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學生
這時,走廊來了一個人,跟班主任在外麵聊了幾句後,班主任就領她進了教室,梁婷婷沒有機會再開口,隻能暫時先坐到前麵的位置。
班主任走上講台,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同學們,安靜一下,來,這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同學。”
班主任摩挲著手裏的保溫杯,內膽裏麵還飄浮著幾顆枸杞。
他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寧鬱兒,微笑著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站到講台上來,“來,新同學,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吧!”
講台上,少女帶著黑色口罩,一雙眼睛純淨、透亮,及腰的披肩長卷發散落在後背,有幾縷落在前麵。
簡單的純黑色的寬鬆短裙,五分寬口袖把少女的手臂襯托得更加纖細,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扭斷。
黑色短裙下一雙比例完美的大長腿,搭配著一雙平底白鞋。
乖巧中帶著俏皮,文靜中帶著可愛,嬌豔俏麗,就像畫裏蒙著麵紗的公主似的。
教室裏的學生們頓時窸窸窣窣的低語討論著,猜測口罩下那張臉的美醜。
淩靠在椅背上,抬起雙眸,兩手抱胸,靜靜地望著台上的女孩,眼底滿是柔情。
“大家好,我叫寧鬱兒,請多多關照。”
聲線溫軟,他垂下眼眸,抬手,用大拇指指腹婆娑著嘴角,不由得失笑,真是無時不刻都在勾引他啊!
班主任微笑著帶頭了一聲,“好。”
隨即班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錢溪一眼就認出了她,轉過頭興奮地壓低聲音對淩,“三爺,是彈鋼琴的仙女耶,我的白月光.……”
“閉嘴。”
錢溪突然感覺脖子有點冷,他摸了摸脖頸,轉回頭,三爺好凶啊!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溫聲道,“好,寧同學。”
他頓了下,快速掃了一眼教室,最後落在淩前麵的空位上,“寧同學,你坐第四組,倒數第二的位置吧!原來的班幹部先出來下,跟我一起去把新課本領回來發下去。”
話落,七八個人站起來,走出教室。
梁婷婷也站了起來,她定住了腳步,回頭看了寧鬱兒一眼,然後向教室外走去。
不是是爸爸好朋友的女兒嗎?一直生活在帝都,為什麽看著有點眼熟。
她搖了搖頭,不去多想,先去安排班幹領新課本吧。
教室裏,寧鬱兒就納悶了,怎麽哪哪都有淩啊,陰魂不散啊!
本來今知道不能住校的消息的時候已經很苦惱了,想到要夜夜麵對著淩這個大色狼就有點後怕。
啊,好倒黴啊!
現在倒好,老師隨便一指,就給她指了個禽獸做前後桌,想到往後的日子,她眉毛都要擰到一起了。
啊,真的好倒黴啊!
那邊的淩隻想一句:你永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突然,座椅被後麵的人輕輕地踢了一下,然後一張卷起來的白色紙條,悄悄地從桌子底下遞過來,戳在她的腰部。
她身體立馬僵住,猶豫了下,偷偷地接著了,不接的話,真怕他跳起來扔她桌上。
她這是一次看到淩的筆跡,紙條上如行雲流水般的字跡映入她的眸子裏:為什麽戴口罩?
寧鬱兒裝作不經意的轉頭,快速的瞄了一眼淩,誰知道,這禽獸居然一直在看著她,還笑。
嚇得她趕緊轉頭,想了想,在筆記本上整整齊齊的寫了兩個字:舅舅
淩自然是知道她的是什麽,看來晚上還是要好好調教下她才行,一個的趙家就這麽讓她擔驚受怕?
他快速回複:有我在,不需要口罩,永遠。
寧鬱兒望著筆記本上的“永遠”有些心虛,她隻能給他九個月,永遠太奢侈了。
而且,誰又能保證現在口中的永遠,不是膩聊時候,而是真正的永遠,一輩子?
她不想繼續話題,怕被人察覺她們的關係。
她想了想回複:哥哥,旁邊畫上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
果然,最好的話題的終結者是:哥哥。
很快,領新書的班幹們都回來了,新書發下來後就是自習時間。
“鬱兒。”
突然前麵傳來軟軟的女聲,叫的是鬱兒,叫得還挺熟稔的。
寧鬱兒抬頭,淩也跟著抬頭,梁婷婷不知道為什麽淩也抬頭看她,嚇得她都以為她剛才叫的是淩的名字了。
“那個,我爸爸是梁誌強,我叫梁婷婷,你是寧鬱兒對吧!”
淩還在盯著她,似乎是想聽她話,她有點受寵若驚,平時淩是不會這樣一直盯著她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更溫柔了些。
“時候我們見過的,還記得嗎?我爸爸有交代我照顧你,有需要幫忙的話,要找我哦。”
“嗯嗯,謝謝你,婷婷。”
“章老師讓你放學的時候去他辦公室領校服。”
章老師是高三(2)班的班主任。
“好的。”
寧鬱兒低下頭,畢竟現在是自習時間,話總是不太好的。
她對梁婷婷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時候的事情已經沒什麽印象了。
兩家大人雖然常聯係,但是住得並不近,上幼兒園後,兩個孩子基本就沒見過了。
“淩……”
看到寧鬱兒低頭了,原本還想跟淩上兩句的梁婷婷,剛發出了一個音節,淩已經低下頭了。
她捏著筆的手緊緊握著,咬著唇,轉過身,在剛寫上名字的新書上,用筆狠狠地戳了幾下,為什麽?
兩年了,對她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這個轉學生剛來,他就這麽急著跟她前後桌,連她叫她的名字,他都要抬頭監督著,是擔心她會欺負她嗎?
口罩?她想起了麵具,是她?那個彈鋼琴的女生?
想到這裏,戳著課本的筆停了下來,守了快兩年的男孩,怎麽能拱手讓人?
她難受極了,鼻子發酸,她可憐楚楚的看向旁邊的慕容可。
而這一切,坐在旁邊的慕容可看得真真切牽
從她站在台上,淩看她的眼神,再到前後桌,互傳字條,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惡狠狠的盯著寧鬱兒,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而這一切,她毫無知覺,淩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