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另一邊,洗好澡出來的薑斯年,看著床上沉睡的女孩子,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這要是遇到采花賊,被吃幹抹淨了,估計都不知道。
他抱起被子走到門口又停住了,憑什麽他睡沙發她睡床?
這明明是他的房間他的床,而且他跟她非親非故的,憑什麽她舒服的睡大床,自己蜷縮在小小的沙發?
越想越氣,反正虧的也不是他,她不愛惜自己的名聲,他一個大男人的也不必替她愛惜。
想到這裏,把被子放到床上,整個人就躺了下去,裹著被子睡了。
半夜,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把廖辰景的手,腳,頭,身子推向那半邊床了。
她怕不是有睡覺多動症吧,一晚上可以360度無死角的往他身上搭,還沒點逼數。
忍無可忍的薑斯年直接把她的多動手固定住,雙腳夾住她的多動腳,可算是安分下來了。
第二天,淩天和寧鬱兒是被廖辰景的尖叫聲吵醒的。
以為是她的腳又二次受傷了,她趕緊跳起來就要去看,淩天一把抓住她來回被我,蓋好被子,眯著眼,惡狠狠地說:“你想這樣出去?”
寧鬱兒才發現身子涼颼颼的,她臉色一紅,拉過被子把頭蒙住,真怕這頭狼突然撲過來。
畢竟,他說過的,哪個少年晨起還沒有點欲望啊,她害怕。
淩天沒有發現她的小心思,翻身隨意披了件睡袍就出了臥室。
連姨這會正站在書房門口焦急的轉悠著,看到淩天出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少爺,少爺,這廖大小姐估計給摔了,門反鎖著,這可怎麽辦哪?”
“阿年不是在裏麵嗎?”
“薑少爺睡的是沙發,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去哪了,這廖小姐該不會是真的又傷了腳起不來了吧。”
淩天眉毛一挑,居然睡沙發的?
看著連姨急得團團轉,他轉身回了臥室翻箱倒櫃,這會寧鬱兒也穿好了衣服,她走到他旁邊問:“找什麽呀,辰景怎麽樣了?”
“找到了。”
淩天拿著一根鑰匙,牽起寧鬱兒出了臥室,邊走邊說:“你那蠢閨蜜把自己鎖房間了。”
哢嚓——
書房總算打開了,連姨趕緊小跑進去,“廖大小……”
連姨突然停住,後麵跟著的寧鬱兒直接撞了上去,淩天看著前麵突然停下的兩個人,他偏頭看向書房裏。
薑斯年正騎在廖辰景身上,左手禁錮著她的雙手,右手捂住她的嘴巴。
三人愣住了,這發展得有點太快了吧。
而且,這是什麽新的體位?
趁著薑斯年回頭愣神的瞬間,廖辰景用力翻身,再一腳把少年踹下了床,大罵著,“薑斯年,你個禽獸,居然趁我睡著了輕薄我,混蛋。”
一邊罵著還一邊被枕頭,被子去砸地上蒙圈的少年。
三人皺眉,如果說廖辰景輕薄薑斯年還說得過去,這反過來,可信度不高啊。
可是看薑斯年的表情,好像,還真是他輕薄了她。
淩天雙手環胸靠在門上,勾著唇角看好戲。
連姨則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選擇回廚房忙活去了。
隻有寧鬱兒趕緊走過去抱著準備要要跳下床暴打李逸司的廖辰景,“辰景,這裏麵一定有誤會,你小心點,可別再傷著腳了。”
“沒誤會,就是這個嘴上說厭惡我,半夜爬床,還抱著我睡了一晚上的大渣男。”
說著還用受傷的腳去踹地上的薑斯年,被他一把鉗住,“別鬧了,再傷了不要賴我頭上。”
她使勁動了動,沒掙脫,“鬆手。”
薑斯年加大力度,“安分點。”
“安分點也行,今天我要去學校,你背我。”
“做夢。”
她又使勁地掙紮著,“背不背?”
“休想。”
回到蒂嵐中學門口,寧鬱兒看著一臉憋屈地薑斯年慢慢地蹲在地上,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她從來沒有見過薑斯年這般模樣。
薑斯年轉學過來,憑借著陽光的外表俘獲了學校大半女生的心,因為廖大小姐整天粘在他身邊,才蠢蠢欲動又不敢動。
看到這一幕,少女們都憤憤地咬唇跺腳,在心裏大罵狐狸精。
經過這段時間的負距離相處,薑斯年和廖辰景的關係也在漸漸緩和。
帝都的趙啟可是忙得前胸貼後背的,助理不斷地給他報著數據,他握緊的拳頭,青筋越來越明顯,最後一個數據從助理口中說出,他猛地將前麵的文件和筆記本電腦一掃而空,摔在地板上。
“薑琰,薑琰……”
他咬著牙,眼睛猙獰,額頭青筋凸起,“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趙啟這段時間一直被淩氏吊著打,又不一次性打死,打兩下休息幾天,打兩下又停幾天,使得他一直處於奔潰狀態。
而薑琰這段時間一直避而不見,明明視頻已經給他看了,居然毫無顧忌之色。
眼看著趙氏就要被淩氏收購了,年對帝都的頂端,如果薑琰不肯出手,他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無論如何,我要見到淩戰,就說是關於寧鬱兒的事情。”
他吩咐一旁嚇得躲在角落不敢出聲的助手,隨即拿起轉椅上的西裝外套,出了辦公室。
另一邊的薑琰,此刻正在M市。
他來M市,一是帶回薑斯年,二是讓寧鬱兒徹底消失。
上次車禍事件是他安排的,趙啟給他背了黑鍋。
知道了趙思雅沒有死的消息,雖然很震驚,但是想到所有證據已經被毀滅了,況且事情過去快十年了,想要威脅他,這是不可能的。
“Boss,慕容小姐來了。”
一個黑衣助理拿著文件夾走進來,俯身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
“走。”
薑琰合上手中的文件,長腿一邁,出了酒店房間。
樓下的咖啡廳,慕容可捏著小手包,指尖都泛白了也不自知。
“慕容小姐。”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慕容可的耳邊響起,她驚呼一聲站了起來,手提包“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上,周圍的人忍不住朝這邊望來。
薑琰拍拍了下她的肩膀,慕容可一下子又坐回了沙發上,隻是眼睛不可置信的直視著眼前的男人。
這不是帝都的薑氏集團的總裁薑琰嗎?
怎麽會是他?
薑琰並不驚訝小女孩認出他,畢竟是財經頻道和財經雜誌裏的常客,而且在M市也有他的產業和合作的公司,慕容家就是其一。
自從訂婚後,廖心樂和慕容可便住在了一起。
從外麵回來後,慕容可舊衣服魂不守舍的樣子,廖心樂怎麽問都不說。
他誤以為她事因為李逸司才這副模樣的,氣得摔門而出。
慕容可望著那道被他狠狠甩上的門,掩麵大哭起來,“我要怎麽辦?”
她一邊哭一邊問,“我到底要怎麽辦?”
廖心樂回了廖家,好幾天都不出門,學校已經請了病假。
而慕容可每天渾渾噩噩的三點一線,在一次次的壓迫中,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周日的下午,她最終還是編輯了一條短信加上一段視頻,發送給了寧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