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苦肉計
臥底?
嗬嗬!
司寒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人故意演戲給司寒看。
伍九六盯著司寒,問他:“你現在有什麽想法?”
“沒啥想法,就是想著,你們這些拙劣的把戲什麽時候結束,太無聊了。”
司寒一直在觀察伍九六,但是一直都沒有看透,而且透視眼在伍九六身上完全無效。
有些詭異!
伍九六仿佛並不是真實的人類,但也不是什麽機器人。
司寒知道,遇見高手了,所以在確認茶水無毒的情況下,仍然謹慎地滴水不沾,沒敢喝茶。
伍九六站起身,說:“既然如此,多說無益,我們改日在約,我先走了,你自便。”
嗯?
司寒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出手攻擊伍九六,試探一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結果,伍九六竟然在他眼前,憑空消失了。
幻影?
司寒終於明白,為什麽透視眼對伍九六無效了。
伍九六不是真名,剛才那個也不是真身。
司寒明白,這次是真的遇見高手了。
他從飯店出來,剛準備開車回去,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西郊環湖大道,過來給湯梓琪收屍吧!”
對方說完這句話,立刻掛斷了電話。
司寒有些猶豫,一是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二是對方也沒有說具體地點。
環湖大道全長將近九公裏,那麽長的區域,找一個人,而且真有可能隻是一具屍體,哪有那麽容易。
他思忖片刻,最終還是朝西郊環湖大道駛去。
二十分鍾後,他趕到環湖大道,開始放慢車速,時刻觀察著道路兩旁的樹林和草地。
他就這樣非常緩慢地往前開了約有五公裏,忽然發現迎麵駛來一輛破麵包車,那車牌汙損嚴重,而且極有可能是假車牌,在與司寒的車交替而過的一刹那,突然打開車門,兩個戴著麵具的男人,丟下一個麻袋,然後關上車門,一腳油門踩到底,溜了。
司寒用透視眼看了一下,麻袋裏裝的果然是傷痕累累的湯梓琪。
臥槽!
這苦肉計玩得也太認真了吧?
司寒停下車,打開麻袋,然後把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湯梓琪,抱到自己車了,飛快地朝自己的醫館駛去。
白露正在醫館二樓的浴室裏洗澡,忽然隱約聽到樓下有動靜,嚇得她趕緊裹著浴巾,悄悄地溜出去觀察動靜,意外撞見司寒抱著傷痕累累的湯梓琪上樓。
白露看到血淋淋的湯梓琪,第一反應先看司寒有沒有受傷。
她看到司寒安然無恙,並沒有受傷,終於鬆了一口氣,問道:“這……怎麽回事兒?”
“我也不清楚,你去休息吧,我先幫她清一下傷口。”
司寒說著,把湯梓琪抱進旁邊的一間病房。
白露見司寒沒讓她幫忙的意識,也有識超地躲自己房間裏去了。
司寒把湯梓琪放到病床上,然後對奄奄一息地她,小聲嘀咕一句:“抱歉,我必須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剪開,然後幫你清創塗藥。”
湯梓琪艱難地睜開眼睛,虛弱無力地呢喃出兩個字:“謝……謝!”
司寒拿起外科剪刀,消毒之後,望著像是被鞭子抽了三天三夜的湯梓琪,深呼吸了一口氣。
狠!
太狠了!
無論他們是不是在配合演一出苦肉計,能打成這樣,把全身的衣服抽爛,粘到血淋淋的皮膚上,都是狠人。
“我這裏沒有麻藥,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兒。”
“嗯……”
司寒拿起消毒之後的剪刀,又有些猶豫了,對湯梓琪說:“我還是把你送到對麵,讓你姑姑幫你治療吧?你們醫院肯定會有麻藥。”
“不……這些傷口……就是我姑姑打的……”
湯梓琪一臉驚恐地樣子,似乎對她姑姑非常絕望和痛恨。
臥槽!
竟然是湯梓琪的姑姑,把湯梓琪打成這樣?
這得有多喪心病狂啊!
“那……你忍著點兒,我要開始了。”
“嗯……”
司寒開始幫湯梓琪剪去已經被血粘到身上的衣服。
他小心翼翼地剪了十幾分鍾,終於把湯梓琪身上的衣服剪幹淨了,然後開始幫他塗外乎專用的藥膏,那是他以前就提前備好的外傷中藥膏,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無論有多疼,無論有多癢,你都不要用手去碰身上的傷口,隻要能忍七天,保證你的傷口痊愈之後,基本上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司寒在她塗完藥膏,又特別叮囑了一番。
“嗯……”
湯梓琪已經痛得緊咬牙關,不敢開口說話,怕一開口,就會疼得忍不住叫喊。
司寒又幫她做了全身包紮,整個人都跟木乃伊差不多了。
他又給湯梓琪蓋上褲子,還調侃了一句:“不用擔心弄髒被子,被子沒有命值錢,你先躺一會兒,我再去幫你煮一碗內服療傷的湯藥。”
“謝謝……”
“不用謝我,雖然我不想說,但是我也有猜到,你被打成這樣,不管是你們的苦肉計,還是他們真的把你當成叛徒了,無論怎麽,都跟我有關,所以,我先對你說一起抱歉,讓你受苦了。”
司寒說完,轉身出去,幫湯梓琪配藥煮藥去了。
他不怕,甚至都不擔心湯梓琪是在跟她姑姑一起演苦肉計。
但是,他倒是挺擔心這丫頭對自己動真情,所以盡量在湯梓琪麵前表現得冷酷和冷漠一些。
半個多小時之後,湯藥煮好了。
司寒碗著藥,都已經走到湯梓琪病房門口,抬頭準備敲門進去了,突然又停下來。
湯梓琪全身纏著繃帶,兩條胳膊和雙手也不例外,這種情況,湯梓琪根本沒法自己喝藥。
他如果進去,一勺一勺地給湯梓琪喂藥,也太曖昧了。
當然,他在給湯梓琪剪衣清創和塗藥的時候,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了,但是他那時是以醫生的身份給病人治療,心無雜念,湯梓琪肯定也能理解這一樣。
但是,如是給湯梓琪一勺一勺地喂藥,那感覺就有些不一樣了。
司寒想到這裏,輕輕地放下抬起來準備敲門的手,然後轉身,走到白露的臥室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