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驅蟲
馮西良緊張地盯著棉被上的父親,根本沒有注意,那個蓬頭垢麵,看起來像像瘋婆子的孫玉花,突然拿出鋒利的凶器驀地刺向司寒後心。
白雪一直用眼角餘光,緊緊地盯著孫玉花,見此情景,一腳飛踢,正中孫玉花手腕。
哐啷一聲,三棱軍刺掉落在水泥地上。
孫玉花不過是一個精神失常的普通婦人。
白雪卻是年輕敏捷的年輕人,而且每天都在聯係拳擊和格鬥,真動起手來,孫玉花根本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白雪已經衝刺過去,撿起掉落在水泥地上的三棱軍刺,同時一個掃膛腿掃過去,孫玉花應聲倒地。
馮西良聽到動靜,抬頭看過來,發現白雪已經反扣孫玉花的雙手,同時孫玉花跪壓在地上。
他沒看清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到白雪手中寒刃森森的三棱軍刺,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兒了。
他想不通,無論是司寒還是白雪,都跟孫玉花無冤無仇,為什麽還要刀兵相見。
白雪隻是將孫玉花製服,以免她傷害司寒,並沒有對她進一步毆打傷害。
白雪心裏明白,一個小縣城裏的普通女子,不可能會擁有如此精良的三棱軍刺,肯定是受人教唆和蠱惑,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司寒成功了。
馮劍財進入瀕死狀態,盤踞在心髒之上的黑火煞氣母體,終於主動與心髒剝離,遊離出來,通過左臂,最後從左手小指出來,然後從水泥地上那個小孔洞,直接進入地下巢穴。
馮西良看得目瞪口呆,心驚肉跳,他雖然看不到那隻黑火煞氣的母體,但是卻看到父親左手臂肌膚下麵,有一個鼓起來的東西,迅速移動,最終消失在左手小指指端。
司寒成功剝離黑火煞氣的母體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把馮劍財身上封堵十二經的銀針取下來,然後移經換穴,由封轉補,幫助馮劍財快速恢複體能和脈動。
司寒完成移針這後,又開始給馮劍財做心肺複蘇。
馮西良神經緊繃,擔心父親再也醒不過來。
終於,馮劍財恢複了心跳和呼吸,逐漸蘇醒,也漸漸感覺到左胸及左邊的整條胳膊都非常酸痛。
“好了,病邪已除,好好休息幾天,等身體恢複元氣,就一切正常了。”司寒對馮劍財說道。
馮劍財雖然感覺到胳膊和左胸酸痛,但是也明顯感覺,心髒似乎輕鬆很多,就連呼吸都比以往舒暢輕盈許多。
“謝謝司大夫!”馮劍財從棉被上爬起來,轉身,終於看到被白雪跪壓在水泥地上的孫玉花,驚愕地問,“怎麽回事兒?”
孫玉花像是魔怔了一樣,雖然被白雪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裏卻咕噥著:“我要殺了他……為了我女兒……我要殺了他……”
司寒轉身,掃了一眼孫玉花,以及白雪手中繳獲的三棱軍刺,淡漠地對白雪說:“放開她吧!”
白雪立刻放開孫玉花,起身把那枚三棱軍刺交給司寒。
司寒把玩了一番,這把三棱軍刺,有些熟悉,像是某人的作風,讓他想起前幾日給他星芒名片的夏陸。
孫玉花從水泥地上爬起來,卻崩潰地痛哭,仍然不死心地哭著咕噥道:“殺了他……才能救我女兒……”
馮劍財看傻了,也聽傻了,一頭霧水地問孫玉花:“你女兒跟司大夫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殺司大夫?”
孫玉花目光呆滯,像是魔怔了,低著頭,渾身發抖,不停地咕噥著:“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司寒掃了一眼孫玉花的眼睛,然後扭頭對白雪說:“還得麻煩你製伏她,讓她不能動彈和反抗。”
“好!”白雪應了一聲,迅速將孫玉花再次放倒在地上。
司寒拿出三棱針,眼睛盯著趴在地上,嘴裏仍然咕噥著的孫玉花。
馮劍財見狀,趕緊替孫玉花求情:“司大夫,我知道孫玉花做得很過分,但是她家裏還有一個病重的女兒,她們母女太可憐了,求你饒她一命。”
司寒眼神冰冷,以命令的口吻對馮劍財說:“如果你不想讓她死,就按住她的左手,別讓她的手動彈。”
馮劍財愣了一下,趕緊照做,蹲下去之後,雙手死死地按住孫玉花的左手,同時聲音顫抖地勸慰她:“別怕,司大夫是好人,不會殺你。”
司寒用三棱針,在分別在孫玉花左手食指和中指刺了一下。
馮劍財終於明白了,原來司寒並不是要報複孫玉花,而是在給她治病,隻見司寒刺中的地方,迅速冒出一汪烏黑烏黑的血珠兒。
兩針刺下去,孫玉花突然安靜了,不掙紮了,嘴裏也不咕噥了。
“好了,放開她吧!”司寒對白雪和馮劍財說道。
白雪和馮劍財,相繼放開孫玉花。
孫玉花安靜下來,半天從才地上爬起來,目光仍然有些呆滯,神色憂鬱,沉默不語。
司寒又對白雪說:“瓶子裏應該還有二十粒驅蟲藥丸,幫她全部服下去。”
“二十粒,全部服下?”白雪驚訝地問了一遍,以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
畢竟,馮劍財和馮西良,每人才服一粒。
“嗯,三十粒,全部服下。”司寒再次說道。
“明白了。”白雪從包裏拿出一瓶泉水,扔給孫玉花,“不想死,就把瓶子裏的藥全部吃掉。”
孫玉花拿著礦泉水,遲疑了片刻,默默地接過白雪遞過來的藥瓶,把藥全部倒進手裏,然後全部放進口中,真的吃下去了。
司寒又對馮劍財說:“你去找一個盆,快一點兒。”
“盆?”馮劍財四處張望,目光停在廚房位置。
他的記憶裏,廚房裏麵有兩個麵盆,都是陶製盆,雖然過去三十五年了,如果沒有人為損壞,應該還能用。
廚房的木門,早已經腐朽不堪,顯然三十五年間,從來沒有人打理過,理沒有人住過。
馮劍財試著踹了一腳,廚房腐朽的木門應聲破碎。
他進去之後,發現落滿厚厚灰塵的廚房裏,居然沒有出現密密麻麻的蛛網。
沒有什麽蟲子活動的跡象,甚至都沒有一隻蚊子。
果然是寸草不生的死地,連蟲子和飛蚊都不來這裏。
那兩隻陶盆果然還放在那裏,他搬起一隻,朝院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