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轉機
老板正和夥計說著話呢，突然有兩個戴著大蓋帽的警察走了進來。
看見這兩個警察走了進來，老板和夥計都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幹什麽才好。
“警察同誌，你們有什麽事嗎？”
對於普通民眾而言，平時是很少和警察打交道的。
再加上長期以來所養成的習慣，所以，一看到警察，立刻就會聯想到自己是不是惹了什麽事了？
老板還算比較鎮定，看到警察走了進來，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慌張，而是上前問道。
那兩名警察的目光如電，在這個不大的店鋪之中掃視了一眼，然後問道：“老板，你不要慌張，我們隻是來調查一些事情的。”
“該不會是我倒騰假古董的事被警察發現了？現在開始上門來算賬了？”
老板在心中暗暗想著。
隨後，卻又罵了自己一句：草，古董這行自古以來就是製假售假的重災區，我怕個屁啊！
雖然他的心中十分緊張，但是，臉上又裝作很鎮定的笑道：“警察同誌，不知道，你們想要調查什麽？”
其中一名警察從上衣的口袋裏取出一張照片，對這個老板說道：“老板，我們想問問，你對這個人有沒有什麽印象？”
照片上的人，正是蕭晨。
老板看著這個人，隻覺得有些眼熟。
但是，他這樣的店鋪，每天來來往往的人不說上千也有好幾百了，哪能每一個人都記住呢？
不過，這個年輕人的麵目總是那樣的熟悉。
這時候，店裏的夥計已經給警察端來了兩張椅子，就在櫃台邊放著。
這兩名警察也不客套什麽，反正是來辦事的，一時半會兒也不著急，索性也就坐了下來。
不過，夥計端來的茶水倒是沒有喝。
突然之間，老板的腦海中靈光一線，他想起來了這個少年時什麽人——不正是買下那幅詭異古畫的人嗎？
“警察同誌，我想起來了！”老板一拍鋥光瓦亮的腦門，“這個人前些日子在我這裏買了一張古畫！我想起來了！”
“古畫？”一聽到這兩個字，警察也來了興致，忙追問道。
“什麽樣的古畫？”
老板喝了一口茶，說道：“就是一幅很普通的古畫，上麵畫的是一條古街和一名白衣女子。”
“嗯，這樣啊，我們主要想和您了解一下關於這幅古畫的事情。”
警察又說道。
老板心中覺得疑惑：現在這警察是不是不抓小偷了，改行搞古董鑒定了？怎麽突然問起我關於古畫的事情了？
不過，心裏雖然這樣想，但作為一個良好公民的他，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幅古畫，是我前不久去鄉下的時候在一個老農民家淘的。我看著畫的不錯，那老頭又不識貨，就花了五十塊錢買了。怎麽，這幅畫有什麽問題嗎？”
老板還是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把自己的那些詭異的經曆跟警察說。
畢竟，警察不是捉鬼的，就算自己說了，他們也不能信啊。
搞不好還會認為自己搞封建迷信。
“哦？一個鄉下的老農民那裏淘來的？”警察來了興致，繼續追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那戶老農民家的詳細住址？”
老板又把那戶老農民家的詳細地址說了出來。
接著，警察又做了一些其他的調查，這才起身準備告辭。
就在警方準備出門的時候，那老板卻又好奇的問道：“警察同誌，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其中一名警察答道：“哦，我們在辦案，可能和那幅古畫有關。其他的，你據不要多問了，屬於機密。”
“好好好，是是是。”老板一個勁地點頭，“警察同誌慢走啊！”
隨後，轉身回到店中，喃喃低語道：“和古畫有關，這能是什麽案子呢？”
正在這時，他卻瞥見那個小夥計在刷微博。
於是，就隨口嗬斥道：“小王你在幹什麽呢？我開你工資是讓你在我這裏刷微博的？”
聽了老板這話，那小王不由得一愣，同時，臉上的神色呆呆地，將手裏的手機遞給了老板：“老板，你看。”
“看什麽？”
老板歲上雖然這樣說，但眼睛還是很老實的朝手機屏幕上看去。
隻見，在手機屏幕上，赫然有一個朔大的標題：高中生半夜於家中離奇死亡。
下麵，是一篇詳細的報道。
而在報道的配圖上麵，有死者的照片。
老板看到，那名死者，赫然正是買了那幅畫的年輕人！
難道……
老板的心中，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同時，他又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把這幅畫轉手的快，否則啊，死的人還不指定是誰呢！
慶安市公安局。
室內，煙霧繚繞。
馮隊長正坐在桌前抽著香煙，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腦屏幕出神。
在他手邊的煙灰缸裏，已經擺滿了煙頭。
看得出來，馮隊長此時已經焦慮到了極點。
“馮隊。”門被人推開，楚悠然走了進來，她一走進屋子，就被嗆了個夠。
“小楚，什麽事？”
看見楚悠然走了進來，馮隊長將手中的煙在煙灰缸裏熄滅，問道。
“那個農民那邊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楚悠然翻看著手頭的一份資料，“那個老農民說，這幅畫也是從別人那裏拿來的。但是是從哪裏搞來的，他已經不清楚了。我們對周邊地區也做了一些調查，沒有絲毫的線索。”
楚悠然臉上的神色也不好看。
自從這個案子發生以來，偵破工作遲遲沒有絲毫的進展。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幅古畫。
但關於這幅古畫的線索，在到了老農民那裏的時候就徹底斷了，一時之間也沒有進展。
“現在不僅僅是上級，媒體那邊的壓力也非常大。如果這個案子遲遲沒有進展的話，公眾得不到一個交代，媒體那一關是肯定過不去的。”馮隊長歎息一聲，“現在的媒體，見風就是雨，對他們而言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但對我們而言，就是公信力的問題了！”
“這我知道。”
楚悠然抿了抿嘴。
“我看啊，這個案子要是破不了的話，我們都得下崗了。對了，小楚，你爺爺那邊手眼通天，能不能獲得一些信息？”
馮隊長知道，楚悠然的爺爺楚長雲擁有常人所不能比擬的勢力。借助楚長雲的勢力，或許這個案子還有些轉機。
“爺爺那邊我也問過了，但是他也是無能為力。”楚悠然搖搖頭，“爺爺說，豹頭幫雖然勢力龐大，但獲取一些這方麵的信息，還不如警方來得及時、專業。如果警方這邊有什麽線索了，他倒是可以提供幫助。其他的，他也幫不上忙。”
“楚老爺子也無能為力嗎？”
馮隊長癱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
這些日子以來，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此刻，真想徹底放鬆一下啊！
什麽案件，什麽工作，統統的拋到腦後！
“馮隊，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正在這時，楚悠然忽然說道。
“什麽事？”
馮隊長有氣無力地問道。
“這個案件，我們能不能換一種思路，不從常規的角度來看待？”
馮隊長的眼中，忽然放出光芒來：“你的意思是指？”
楚悠然說道：“我覺得，當天從那些鄰居那裏聽來的話，可能有些道理。”
“你是指女鬼吸人精氣那件事？”馮隊長有些哭笑不得，“小楚啊，現在雖然案件一點進展沒有。但是，自古以來比這還要詭異的案子多了去了，我見到的也有不少。不過，到最後還不都是人為的嘛！雖然這個案子困難了一些，但也不能想到封建迷信那一套東西啊！”
“我指的不是這個。”楚悠然否決道，“我的意思是，或許我們可以求助一些民間的、或是在某些方麵有專長的人？”
“神棍？”
馮隊長問道。
“聽說總部又重新啟用飛龍大隊了。”
楚悠然這才道出了他的想法。
飛龍大隊！
一聽到這個名字，馮隊長的眼神中這才放出兩道靜光！
對啊，這種複雜困難的案子，可以去求助飛龍大隊！
自己怎麽到現在都沒有想到呢！
“小楚啊，你看我這個人！飛龍大隊現在分為天地玄黃四組，玄組不就是在我們慶安市嘛！這個案子現在鬧得沸沸揚揚，飛龍大隊應該也知道了，我們正好可以求助他們！這麽簡單的事情，我怎麽沒想到呢！”
馮隊長興奮道。
楚悠然見馮隊長來了精神，也很高興，她笑道：“馮隊長身在其中，有些事情自然沒有我這個局外人看得清楚了。既然說了要求助飛龍大隊，那麽這件事情就讓我去辦吧。”
“好好好，你立刻就去辦吧！”
“嗯，好的，我這就去。對了，馮隊長。您也有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幾天吧。有了飛龍大隊的幫助，我想，這個案子應該很快就會有轉機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千萬別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