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王府多久了
可是不管事情如何,媚姑姑也早就下定決心,以後和黃鶴再也沒有以後了,所以明天晚上無論如何,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一定要完成任務,哪怕是丟了性命。
至少這樣,當他想起自己的時候,心裏還是會覺得自己是個不錯的人,等到什麽時候回想起自己的時候,除了說自己是個不錯的人,應該還有其他的情緒吧。
媚姑姑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看著窗戶的的方向,眼神更堅定了一些,臉上也閃著迷人的光芒。
跟著長安王府一家住在莊子上的溫煦一天都覺得心慌,可是為什麽會慌,他一點都不知道。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也沒一絲緩解。
呂沐抱著懷裏的糖堆兒,看著在院子裏來回走動的溫煦,又看了看在旁邊逗弄著糖堆兒的懷奚王妃,雖然是一身素衣,頭發也隻是簡單的攏在一起,隨意的完成了發髻,臉上也有一些隱隱約約的時光的痕跡,但是卻掩飾不住她的端莊美麗。
段傾程自從來到莊子上以後,簡直是比在家裏還忙。一天到晚躺在床上還不歇著,唯一慶幸的就是,糖堆兒把呂沐的注意力分走了不少,並沒有覺得段傾程有任何的不對。
聽著院子裏的腳步聲呂沐隻覺得自己的心跳也跟著慌亂了起來,又看向了懷奚王妃,但是懷奚王妃除了和糖堆兒逗樂,其他的任何都沒注意到。
總算是察覺到呂沐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眼神,抬眼瞪了呂沐一樣:“你怎麽看個孩子都這麽不專心,是不是傾程不在,你連帶孩子都覺得不安穩了?”
呂沐被懷奚王妃的話*了臉,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哪有,眼神又一次看向了還在太陽下踱步的溫煦。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懷奚王妃察覺到呂沐的眼神癡迷了不少,忍不住伸手掐了呂沐的手一下:“你怎麽跟你父王一樣,對著一個女人也開始犯癡了?”
呂沐笑了笑,一點都不在意。更何況母妃掐的根本不疼,完全是想要自己聽進去她的話,也聽話的把眼神收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呂沐忍不住問了一句:“母妃,您真不管管嗎?她已經在這裏走了好久了,難道你真的不怕她被曬出個好歹?她這麽走,走的我都心慌了。”
溫煦好像聽到了呂沐說了心慌二字,對著屋簷下的呂沐說了一句:“對,心慌。沒來由的心慌,慌的我根本都坐不下,不過做什麽都不能靜心,我真是要瘋掉了。”
懷奚王妃看了一眼微微皺眉的呂沐,慢慢的起身,向前走了一步:“你不是心慌。你是覺得你離開了,溫府就亂了套了。你之所以跟著我們,是想要我們認可你是王爺的女人,但是你心裏還是放不下對於溫府的掛念。”
溫煦猛地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帶著溫和的笑的懷奚王妃,總覺得她戳破了自己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礙於呂沐也在,說起話來也簡單直接了不少:“本將,我的確是想以王爺女人的身份留在王府。可是卻不是這種方式。溫府的事我基本解決了,不會有問題,除非是軍營出事了……軍營!”
溫煦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對著門後的幾個伺候的人大喊了一句:“快給本將軍準備一匹快馬,本將軍現在就要去一趟軍營。”
說完給懷奚王妃行了個禮,然後直接抬步離開了。
懷奚王妃愣了好久,然後退一步坐了下來,繼續和糖堆兒玩笑。盡管糖堆兒才是一個月的奶娃娃,但是懷奚王妃卻是玩的開心,笑聲也越來越多。
感受到呂沐有些好奇和擔心,懷奚王妃頭也沒抬,就說了一句:“她自從跟在王爺身邊打仗以後,就擔任了校尉的職務,但是她卻是不喜歡的,總想要做將軍。她整個人的心思都在軍營。所以她才會這般著急,不去看看,她是不會安心的。”
這話像是說給呂沐聽的,更多的卻像是在安慰自己。告訴自己溫煦隻是擔心軍營,她心慌和自己一點都不一樣。
懷奚王妃見糖堆兒慢慢的閉上了眼,壓低聲音對著呂沐說了一句:“他已經睡著了,你也進去歇一會兒吧。這上了年紀,不服老不行啊,這才坐了這麽一會兒,就覺得腰背都是酸疼的。”
說完對著呂沐揮了揮手,示意呂沐不用起身,自己慢慢的起身,在春荷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向了自己住的院子。
呂沐把糖堆兒遞給了奶娘,交代了兩句就起了身。視線不自覺的又看向了懷奚王妃,隻覺得那背影怎麽看都透著一股蒼涼。
父王走了,留下了段傾程母子二人,還有王府裏的侍妾。好在有些安慰的是那些侍妾還算是個安分的。段傾程畢竟已經和自己成親了,很多時候都不能及時估計到母妃。
這麽想想,母妃身邊竟然連一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呂沐的鼻子突然一酸,有點想要掉淚。
“嬤嬤,你在王府多久了?”看到不遠處的章嬤嬤指點著蘇木盡快把小世子的衣服做好,這馬上變天了,不然世子的衣服都沒換洗的。
章嬤嬤聽到呂沐的聲音,立刻站到直直的,仔細想了一下,才回答呂沐:“回王妃,奴婢已經在王府二十多年了,先王爺開府奴婢就被先皇後分到這裏來伺候王爺了。王妃有何事?”
呂沐看著懷奚王妃的背影拐個彎不見了,但是視線還沒收回來,呆呆愣愣的說了出來:“章嬤嬤對母妃身邊的謝嬤嬤了解多少?她是母妃的陪嫁嗎?母妃好像一點都不介意謝嬤嬤的事。”
章嬤嬤沒想到呂沐會提起謝嬤嬤,畢竟謝嬤嬤做的那些惡事,怎麽能輕易的原諒她?現在已經在柴房關了一個多月了,一直還沒審問呢。雖說這家平侯府已經沒了,但是她犯下的錯,是不可能和侯府一起消失的。
“謝嬤嬤是王妃的乳母。”章嬤嬤還是認真的回答呂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