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得越遠越好!”
許乾甚至追出來大聲叫罵。
許啟父女二人的臉色陰沉著,那些怒罵仍然刺耳。
林進回身看了一眼,又注意到雖然沉默不語,但是沉默之中顯然夾雜著幾分抹散不去的怒意的嶽父許啟。
雖然不出預料的,許啟父女二人被趕了出來,但許啟也因為這件事明白了什麽。
這是好事。
“我們走吧。”許啟說道。
林進點點頭,發動了汽車。
坐在車裏的許啟先是平靜,而後忽然痛哭著開始砸自己的腿。
“許啟,你怎麽那麽沒用啊!”
“你這廢物,廢物啊!”
許輕語被嚇了一跳,立刻就要阻攔父親的動作。
可林進卻平靜地說道。
“說的沒錯,您的確是太沒用了。”
許輕語給嚇了一跳。
這麽多年,母女二人都比較忌諱談許啟這兩條腿的事,就是怕他想不開。
可他們不說,許啟心裏就能不責怪自己嗎?
隻不過,是安於現狀,還是尋求改變?
改變是需要一個機會的。
“林進,你說什麽呢?”
“讓他說!”許啟抬起頭,說道。
“這麽多年了,在當初意氣風發,能力被眾人認可的時候,你是非不分。”林進說道。
“後來被害殘疾,甚至將壞人當作好人,二十年忍氣吞聲。”
許啟愣愣地看著林進。
“這麽多年了,你在想著忍一忍就過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媽和輕語?”林進的聲音漸漸低沉,就像是末日喪鍾在許啟腦門前狠狠敲響。
“她們是女人,都是需要保護的,可你卻讓他們一直在受傷。”
許啟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怒罵道。
“許啟,你真不是人!”
許輕語感覺眼前的情況有些超出掌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身體上的殘疾,終究隻是表象,可心靈上的殘疾,會讓一個人真的站不起來。”林進說道。
臉上甚至有個巴掌印的許啟看著林進,眼中有一團火燃了起來。
“隻要您從今天開始,站起來,一切都還不晚。”
“我們一起把這個家撐起來!”
許啟緊握雙拳,像是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回到家之後,吃過晚飯。
許啟一言不發,立刻睡了下去。
劉靜有些擔心。
剛回來的時候許啟臉上有個巴掌印,問也不說到底怎麽一回事。
隻是見著她就給她說了聲對不起。
還說什麽以後一定不會讓他們娘倆受苦了。
搞得劉靜當時一愣。
“沒事,第二天起來,爸就會好過來的。”林進說道。
“我保證還您一個您當初所愛上的那個少年。”
劉靜笑了笑,說道,“你這孩子說什麽笑話呢。”
第二天一早,許啟就在收拾自己,整個人形象都變了。
並且他還將自己曾經做過的合作案例翻了出來,從中找回經驗。
劉靜母女倆都是一驚。
許輕語不知道父親年輕的時候是怎樣讓人矚目的人物,但是劉靜知道。
因此她看到許啟身上那種感覺的時候,眼淚已是奪眶而出。
這才是當年她愛上的那個人!
而在另一邊,裏外不是人的許名在被黑哥當狗一樣暴打一頓之後。
又乖乖爬了回來。
“上次對你動手,你不生氣吧?”
黑哥對他許名,就像是對一個可有可無的馬仔一樣。
“不生氣,不生氣。”
許名麵上不生氣,一聲不吭。
實際上心裏早罵死這黑狗了!
明明就是這黑光頭無能,竟然轉過頭來對他動手。
自己真是瞎眼了!
可許名再怎麽生氣,也對黑哥沒啥辦法。
不說別的,就上次揍他那個架勢,都夠他喝一壺的。
“這個張天擒,真他麽不是東西啊!”黑哥現如今又開始罵張天擒了。
“這件事與他有關,看來你是不知道的。”
許名腹誹不已。
你現在知道我不清楚了?
那老子的打不是白挨了?
不過接下來黑哥說的話,許名還是極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