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別說廢話好嗎
江明月淚眼朦朧地朝著慕寒哭喊道,一副柔弱無辜的模樣。
慕寒並不理會她,隻是對溫情淡淡地說了一句:“天色晚了,動作快一點。”
溫情知道對方沒耐心了,自己也不想陪這些人耗下去浪費時間,她撫了撫額頭,厲聲問道:“說清楚,是借鑒還是剽竊?”
“棲霞郡主需要這麽咄咄逼人嗎?”江明月歇斯底裏地喊道。
“我就咄咄逼人了,你待如何?到底是借鑒還是剽竊,你心裏沒點數嗎?”
“是,是我剽竊,可以了吧,棲霞郡主!”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眾人之前麵對江明月有多驚豔,此時就有多鄙夷。
溫情點了點頭,速戰速決:“江明月剽竊詩作,愚弄皇室朝臣,又故意在太後壽誕上借詩諷刺太尉,罪加一等,來人,把她拖下去,杖打六十大棍。”
這次江明月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了,被侍衛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立即執行杖刑,棍棍到肉,江明月鬼哭狼嚎,撕心裂肺地哭喊聲遠遠傳了過來。
江明月在壽宴上丟盡了臉麵,至此,剽竊被毒打的事情在整個大魏王朝流傳開來,成為了眾人酒足飯飽後的笑料。
回府的途中,溫情和慕寒共乘一輛馬車,慕寒自從上了馬車後便一直在閉目養神,不發一言,而溫情則如同一隻麻雀一般在他身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也不管對方是否在聽。
“誒,夫君,今天宮宴上的蜜餞子真甜,我吃了兩顆,還沒來得及給你嚐嚐呢,不過,我走之前特意讓宮女給我拿了一包。”
慕寒皺著眉頭聽著溫情在耳邊絮絮叨叨,按耐住想要把她丟下車的欲望,正要開口讓她閉嘴,一枚黑色的蜜棗突然被塞進了他的嘴裏,醇厚的甜膩從他的舌尖綻開。
慕寒睜開眼睛。
一張明豔動人的小臉湊到他的麵前,嘴角彎著燦爛的弧度,期待地問道:“甜吧,甜吧,很甜吧?”
像極了分享自己口糧的小狗。
慕寒僵硬著嚼了嚼,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是回應。
溫情顯得開心極了,猛然湊到他唇邊,仰頭在他的唇角輕輕一啄,“慕寒,謝謝你。”
溫熱的唇猶帶著甜味,在慕寒的唇上一觸即離,而始作俑者臉上的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鮮活痛快。
“也有人保護我啦。”她快活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別人對她好那麽一點就值得這麽開心嗎?還真是一個小可憐。
慕寒輕笑著再次閉上了眼睛,這次他卻再沒覺得耳邊的麻雀嘈雜。
『守護』溫大的小糯米:瘋狂為我們家溫大打call!!!!不僅打臉了穿越女,還拉進了和慕寒大佬的關係,實在太66666了!
『粉絲』楚楚:看來攻略慕寒大佬有望了!溫大會不會第一個通關這個地獄副本,然後名垂青史啊……
『守護』溫大的小梨渦:誒,感覺不會那麽容易吧,這可是地獄副本啊喂,你們忘了溫大的係統還癱瘓了嗎?不會再出問題……吧……
『遊客』瓜娃子:其實,看多了主播成功的攻略,我突然好想看主播被虐怎麽破?s.m畫麵想想就帶感!最後還回不來了!哈哈哈哈!
『粉絲』落落:樓上的怕不是個傻子吧?(滑稽臉)
『守護』溫大的小糯米:哪家精神病院沒關門,快把你家病患帶回去,該吃藥了!
『守護』溫大的小梨渦:吃藥哪會好?我覺得該呼喚楊教授,給他好好電一波。
『粉絲』一劍封喉: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我已經向網管舉報了,把他踢出去了!
直播間的粉絲被一攪屎棍膈應到了,而溫情也被李景言和江明月這倆小犢子的無恥度刷新了認知。
溫情這兩日又是投懷送抱,又是噓寒問暖,就像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在刷著慕寒的好感度。
她所剩的時間不多了,而李景言和江明月這兩貨還硬要來刷一個存在感,他們言辭懇切,語句肉麻地使用情書文體請求溫情到宮中見一麵。
溫情去了。
她一踏進東宮,迎麵撲來的是一陣濃厚的血腥味和中藥味,宮女將她迎了進來,溫情這才看到李景言以及擔架上的江明月。
江明月的傷勢太過嚴重,還不能行走,隻能由侍衛用擔架將她抬了進來,一見到溫情,她的眼底不知覺湧上了一絲憎惡,卻又立馬掩了下去,換上了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恭迎郡主,請恕臣女身體不方便,無法起身相迎。”
溫情並不想陪他們演戲,浪費過多時間精力,直接說道:“不必來這套虛禮,開門見山地說吧,找我來究竟所為何事?”
李景言看著溫情躊躇了良久,終於醞釀出了感情,眼神閃動著打量了她良久,憋出一句經典的開場白——“霞兒,你瘦了。”
溫情聞言像看待神經病一般看向他,嘴裏忍不住說道:“我胖了瘦了和你有什麽關係?”
李景言神色變了又變。
“霞兒,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我有著一同長大的情誼,我一直都很在乎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總愛粘著我身邊,我說過長大以後必定會娶你入我的東宮,雖說後來的事情無法預料,可若不是你最後收手,慕寒怎麽還會存活在這世上?這大魏王朝早就回歸我們李氏了,而你也早就是我李景言的側妃!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不過,霞兒,我不恨你,我們還有一次機會可以挽回,隻要這次的計劃成功了,你還是我大魏的太子側妃,未來的貴妃,我們……”
“夠了。”溫情實在被惡心到了,她看都懶得再看李景言一眼,“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說重點。”
李景言還有一大篇幅的衷腸被噎回了肚子裏,他訕訕地說道:“如今皇室落到被囚禁的境地,慕寒權勢滔天,我想出京都找藩王借兵,但沒有令牌連宮門也出不去。”
“啊,原來你是想要慕寒的令牌啊。”
“是,隻要你能把它偷來給我,事成之後必定……”
李景言的聲音隨著溫情手中晃動著的金色光芒而逐漸變小,他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你何時偷到手的?”
“偷?”溫情撲哧一笑,“我夫君的東西用得著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