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4章 雲深,你結婚了,你的妻子是
“送給你。”
林蔓的臉逆著光線,莫名的帶著一絲陰沉。
“雲深,你結婚了,你的妻子是煙兒。”
薄雲深心裏動了動。
如果角色對調,這一束花,送給的秦煙,那個女人可不會提醒她,他愛得是蔓蔓。
對
送秦煙玫瑰,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愛的人,自始至終,都隻有蔓蔓一個人。
秦煙如果見離婚律師是要和他離婚,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就同意
反正他絕對不會後悔,至於秦煙會不會後悔,他就不清楚了。
“一束花而已,代表不了什麽。”
可你看著我的眼神,不是這麽說的,似乎在透過我,去看別人。
林蔓掐了掐手心:“雲深,我說過,我回來不是為了打擾你和煙兒的生活”
“花很美送給煙兒吧”
林蔓說著接了過來,低聲說:“雲深,我先幫你抱著我們不去莊園了,我們回去找煙兒,把花送給她。”
“我媽媽花粉過敏。”
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插了進來,秦茵茵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了,她坐直身體,頭都沒有側一下。
“我家裏從來沒有出現花。”
“而且我媽媽說了,花是植物的生殖器,不是好東西。林蔓阿姨喜歡,讓爸爸多給你買幾束吧。”
“爸爸你放心,我媽媽不會介意的。”
“幾束花,根本就打擾不了我們的生活。”
這幾句話,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說出來的,薄雲深和林蔓的臉色瞬間青了青。
偏偏茵茵沒有感覺,她縮在兒童座椅裏,低聲問:“爸爸,到你說的莊園了嗎”
林蔓抱著花的手,僵硬住。
這一千多朵花,似乎變成了燙手山芋,他擰著眉心,扔也不是,抱著也不是。
“不去了。”
薄雲深一手接過林蔓手裏的花,打開後備箱,將一束玫瑰花丟了進去。
然後讓林蔓上車。
他開著車子,調轉車頭。
薄雲深打算回去,問問秦煙平時都是怎麽教孩子的
連的那種話都說出來了。
他車子開得快,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車子被人跟蹤了,更不知道,他送林蔓花的畫麵,被記者拍到。
因為已經離開了市中心,薄雲深的車子將車子開到麗思卡爾頓,已經用了大半個小時。
“蔓蔓,我要回老宅一趟,下午我帶著茵茵,來接你,到時候我們再去莊園。”
薄家老宅,二樓書房。
秦煙和薄遠山麵前,放著一個棋盤。
黑子被白子包圍著,儼然已經落了下風。
薄遠山擰著眉心,忽然苦笑一聲:“煙兒,你就這麽想離開薄氏,連掩飾的意思都沒有了”
“爸,我贏了,說好的,我贏了你就答應讓我離職。”
薄遠山轉移話題:“打算做什麽”
秦煙眼底帶著一抹怔忪:“醫生吧。”
“醫生太忙了,你還有茵茵呢。煙兒,你不願意留在薄氏,我給你投資,再開一家小公司吧。”
秦煙搖頭:“爸,不用了。”
“我既然打算離開薄氏,就代表著我想自己拚一下。”
“十五個工作日之內,我會在公司裏對接完工作。”
話還沒說完,薄遠山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停了一下,打開短信,是一條陌生信息。
薄雲深抱著一束玫瑰花,遞給站在對麵的女人。
薄遠山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黑如鍋底。
他下意識打開微博,薄雲深送林蔓一千一百一十一朵玫瑰花的消息,已經占據了熱搜第一。
薄雲深攜女送花神秘女郎,疑似婚變帶幼女見繼母。
配圖和薄遠山收到那張不一樣。
一張車子正麵照,薄雲深和林蔓站在車邊,秦茵茵坐在兒童座椅裏,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紗布。
像是一個局外人。
薄遠山呼吸猛地一提,臉色憋得漲紅。
“爸”
秦煙趕忙給薄遠山倒了一杯水,低聲說:“爸,你喝點水。”
薄遠山一把把水杯揮開,“啪”的一聲,水杯在秦煙腳下,四分五裂。
他捏著纖薄的手機,送到秦煙的手邊:“煙兒,這就是你要辭職的原因嗎”
秦煙的目光頓在手機屏幕上。
她眼底晦暗。
“爸”
“你來之前,我就收到了公司的早刊”薄遠山氣的拍著大腿:“林蔓回來的事情,你們都瞞著我”
“煙兒,你糊塗啊,你以為你瞞得住嗎”
“茵茵感染弓蛔蟲,是不是那個賤人做的”
秦煙停了停,看著薄遠山,低聲問:“爸,你身體不舒服,我去給你拿藥。”
她走了一步,被薄遠山拽住:“煙兒,你知道心疼那個畜生的父親,那個畜生可不知道心疼你”
秦煙笑了笑。
“林蔓的事情,爸你不要插手。”
“茵茵的眼睛,跟她沒有關係,她隻是回來參加設計師交流大賽。”
薄遠山抿了抿唇瓣,低聲說:“煙兒,我的藥在臥室的床頭上,我有些喘不過來氣,你去給我拿過來”
秦煙聞言,趕忙轉身出了房間門。
薄遠山直接打了一個電話。
“讓你去收拾林蔓,你就送我一個頭條”
對麵的人低聲說:“薄先生,我到的時候,薄總剛接上她,離開了。”
“不過,剛才薄總把她送回來了您放心吧,我已經教訓過她,她也承諾,會馬上離開桐城。”
薄遠山臉色並未好轉,掐斷電話,罵了一聲不孝子。
他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秦煙這個兒媳婦兒,他可能快要留不住了。
薄遠山歎了一口氣,門外響起了薄雲深的是聲音。
他擰著眉,扶著椅子站起身,隔著二樓的欄杆向下看,薄雲深將秦茵茵放在沙發上,讓李嫂給她做點吃的。
“給做一個花蛤蒸蛋。”
“換成芙蓉蒸蛋”
秦茵茵的眼睛剛做完手術,不吃海鮮最好。
他心裏還知道心疼茵茵的吧
血脈相連,雖然他不肯承認秦茵茵的身份,但是父女的天性,就連薄雲深自己也抵抗不住。
薄遠山眉梢動了動。
這種慰藉,在他的心裏停留了不到一分鍾。
薄雲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陸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