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他們真的很般配
“小小,媽媽在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姚木槿側身靠在椅背上,無可奈何地補了一句。
小眼睛一眨一眨地無辜地望著姚木槿,聲音甜得發膩,“媽媽,你叫我?”哪裏還有剛才小魔王的樣子。
“把你旁邊的枕頭遞給媽媽。“小小乖乖把 u型頸枕遞給姚木槿,安安本來就坐在那裏,站起來扒著椅子看著姚木槿,聲音軟糯,“阿姨想睡覺嗎?”
姚木槿接過頸枕放在頸後,頭歪著看安安,伸手撫摸安安那嬌嫩的小臉,還沒來的及開口,林雲川就搶先說道:“你姚阿姨沒休息好,頭疼,要睡一會兒,我們來玩個遊戲,看誰不說話的時間最長,最後獲勝的那個人,叔叔請他吃冰淇淋。”二小朋友一聽冰激淩,眼睛就亮了,頭兒跟搗蒜似的。
姚木槿滿臉黑線,“小孩子吃冰激淩不太好。”
“下不為例,就這一次。”林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路上,但揚起的笑容卻讓姚木槿無法拒絕。
托林雲川的福,姚木槿真的補了一覺,雖然沒多久,但精神總歸是好了些,下車時兩個小孩圍著林雲川大叫冰淇淋,一個拉右手,一個拉左手,林雲川走到哪兒都跟著。
“叔叔,我要三個球!”
“叔叔我要草莓味的!”
“叔叔,我…”林雲川拖著兩隻小拖油瓶滿街尋找哈根達斯的店,一位帥哥牽著兩個瓷娃娃,其中一隻還自帶喇叭效果,方圓百米內無人不聞,一路上的回頭率相當高,姚木槿看著林雲川無奈尷尬的臉色,很不厚道的笑彎了腰。
“怎麽啦?”李俊生、蘇心茹與林雲川以及姚木槿集合在一起,一臉驚奇,在他們的記憶中,林雲川從未如此丟人過。
“自我作孽不能活。“姚木槿挑眉,得意的小模樣讓林雲川變得氣結。
“白眼狼“在丟了這三個字之後,林雲川似寵非寵地牽著兩個大喇叭繼續搖晃。
二人的愛戀互動差點閃瞎李俊生和蘇心茹的眼睛,李俊生和蘇心茹對視一眼後,默契地不再繼續追問。
人家小口之間有“小秘密”,這些旁觀者當然不會盲目地去打聽。
最終在一家哈根達斯的店鋪裏林雲川解脫似的地走進去,一會兒林雲川一臉輕鬆地跟在後麵,看著兩小隻心滿意足地抱著冰激淩吃得不亦樂乎。
林雲川佯裝生氣地指著兩隻小狼說:“看看吧,大白眼狼養的兩隻小白眼狼。”
路過的小小正好聽到,吃的滿臉都是冰激淩,瞪圓了兩隻大眼睛,天真地看著林雲川,清澈的眼睛裏隻是單純的困惑,“叔叔,什麽是白眼狼啊?”
林雲川鬱卒,姚木槿搶在林雲川前麵開口,蹲在小小和安安身前用紙巾擦去臉上的冰淇淋,下巴指著林雲川說,“白眼狼就是誇你們林叔叔這種人的,知道嗎?以後,你們要管林叔叔叫白眼狼叔叔。”
考慮到林雲川的“冰激淩恩情”,小小和安安果真按照姚木槿的話,對著林雲川大喊:“白眼狼叔叔。”
林雲川一聽臉一下青一下白的,十分精彩,姚木槿笑得更歡。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李俊生笑嘻嘻地拍了一下姚木槿的頭,“有你這當媽的?”
姚木槿對著李俊生咧嘴一笑,眉毛彎了彎,就像明亮的星河,在陽光下耀眼無雙,她理直氣壯地說:“我怎麽了!”
林雲川笑嘻嘻地衝姚木槿勾了勾嘴角,一對黑曜石般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把主人的心情完整地傳達給姚木槿,林雲川衝姚木槿挑了眉,姚木槿下意識地覺得不對勁。
“不要鬧了,咱們去買衣服吧,都快十一點了。”蘇心茹笑著打斷了林雲川和姚木槿之間的打鬧,兩人是那麽的合拍,這樣的發現讓蘇心茹感到由衷的安慰。
聽到這句話,姚木槿站起來“嘖”了一聲,“還真要去買啊?”
“要不這輛車怎麽停在這裏?“
林雲川無語地看著姚木槿,仿佛它在這個問題上智商似乎很低似的。
姚木槿飄過林雲川身前,輕聲說道,“看那白眼狼啊。”林雲川一聽氣呼呼地笑了,跟在姚木槿後麵,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呼出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極具磁性,“小東西還挺伶牙俐齒。”
一絲絲電流順著耳郭一路披荊斬棘直衝心底,姚木槿將林雲川的胸膛向外推,隔著薄衣,常年強健的肌肉紋理清晰,燙的姚木槿手一抖,姚木槿佯裝鎮定地說:“這位先生,你今天丟人還沒丟夠嗎?”
林雲川微微一笑,低低的一聲輕笑分外悅耳,林雲川繼續撩撥姚木槿,“有你看我啊”。
含糊不清的話語,耳病廝磨的說話方式讓姚木槿紅了臉,姚木槿目觀鼻,鼻觀心的大步向前走去,然後迅速鑽進一家服裝店,借著空調的勁兒把熱氣從臉上吹散,姚木槿輕輕吐了一口氣,輕拍著仍紅紅的臉頰。
他們身後的蘇心茹與李俊生並肩而行,蘇心茹望著前麵和睦的兩個人,微笑著對身邊蒼白的男子說:“她們真是般配。”
即使在這樣暖和的陽光下,李俊生依然蒼白,脖子上隱隱有青色的經脈在暗中顯現,與蘇心茹相比,李俊生看上去更像個病人。
淡黃的唇角揚起一絲若無的弧度,沉靜如水的眼眸似是望向不遠處姚木槿的背影,又仿佛是望向遙遠的遠方,聲音不鹹不淡,“是嗎?也許是吧。”
模棱兩可的回答讓蘇心茹沉默了兩秒鍾,眼睛常常像秋日裏的落葉一樣不得不離開大樹,飽含著不舍與無助,還有一種隱忍的深情,蘇心茹的聲音微啞,略帶不明顯的顫抖和強烈的歉意,“難道你還在怪我和雲川當初的事嗎?”
李俊生無所謂地笑了笑,眼角堆滿了細細的皺紋,顯示他已不再年輕,皮膚白皙,因常年不見陽光的臉溫潤如玉,李俊生的聲音無悲無喜,就像一個旁觀者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即使沒有你們,也會有其他人,對我來說,結果是注定的,這不過是最壞的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