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掌控了軍營
長生和章嬤嬤看到謝嬤嬤的動作,都嚇了一跳,急忙追過去伸手去攔謝嬤嬤,結果兩個人差點摔倒,一把拉住了謝嬤嬤的衣擺,用力的一拉,謝嬤嬤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長生伸手點了謝嬤嬤的穴道,然後對著章嬤嬤說了一句:“你沒事兒吧。這個人現在已經魔怔了,你還是不要再審了,省的適得其反,最後反而連累了你。”
章嬤嬤慢慢的起身,走到謝嬤嬤麵前,蹲下來,盯著謝嬤嬤的眼睛,裏麵閃過了濃烈的憤怒和不滿:“你是老王妃的乳母,對我們說教責罵,我們沒有任何怨言,也都甘願受著。但是你竟然對主子動手,而且還是對皇家子弟動手,膽子也真是夠大的。你是不是忘記按照奚池國律法,不尊重主子,或者故意傷害主子的,一律仗責五十,砍掉雙手,然後發往寧古塔。”
這話一說出口,謝嬤嬤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章嬤嬤說的都是真的,在還沒和王府嫁入王府之前,家平侯府裏的主子們都不止一次的對自己灌輸要尊敬保護主子的思想。
可是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自己的思想竟然出現了偏差了呢?是見到長安王妃做了世子妃;還是家平侯不止一次的在自己耳邊說長安王妃的低賤,配不上長安王呢;亦或是長安王妃杖斃了程侍妾的時候開始;可能會是更早一些吧。
可是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了,自己也早就犯下了那樣的錯誤,就算是被打了,被發賣了,也都是自己應該承受的後果,怪不得任何人的。
章嬤嬤感受到謝嬤嬤心裏怒火的平息,繼續開口安慰了起來:“我們也都知道你身為老王妃的乳母,身份自是比我們尊貴些的。隻是出了這樣的事,王妃心疼老王妃,就主動提出了要把你放出來,以後陪在老王妃身邊,好好伺候就行。”
章嬤嬤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是明白謝嬤嬤的意思的,然後留下了一行行悔恨的眼淚。
長生管家也懂得章嬤嬤說那些話的目的,繼續給謝嬤嬤洗腦施恩:“放你出去的事,王妃其實是不知情的,都是長安王妃的主意。所以你以後定要好好的陪著王妃,不要讓長安王妃對你的善意也消失殆盡了。到時候,真是誰都就不回你了。”
章嬤嬤倒是不在意,坦然的說了一句:“王妃也不需要你回報什麽,也不需要你付出承諾什麽,隻要你好好的陪在老王妃身邊,那麽你的好處也是少不了的。隻要你照顧好老王妃,其他的都不需要你管,自有王妃處理。”
這話說的矛盾又囉嗦,卻是反複對謝嬤嬤強調,這次放她出來,主要是為了伺候懷奚王妃,府裏的其他事不許她插手,也不許她做任何對不起王府的事,否則後果會比這次來的更猛烈一些。
謝嬤嬤的眼睛都眨疼,長生管家還是沒有鬆開謝嬤嬤的穴道。
長生管家的手不斷的握緊鬆開,手指頭也來回調整。但是卻是時刻都對著謝嬤嬤,生怕謝嬤嬤不如她表現的那麽老實,萬一有對章嬤嬤動手,那王妃身邊用的順手的人就更少了。
長生這麽安慰自己了好大會兒,才說服自己對於章嬤嬤的關心,也隻是擔心沒有了章嬤嬤,王妃身邊會少了一個得力助手。
謝嬤嬤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長生和章嬤嬤兩個人輪番在自己耳邊說一些要照顧老王妃,要聽王妃的話,要懂規矩,手腳要利落,嘴巴要嚴……一句句的,就像是謝嬤嬤是第一次做下人一樣,生怕得罪了貴人,然後連累了家人的模樣。
謝嬤嬤覺得自己都被念叨的困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長生才送卡了謝嬤嬤的穴道,然後把謝嬤嬤和章嬤嬤安排在自己不遠處的院落,擔心兩個人出現了什麽,最後因為路程耽誤了。
安置和以後,長生就從兩個人的院子裏的中央站了出來,然後徑直走想暮歸院,生怕動作慢了,反而被長安王生氣抱怨。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長安王對著江別問了一句:“那黃夫人的事就這麽輕易的翻篇了,黃大人也願意就這麽咽下這口氣,也實在是不能讓人輕看一眼的。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麽他這麽久的所作所為也實在是恐怖。”
江宋也甚是揉了揉雙臂,臉上也帶著些許的不安:“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如果他是那個人,那麽家平當初的死也就不怨了吧?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麽,或者是知道了什麽,所以出來清理門戶的?”
長生管家在窗戶下邊就開始行禮:“屬下長生見過王爺,王爺長樂無極。”
段傾程躺在床上,沒有看到任何人,但還是放心的喊了一句:“既然管家已經來了,那就快進來吧,正好有些事想要跟打聽一下。”
長生走進了剛性要跪下來,就被段傾程開口勸阻:“本王如今這樣,定是不能跪著享受你們的祝福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回話就行了。反正也都沒有外人。”
段傾程的話音剛落,長生就和江宋江別問好,然後是一陣寒暄。
“管家,你在尚都的時間也不斷了,不知道有沒有發現黃鶴有什麽異常,或者是有沒有可疑的舉動,或者是吃什麽東西,見什麽人?”段傾程心裏又是一陣莫名的擔心,說話的語速也不自覺的快了一些。
長生看了一眼江別,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還真有。前兩天黃鶴去了一趟山裏,而且時間還挺久的。屬下懷疑他是去見了什麽人了,聽到他府裏不少的人說她回來以後性情大變,而且很有可能還有什麽大計劃,咱們還沒發現。”
段傾程也認同的點了點頭,想到懷奚王妃對自己的交代:“母妃讓取查證一下軍營是不是出現了什麽問題。溫煦將軍已經去了好久了,但是一直不見人回來,定是出了什麽意外吧……”
江別突然想到了什麽,來回的看了一眼:“王爺,屬下有一個猜測,您思考一下是不是這樣。黃鶴有沒有可能已經掌控了軍營,而溫煦將軍的突然回來,打的還是看軍營的主意。很有可能他們隻需要一個晚上就可以了。”
長生也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江別問了一句:“你意思是黃鶴已經把控了軍營,溫煦現在已經凶多吉少了是嗎?要知道那可是溫煦將軍,跟著懷奚王在陣學了不少的帶兵知識,而且動手也不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