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上這麽個甩不掉的大麻煩
另一邊。
帝都酒店訂婚宴的休息室裏。
“薑琰,這就是你精心策劃的訂婚宴?”
趙啟已經收起當年那副狗腿子的模樣了,他大聲質問道。
“這也是我沒料到的,我已經派人去抓回來了。”
“抓?抓得回人,抓得住心?”
薑琰也是怒了,身為帝都一百多年來的頂級豪門,怎麽能忍受小小的趙氏對直接橫眉冷對的。
“那就要怪你女兒沒那個能耐抓住他的心,你還不如去問問你的好女兒,這十幾年來,她都是幹什麽吃的。”
趙啟指著薑琰,手指止不住的抖著,顯然氣得不輕,“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薑琰。”
薑琰冷哼一聲,轉身背著趙啟,不再理會。
他萬萬沒想到,薑斯年居然敢忤逆自己,前幾天還表現出一副任他安排的模樣,關鍵時刻居然給跑了。
今天這場訂婚宴上,丟盡了兩家的臉麵。
看到薑琰這樣的態度,趙啟知道,這層表麵的兄弟情終於要捅破了。
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拿出手機調出一段錄像,跨步上前,丟在薑琰的懷裏,薑琰不敢置信的接著,“你……”
“好好欣賞,再跟我談談公司合作的事情。”
話落,出了休息室。
手機播放著一段無聲地錄像。
第二日。
薑斯年轉學到了高三(2)班,因為座位開學已經換過了,所以老章安排他坐在淩天的旁邊。
廖辰景跟老章好說歹說,最後保證這每次考試都會進步20名,才給她調到了寧鬱兒的旁邊,也就是薑斯年的前桌。
最痛苦的要數薑斯年了,每天看著心愛的女孩跟自己最好的兄弟親親我我的,還要備受前桌廖辰景的騷擾,苦不堪言。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
薑斯年一直睡在書房裏,裏麵的超大懶人沙發已經被一張雙人床代替,書房徹底成了他一個人的臥室。
淩天為了避免他們兩個人單獨呆在密閉的空間裏,特意將書桌移到了客廳的邊角,做作業,看書都在外麵。
很快,教室前麵的黑板上,用粉筆寫下了高考倒計時:100天。
經過幾次考試,淩天穩穩的市第一,李逸司和薑斯年並列第二,寧鬱兒市第三。
市前三名緊緊隻是一分之差,寧鬱兒還是輸在物理上。
自從回到M市,李逸司就很少跟大家一起玩,都在拚命的學習,考A大,。
這個周末,廖辰景跟家人說這100天要跟著市狀元和市榜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因此周日上午,她正式搬進了1818裏。
薑斯年是嚴詞拒絕的,奈何,反對無效。
下午三點。
淩天帶著寧鬱兒去書店買複習資料,薑斯年非要跟著。
廖辰景肯定不會讓他當電燈泡的,所以這個萬年燈泡也跟著去了。
兩個女生走在前麵,嘰嘰喳喳的聊著什麽趣事,時不時地發出一陣嬉笑聲。
後麵的兩個少年,雙手插在口袋裏,邁著大長腿配合著她們的步伐,慢慢地跟著。
薑斯年淡淡的注視著寧鬱兒,想找些話題來吸引她的注意力,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自嘲的低頭笑了笑,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的意義是什麽了。
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最好的兄弟和心儀的女孩,他們是未婚夫妻。
淩天看著薑斯年的目光一直流連在自家老婆身上,他皺了皺眉,薄唇緊抿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剛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一輛汽車飛馳而來,寧鬱兒和廖辰景皆是一怔,都沒有反應過來。
下一刻,寧鬱兒就被攬入一個微涼的懷抱裏,帶著她轉了一圈,護在內側,耳邊是汽車急刹車又疾馳而去的聲音。
淩天深邃的眼眸微眯著,看著已經遠去的那輛車,全身散發著冷意。
“淩天。”
少年回眸,輕拍著寧鬱兒的後背,溫柔的安慰道:“沒事了。”
“啊——”
寧鬱兒轉頭,不遠處,廖辰景和薑斯年一起坐在地上,廖辰景捂著腳踝,痛得嘴唇都發白了,還是隱忍著不叫出來。
“辰景,斯年哥哥,你們沒事吧?”
寧鬱兒急忙跑過去,薑斯年手臂和地麵摩擦破了點皮,廖辰景似乎傷到了腳踝。
一邊說一邊扶起女孩,擔心極了,“走,前麵就是市醫院,我扶你去醫院。”
廖辰景眨巴了下眼睛看著薑斯年,似乎是在確認他有沒有受傷,“斯年哥哥,你沒事吧?”
薑斯年也不是個冷血的人,看著她受傷的份,語氣也軟了不少,“我沒事。”
“那你背我吧,我走不了了,鬱兒這小胳膊小腿的,會累著她的,你忍心嗎?”
薑斯年又是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就知道是這樣,轉身不想理她,“我給你打急救電話。”
“辰景,那輛車是衝我來的,是我連累了你,我背你吧。”
話落,就走到她前麵,剛想蹲下身子,就被人一把拉了起來,沉聲道:“我背。”
兩個女孩在薑斯年看不到的地方比了個剪刀手,淩天輕笑著,正和他意。
薑斯年背著廖辰景走在前麵,寧鬱兒虛扶著在後麵跟著,淩天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有些刺痛。
寧鬱兒回頭叫淩天快點跟上,他甩了甩手臂,趕緊跟上。
市醫院。
骨科。
老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臉嚴肅的說道:“放心,隻是扭傷,這幾天不要走路,注意休息,藥膏記得每天塗抹三次。”
又叮囑了幾件事情,醫生才轉身離開。
薑斯年目光落在女孩蒼白的小臉上,眉頭微皺,“我們送你回家吧,這幾天在家好好休養。”
“不要,還有92天就高考了,在家休養功課會拉下,我本來就笨,到時候如果不能和你上同一個大學,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給感動得,眼淚嘩啦啦的流。
薑斯年眉頭更皺了,他看著哭泣的女孩,莫名有些煩躁,“我……”
“辰景,不哭了,就留在慕晚養傷,我會拜托連姨幫忙照看你,晚上了我也會幫你補課的,不哭了。”
寧鬱兒蹲在地上哄著她,給她擦掉那似真似假的淚眼,並且調皮的向她眨了眨眼。
廖辰景一把抱住寧鬱兒的脖子,“還是我的親親閨蜜對我最好,不像某個人……”
某個人仰頭深吸一口氣,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攤上這麽個甩不掉的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