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黯然傷神
此刻從喧鬧聲一下子停了下來,仿佛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眾人此時都呆臨在原地望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哥。”殷浩曦有些驚訝的望著殷浩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此時這才看清楚男人冷嶺的麵龐,即使現在陰沉著一張臉也敵擋不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高挺著站在門邊冷眼望著眾人,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
女人見此機會,立馬拿起了一杯酒就迎了上去,一臉獻媚的開口道:“殷少,久仰你大名。”她此時來是做足了功夫,就是為了見一麵殷浩軒,她此時對自己異常的信心,可是下一秒就被打臉了。
殷浩軒看都沒看這女人一眼,冷冰冰的道了一句:“滾。”他這句話像是已經消耗了他所有的耐心,不僅是對眼前這個女人說得,此時望著全場眼神裏透露出的寒意令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的有些顫栗著。
殷浩曦隻是在心裏暗自罵了一句“蠢貨”,沒有出聲,女人此時十分的尷尬,雙目都有些通紅,看起來分外可憐,可是殷浩軒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感覺徑直的走過,沒有給女人絲毫的目光。
“都給我滾出去。”殷浩軒再次發聲,毫不留情的開口,眾人見他的神情陰沉到了極點也不敢自討沒趣,一哄而散。
殷浩曦本來也想順著混亂的人群中偷偷溜走,可是她才剛剛站起來沒走幾步,在經過殷浩軒時就聽見他冷漠的聲音。
“殷浩曦。”此刻的殷浩軒顯然是被惹怒了,直接喊了她的全名,聲音裏帶著明是的怒氣,殷浩曦趕忙止住了腳步,低頭認錯道:“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殷浩曦此刻是真的害怕了,她沒想到把他們帶過來會有這樣的後果,看著自己哥哥越來越陰沉的臉,害怕極了。
“晚看你這麽有時間明天給我來公司上班,還有馬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下次再敢帶人來,你就不用來見我了。”他說得絕情,眉眼上的怒氣未消,冷冷的開口道,不給她一點拒絕的餘地。
殷浩曦哀嚎了一聲,心裏十分懊悔自己為什麽要帶這些人來這裏,現在好了,觸碰了殷浩軒的底線連自己都跟著倒黴,一想到要在公司麵對那些難搞的數據,殷浩曦就感得頭大,此刻憤恨的望著慫恿自己的女人一眼。
“哥,可不可以不要去公司上班啊,我錯了,我下次一定不會了,求你老了我吧。”笑話讓她去公司上班簡直是要了她半條命,殷浩曦此刻討價還價了起來,可是殷浩軒絲毫不理會她的懇求隻是冷聲道:“還不走?”顯然是已經沒有了耐心
殷浩曦無奈,她知道這是殷浩軒狠了心,隻能是咬了咬牙用力的踩著高跟鞋就轉身離去,眾人看著主人都已經離開了,紛紛也都離開了 走得時候都不敢看著殷浩軒的表情。
房子裏一下子就變得空空蕩蕩的,安靜了不少,此時空氣裏迷漫的都是酒精的味道,琳琅滿目的擺放著不少的酒瓶,一片狼藉,從前這裏總是被薛暮暮裝飾的十分溫馨,可是現在卻沒有了一絲她的氣息。
空氣中是片刻的安靜,卻恍惚的讓人感受到了窒息,殷浩軒隨手把桌上的酒瓶一掃落地,一下子發出來巨大的聲響,滿地都是玻璃的碎片,此刻的殷浩軒有些頹然的坐在沙發上,許久才開口,像是在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
可是四周卻靜得一片,沒有誰能回答他,殷浩軒此時站起身來,此時的四周無一沒有一處是薛暮暮曾經的身影,也是在這個沙發上,薛暮暮曾打著嗑睡也要帶著他回家,不管他說多少次她依舊執著著,廚房裏仿佛像是薛暮暮埋頭研究菜譜的模樣,看著他一臉期待的神情。
人總是這個樣子,當時不以為然,可是等到失去的時候卻又在暗自神傷著,追憶著過去,此刻的回憶如同潮水般湧來,刺得殷浩軒此刻的心如同被鋒利的刀給割列著。
他此時閉上了眼睛,可是腦海裏依舊清晰的浮現出薛暮暮的模樣,他越是逃避就越陷得更深,等到再次睜開眼睛時是複雜的神情,看著四周有些出神,隨後才緩緩的邁著步伐向著樓上走去,手扶著扶手像是拾起了丟下的回憶,殷浩軒此時的步伐邁得有些沉重。
此時的房間因為沒有人住的原因通通打開,裏麵黑洞洞的一片,隻有客廳的燈光灑入,隻有樓梯最裏麵那間還關閉著顯得有些分外的不一樣,殷浩軒此時的步伐不自覺的放慢,每走一步都似乎十分的艱難。
他此刻站在門外麵,這裏是他和薛暮暮以前的房間,本來是打算做婚房的,可是薜父又覺得有些偏僻,又在z市中心給薛暮暮買了一套房子,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殷浩軒努力打拚下來買的房子,是他的第一個房子用來娶薛暮暮的。
那時候的他們也是有過一段幸福的時光,沒有任何人的打攏,可是有些事情是做不了主的,仿佛有一根倒刺刺在殷浩軒的心中把他與薛暮暮兩個人越推越遠,直到背道相迤。
鑰匙此時靜靜的放在口袋裏麵,殷浩軒也不知道自己上鎖是為了防止別人進入還是為了控製自己,不禁有些失笑。
伸手插人鑰匙的一瞬間,殷浩軒卻有些猶豫了,他已經許多沒有來過這裏了,這裏有太多他與薛暮暮的回憶,門把手此時沾滿了灰,照應著許久沒有人來過的事實,殷浩軒內心觸動,終究還是打開了房門。
入眼便是一片的漆黑,殷浩軒打開燈望著四周,房間以暗色為基調一點都不像是婚房,就連床單也是灰色的,這是薛暮暮為了迎合他而裝飾的,可是每一處卻又被她精心布置過,桌麵上的花瓶裏還插著已經枯萎的玫瑰,房間裏麵的擺沒依舊可是卻再也回不到過往的那些時期。
有些事物後已經擺放在那裏,可是過了許久依舊會染上了灰,有些人一擔失去就再不複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