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敲暈了
江宋出了王府,四處看了一下,確定周圍沒人跟上,加快腳步去了時光淺白,看到了白馳和白霜坐在桌子前,看著麵前的那些姑娘一邊排練著舞蹈,一邊湊在一起講悄悄話。
江宋直接走了過去,坐到兩個人旁邊,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來提醒對麵兩個人自己的存在。兩個人看了江宋一樣,然後繼續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江宋又咳嗽了一聲,白霜稍稍的扭頭看了江宋一眼,然後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給江宋侍衛上茶,然後繼續和白馳說悄悄話。
江宋忍不住開口:“你們兩個先別說了,我來找你們是有重要到的事情問你們,你們好好的想想,事情緊急,我得抓緊時間。”
白霜這才轉過頭,問了一句:“江侍衛竟然還有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不如直接講出來啊,讓我們大家都緊張一些。這自從盟主去了莊子上,我們一個個的都沒有任務,閑得都快長毛了。”
江宋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講了出來,還有對長生管家的猜測也坦白講了出來。見麵前兩個人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伸手拍了桌子一下,屋裏的人紛紛停下了動作,看向了江宋。
江宋卻是一點都不在意,滿臉的憤怒:“這兩件事雖說看起來不大,但是卻是事關王府,奚池國安危的。你們重視一下好嗎?”
看麵前兩個人還是這幅什麽都無所謂的太對,臉慢慢的湊到兩個人麵前,惡狠狠的盯著兩個人,咬牙解釋:“你們盟主是王府的王妃,王府不好,她能好嗎?她是奚池國皇室成員,奚池國敗落了,她能好嗎?你們覺得事情和你們盟主無關,其實什麽事情都和她有關!”
江宋的眼神在白霜和白馳之間來回的看,恨不得把兩個人看的現在立刻馬上就同意了幫忙。
白馳看了白霜一眼,仍舊是搖了搖頭,沒有接江宋的話,對著台子上的眾人揮了揮手,示意眾人繼續。
江宋看著麵前兩個人,心裏升起了無限的失落。自從這時光淺白營業以後,不管什麽消息,都是從這裏拿到的,而且雙方還配合的十分默契,大家也都成了習慣。
這一次他們兩個這麽冷淡,江宋怎麽都覺得有些不習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們兩個是有什麽任務嗎,今天怎麽這麽奇怪。”
白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江宋,對著台子上彩排的眾人厲聲嗬斥:“你們那動作能不能整齊一點?手臂都不能抬高一點嗎?說好的要美感,不少僵硬的隨便亂揮的,說過多少遍了,一個個的都記不住嗎?”
場上對眾人低著頭,承受著白馳的無名怒火。還有人抱著希望看了看白霜,希望白霜能幫忙開口勸說一二,結果白霜完全不看她們。
白霜不知道忍了多久,一直都感覺到江宋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從未離開,實在是忍不住,對著白馳說了一句:“堂主,要不就直接告訴江宋好了,說不定王爺能有主意呢。咱們那麽多人,不能就這麽折了。那些都是咱們的兄弟姐妹,就這麽被人羞辱,我實在是……”
白馳皺著眉看了看白霜,又看了看江宋,沒有說話,繼續看著舞台上眾人的彩排。可是不知道怎麽的,那彩排的一遍不如一遍,一個個的都像是沒吃飯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氣的抬手就把桌子給掀翻了,看著麵前的一片狼藉,還有滿地的碎瓷片,不顧場上眾人的錯愕,對著一件翻到在地上的桌子用力的踹了一腳,張口就大罵了一聲:“去你娘的。”
眾人一個個的都不敢上前一步,就連大聲喘氣都不敢,紛紛的拉了一下身邊的人的衣袖,恨不得自己像是蝸牛一樣縮起來。
江宋向前跨了一步,用力的拉著白馳的手臂,一臉嚴肅的問了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麽,咱們之前都那麽默契了,怎麽這才幾天,你們對我都這般生疏,發生了什麽事,你們什麽都不說,我怎麽幫你們?”
白霜見白馳臉上的難看,心裏就是知道白馳已經鬆口了,但是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就直接上前,把江宋從白馳身邊拉開,拉到角落,壓低聲音:“你別再去問堂主了,他心情不好。盟裏出事,堂主已經生氣兩天了。”
江宋眼神示意了一下白馳,詢問白霜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霜看了一眼還在生氣,憤怒的指著台子上的眾位姑娘們,恨不得指著鼻子罵她們,眼底生氣了無數的心疼:“他身邊的人都是他親自培訓的,一個個都是家人一樣的疼著護著的。誰收點傷,比他自己受傷還傷心。我們都說,誰跟了堂主,才真是幸福。”
江宋順著白霜的眼神看過去,不自覺的感歎了一句:“想不到白馳竟然是這麽一個溫暖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白霜的眼神從未從白馳的身上離開,眼神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誰能想到,他這麽一個風裏來雨裏去的人,竟然記得我們這時光淺白每位姑娘的生辰,還會在生辰那天送一份大禮,包一個紅包。雖然他現在這幅模樣,但是大家都沒有生氣。”
江宋點了點頭,看著白馳的背影,心裏隱隱的覺得白馳生氣的原因和王府,或者是和王府有關的人有關係。
“說了這麽多,他生氣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好大會兒沒有聽到白霜的聲音,江宋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白霜被江宋的聲音喚回了神,對著江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堂主生氣的原因是,昨天溫煦將軍快馬趕回尚都,結果被人給攔截下來,直接綁走了。堂主知道溫煦將軍和盟主在莊子上,這會兒被劫走肯定是出現了意外,立刻派人過去幫忙,看看能不能暫時把將軍給救出來。”
“可惜的是,我們派出去二十個人,結果一個人都沒有回來。那二十個人被人砍斷了四肢,身體被掛在關押溫煦將軍的院子裏暴曬,四肢剁碎,被一群野狗吃掉了。這些都是堂主親眼看到的,他氣的當時都差點衝進去和那些人拚命,如果不是有人眼疾手快把他敲暈了,說不定他也被人分了四肢。”
“這溫煦將軍回來,是臨時決定的,沒有告知任何人。尚都的人怎麽會知道呢?是不是出現內奸了?你們有打探到什麽消息嗎?我得盡快跟王爺將這件事。你放心,二十多位兄弟的命,長安王府一定會報仇的!”江宋聽了,震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好大會兒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