一定要保護好二皇子,說不定二皇子會是自己登上皇位的一大助力。
可是不管怎麽問,就是不說這小道消息怎麽來的,除了一句消息屬實,可信度十成,其他的什麽都不說了。
雖說想要和佳玉公主有一些理不清的關係,可是二皇子怎麽樣卻是想要有多遠躲多遠的。二皇子就是一隻老狐狸,自己被他算計的次數已經不少了。
前一段時日,總是陪著他出去遊逛尚都,自己花出去的銀子比以往一年的花銷都多。而且還是自己不知不覺中花出去的,還花的心甘情願。現在想想都覺得肉疼。
這麽大的皇子府要養活,還有一些要打點的官員,莊子……哪一處不需要銀子,結果就這麽輕易的花出去了。接下來的幾個月,府裏可就得緊巴巴的過日子了。
黃鶴隻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出一些沒必要的主意,實質性的幫助卻是不多。就像現在。
黃鶴也清楚自己不得五皇子的信任,說的話五皇子不會相信,隻會拐了個方向:“既然五皇子不相信,那不如五皇子就接下二皇子離開的護送任務吧。這是一個肥差,而且本官會打點好一切,保證萬無一失的。”
為了讓段立輝賺取一定的功名,黃鶴也是想盡辦法,絞盡腦汁了。隻要段立輝同意,那麽護送的人員黃鶴會安排好的。
大皇子讓刺殺就刺殺好了,保護的人員功夫更厲害一些,任務失敗了,大皇子也不能責怪自己。
段立輝看到站在門口的尼久莫,想到呂沐說的那些話,心裏一陣煩躁。伸手指著尼久莫:“黃大人,門口那位說要保護本皇子的姑娘是黃大人安排過來的嗎?”
黃鶴下意識的想要反駁,有意識到段立輝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尼久莫和自己的關係,眼下如果不好好的解釋清楚,那段立輝那麽倔強的性子,說不定真的會讓自己把尼久莫帶走。到時候……
看到尼久莫對自己使了眼色,黃鶴心一下沉到了穀底。擠出笑:“五皇子不要怪下官多管閑事,下官隻是覺得五皇子身處高位,肯定有不少人對五皇子心懷怨恨。尼久莫是一個用毒用藥的高手,拳腳功夫也不錯,所以下官才把尼久莫送過來的。還請五皇子……”
段立輝手裏緊緊握著的玉佩,除了硌手意外,就覺得心裏難受的不知道該怎麽去問出口。兩個玉佩自己對比過了,是一對龍鳳呈祥的玉佩,放在一起就是一對兒,單獨佩戴又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段立輝看著麵前還在狡辯的黃鶴,把玉佩扔到黃鶴的臉上,然後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之後碎掉了。
段立輝憤怒的看著黃鶴,眼裏都是怒火:“那黃大人不如解釋一下這個玉佩哪裏來的,黃大人怎麽篤定尼久莫拿著這塊兒玉佩本皇子一定會把她留下來?不要說什麽巧合意外,本皇子根本不信。”
黃鶴盯著麵前碎掉的玉佩,心疼的像是被鈍刀不停的砍著,呼吸都覺得像是被撕扯一樣,慢慢的蹲下來,撿起來,冷靜的說:“其實下官隻是看到淑妃有一塊玉佩,就想著雕刻一件一樣的,五皇子肯定會因為玉佩……”
段立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恨不得跳起來大罵:“你胡說!本皇子看過了,和母妃的玉佩是一對兒的。根本都不是一樣的!再不說實話,本皇子讓你出了不了這皇子府!”
黃鶴差點說出來你是我的兒子。沉默的看著麵前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段立輝,黃鶴除了心疼就是難過。明明是自己的兒子,卻不能相認,還要被他指責……
段立輝看著黃鶴還在走神,也不回答自己,張口對門口叫了一句:“來人啊,把黃大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門口伺候的太監急忙答是,然後紛紛行動起來。
兩個人上前就去拖黃鶴,黃鶴也在這個時候回過神,急忙開口:“我說我說,還請五皇子不要打下官。”
段立輝揮了揮手,太監的動作停了下來,站到了一邊。
段立輝走到桌子邊,端起一碗茶,一口喝完,希望能借此平息自己的怒火:“你如果再不說實話,本皇子的人會好好教導一下黃大人怎麽做人的。”
黃鶴看著門口幾位滿臉橫肉的太監,覺得板子好像已經打在了自己身上,急忙跪在地上,一臉的誠懇:“五皇子贖罪,玉佩是下官是撿到。下官見過淑妃娘娘待著類似的玉佩,就猜測五皇子也認得這塊玉佩,所以才鋌而走險的。還請五皇子贖罪。”
段立輝稍稍平息了怒火,還是有些懷疑的問了出來:“那你說一下,是在什麽時候,在哪裏撿到的?周圍還有什麽人能替你作證?”
黃鶴倒是沒想到段立輝會問的這麽細致,那都是編出來的借口,哪裏知道什麽時候什麽地方撿到的玉佩啊。不過還是做出了一副回思考回想的模樣。
過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才開口:“下官想起來了,是在三年前的由聖寺門口撿到的。當時下官去由聖寺給亡妻點長明燈,剛下車就撿到了,當時看著眼熟,還以為是淑妃交給哪位宮女保管,結果宮女弄丟了。本來想要交還給淑妃,結果看到淑妃身上還佩戴著一塊兒玉佩。出於身份的原因,就一直沒有交還給淑妃。”
“前一段時間尚都太亂,下官也是擔心五皇子的安危。所以才迫不得已想到了這樣的辦法,還請五皇子贖罪。下官身子一直都不好,眉頭都得喝藥,這二十大板下去,半條命都沒了。”
段立輝對著門口太監揮了揮手,示意不用打板子了。
看著麵前不停喘著粗氣,滿頭大汗的黃鶴:“想來你也不會騙本皇子的,既然黃大人都說清楚了,那本皇子自是相信的。隻是這尼久莫,還請黃大人帶回去吧,本皇子身邊的也都是能人。”
黃鶴想要開口勸說,就被段立輝打斷了:“畢竟本皇子對黃大人也不是很熟,黃大人一直這麽給本皇子身邊塞人,本皇子不得不懷疑黃大人是不是對本皇子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