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溫情的狗
“夫人,您還是少動的好,萬一又牽扯到了傷口裂開,感染了該怎麽辦。”醫生緊張地對著溫情說道,要死萬一溫情傷口裂開了,少帥又要緊張許久。
“我沒事。”溫情坐在床上搖了搖頭,“我隻是想看一下他的情況,不會有事的。”溫情收回手,深深地看著正暈倒中,慕容姣好的男子。
“夫人,您先吃些東西休息會吧。”醫生對著溫情說道。
“好。”溫情點了點頭,“先把他送去床上休息吧,在椅子上也休息不好。”
“是。”一旁慕寒的手下走開,就算溫情不說這個,他也會把慕寒帶到床上好好消息的。
慕寒的手下帶走了慕寒,這是,正好,丫鬟煮了一碗粥帶了過來:“少奶奶喝點補充點體能吧,這五天之內您都不曾進食過。”丫鬟那出碗筷,遞到溫情手裏,“少奶奶趕緊趁熱喝吧。”
溫情接過粥,喝下,可她總覺得自己和之前不一樣了,具體是哪也說不上,隻是在喝粥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除了身上的疼痛外,自己的肚子,有一種失去了什麽的感覺,原先這裏滿滿的,現在,似乎是癟癟的,空蕩蕩的……
難道……
“醫生,我是不是身體還有什麽狀況,你沒告訴我?”溫情犀利地眼睛,看向醫生。
醫生推了推眼睛,無奈地說道:“的確如此,夫人,您做好心理準備,經此創傷,您的孩子……沒了。”醫生和溫情繞著彎子,委婉地告訴她真相。
溫情一瞬間愣住了,缺失了某些東西,她肚子裏能缺失些什麽東西,除了她的孩子……
醫生告訴她,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溫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果然,好不容易有點起伏現在卻又空了下去,也感受不到生命的跳動了,這裏現在已經是空空的,什麽也沒有了……
自己可憐的孩子還沒生下來就已經在自己的肚子裏夭折了。
“夫人,其實您不用太難過,您那時候的情況很危機,孩子已經是鐵定保不住的事實了,能救下您已經很不容易了。孩子沒了,你以後還能再懷就是了……”醫生努力地安慰溫情,卻感覺自己越說越弄巧成拙。
當自己停下來的時候,發現溫情絲毫沒有在聽他說話,卻並沒有哭,隻是目光散煥,什麽情緒也沒有,隻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什麽也不說,就好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臉上失去了那些生機。
“唉。”醫生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能理解溫情的這種感情,喪子之痛,怎麽會沒有呢,更何況,還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夭折了。
醫生深知自己說什麽也沒用,隻好讓溫情一個人靜一會,好好想想,於是便推開門,不再守在這裏,走了出去,而丫鬟早在溫情喝完粥之際便離開了。
溫情在心裏自嘲著,是啊,大家都說孩子沒了再生一個便好,可第二個孩子,還會是她之前來過的那個寶貝嗎?孩子啊,媽媽真沒用,都不能保護你。
許久後,病房裏也來了一位客人,來看看溫情的病情的。
加索提著一籃水果,和醫生一起走進了病房,一眼看到正看著天花板發呆地溫情。
“唉。”醫生又無奈地歎了口氣,小聲地對加索說,“我之前走時,她也是這副樣子,現在,還是這副樣子。”
加索在來時已經了解了情況,知道溫情失去了孩子心裏很不好受,他放下果籃,拿出一個蘋果,削皮後遞給溫情:“要吃蘋果嗎。”
溫情仿佛終於感覺到有人在她旁邊了一般,轉頭便看到了正拿著一個蘋果的加索,對著他笑了笑:“老師,你來了。”
加索點了點頭,再次問道:“要吃蘋果嗎?”
溫情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看著精神這麽頹廢的溫情,加索隻好把蘋果放在一旁,安慰她:“鬱微,能別難過了,失去了孩子確實會讓人覺得很心痛,可是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許是過些時日就好了,這一關總是要過去的。”
“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就是放不下。溫情苦澀地笑著。
“可是,這是我和他的第一個孩子,我真的很想看到他降世,沒想到……隻能說我和這個孩子無緣了。”溫情無奈地說道。
“雖然孩子沒了,但這次至少你和慕寒都沒有什麽事,這才是最重要的,現在都很平安。”
“加索,你不是我,不會懂這種感覺的。”溫情搖了搖頭,一語把加索堵住,確實,他隻是能理解溫情的心情,為她感到可惜,他卻不是溫情,體會不到喪子之痛的感覺。
“總之,希望你能早日康複,讓我們早日看到一個精神地的你,期待著你再次畫畫。”加索交代幾句,希望她能打氣精神,不要再沉溺於自己的世界裏了,他最怕的就是溫情好不容易搶救過來,現在又想不開。
可溫情現在對自己的話是完全是油鹽不進,不管自己怎麽磨破了嘴皮說她也聽不進去,隻好無奈離開:“你照顧好自己。”
加索把醫生拉到門外,交代道:“醫生麻煩能多照顧她一點,盯著她一點,我怕她會太難過了想不開。”
醫生推了推眼鏡:“您放心吧,這本就是我們職責以內,分內的事,都是應該做的,您就放心吧。”
加索點了點頭,離開。
加索走後,溫情繼續坐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孩子的失去與她而言就是在心上刻畫下了一道傷口,盡管可以治愈,留下傷疤,可是當傷疤褪去的時候,卻始終會留下痕跡,不可能永遠消失不見。
加索走出醫院,站在醫院門口,看著人來人往,車去車來,繁華的街道,加索停下腳步,站在醫院門口旁,似乎在等著什麽人,駐足著四處張望著。
過了一會,他想等的人沒來,卻反倒等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哎呦?加索這是在護航嗎?好忠誠的呢,主人不來,就不會走呢。”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把加索形容地好像一隻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