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們逼我的

  段立峰的視線從未落在黃鶴身上,看著天家一臉淡漠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直接跪在地上,膝蓋磕在青石板上,發出咚的一聲,聽著就很疼。


  天家一個眼神都沒給段立峰,仍舊看著黃鶴一行人,似乎連他和黃鶴之間的對話都沒聽清楚。感受到段立峰的眼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了一句:“你既然不是朕的兒子,就不用跪朕。這麽些年來,朕自認對得起你,你做錯了什麽,朕也是有心替你遮攔。現在既然已成定局了,也沒什麽值得跪的。”


  段立峰聽了這話,心裏倒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是委屈,似是憤怒,似是無奈,可是最終這些情緒都被收了起來。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響頭,然後起身退到了一邊。


  段傾程看著段立峰這會兒隱忍乖巧的模樣,心裏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滋味,和他鬥的時間也不短了,看著他這副模樣,有種舍不得的感覺,看著地上的段立輝,心裏除了沉悶壓抑,再也沒有其他感受了。


  呂沐感受到一陣淩厲的風直逼向自己,急忙轉身躲了過去,看到黃亞克的劍直接從自己麵前穿了過去,如果晚一步就直接把自己刺穿。


  段傾程完全來不及反應,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呂沐已經躲過去了,直接伸手把呂沐拉回懷裏,然後緊緊的抱著,一章拍向了黃亞克的後背,嘴裏喊著:“敢動她,你死定了!”


  江別就像是聽到了吩咐一樣,直接跳到了黃亞克麵前,拔出手裏的長劍:“就等王爺這句話了,竟然敢這麽逼迫白馳兄弟,真是該死!”


  段傾程急忙看著懷裏的呂沐,隻見呂沐的臉都是蒼白的,忍不住抱的更緊了一些:“你還好吧,我完全反應不過來,等到我想要去拉你的時候,你整個人就已經躲過去了。我……”


  呂沐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以往的時候,自己是不會這麽機警的,可是段傾程往常是最機警的,遇到危險從來不會說什麽反應不過來的情況,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段傾程還是絲毫都不放心,雙手緊緊的拉著呂沐的雙臂,眼睛上下打量呂沐:“怎麽不說話啊,是不是嚇到了?要不要叫禦醫過來看看?真是沒有受傷啊?那腳呢,有沒有崴到腳?你動一下試試,我實在是沒有反應過來……”


  賈童看到這一幕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忍不住咧嘴笑了出來,伸手拍了一下黃鶴的肩膀:“大人看到了嗎?我的毒藥不是那麽輕易解掉的。他們看著像是解毒了,其實就是壓製了毒藥的表現,緩解了對毒藥的感受。長安王為什麽感覺反應不過來,都是因為中了毒。”


  黃鶴倒像是找到了新的方式,直接開口命令黃亞克:“亞克,直接去殺了長安王。沒了長安王,長安王府的府兵就不足以為懼了,咱們勝利的就更快一些了。”


  黃亞克閃身跳過了江別踢過來的腿,直接上前刺向了旁邊的長安王,場上的眾人都來不及反應,張嘴喊著不要,卻是不知道再怎麽做才能阻止這場刺殺了。


  段傾程一把推開了呂沐,看了一眼肖待收的方向,對著肖待收喊了一句:“肖公子,護著呂沐!”


  肖待收伸出雙手一把托住呂沐,然後上下打量呂沐,生怕自己沒托住,讓呂沐受了傷。確定呂沐沒事兒,急忙看向了段傾程。


  隻見段傾程後退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彎下腰躲過了黃亞克刺過來的劍,然後出掌拍向黃克亞握著劍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氣。可是拍到黃亞克手上,但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段傾程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黃亞克的手。不相信的又揮出一掌,可是卻沒有半點的作用,整個人都愣住了。抬頭看向了黃亞克,又看了看黃鶴和賈童。


  呂沐不知道什麽情況,想要過去,卻被肖待收伸手拉住:“事情不明朗,千萬不要過去,萬一你受傷了,會成為長安王的拖累的。你千萬要壓住自己的脾氣,別讓長安王的計劃功虧一簣。”


  呂沐的手稍稍用力,從肖待收的手裏掙脫出來,然後站到一邊不敢再挪動半步。


  江別見情況不對,立刻跳上前,一腳踢向黃亞克,沒想到卻被黃亞克一掌推了回去,江別連連後退了幾步,完全來不及調整氣息,又一次飛身上前,對著黃亞克的胸口就刺了過去。


  可是黃亞克就像是算準了江別的招式一樣,江別不管是出什麽招式都被黃亞克輕鬆的躲過去,江別累的氣喘籲籲的,黃亞克仍舊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動靜。


  黃亞克見情況差不多了,對著江別的胸口就踢了過去。江別被黃亞克這一腳踢出去好遠,然後砸到了大樹上,之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黃亞克的劍輕鬆一揮,指向了江別,一副鄙視的模樣:“都中毒了,你憑什麽覺得你還能像以前那樣輕鬆就把我打敗了?不要說你了,就是你們場上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能打過我。”


  江別吐了一口血,捂著胸口,狠狠的看著黃亞克,不知道該怎麽說出自己的憤怒和不甘,眼前的人越來越模糊,最後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黃亞克一副驕傲的模樣,轉過身,揮劍指向了段傾程:“我記得我不止一次的去找你,你都說你很忙,還說什麽陣營不同,還是不要過多接觸。說出的話也是難聽刺耳,今天,你還覺得你我陣營不同嗎?”


  段傾程不清楚黃亞克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不明顯是陣營不同嗎,他為了黃亞克已經傷了自己陣營的多少人了,這個時候說這些不就是想要報複自己嗎?


  段傾程也不想和這麽一個捉摸不透的人說太多了,直接說了一句:“倒是是不是你心裏清楚,何必問本王呢?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本王不會說一句認錯的話的。”


  黃亞克的劍在手裏挽了個劍花,然後對著段傾程就直接刺了過去,嘴裏還喊著:“我說了,我跟你是一個陣營的。隻是你們不信我,我就隻能走這條路了,都是你們逼我的!”


  呂沐想要衝過去卻是被肖待收拉的緊緊的,不管呂沐怎麽哭喊,怎麽去掰肖待收的手,肖待收都沒鬆開呂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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