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薄衡這個瘋子!
“不會欺騙你。”裴黎說。
“哼!”薄衡冷哼一聲,“你欺騙我的,還不夠多嗎?”
裴黎沉默著,沒有說話。
薄衡有些不服輸地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對視,他在他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還咬了一口他的下嘴唇。
“你永遠,永遠隻能待在我的身邊,哥哥。”薄衡說道。
他的手從下巴勾到了他的領口,隻輕輕一勾,就拉開了領帶,扯開了襯衫,雪白的襯衫包裹著清爽的肌膚。
他的手就在這片肌膚上遊走,一直到身下的人有了深深的喘|息。
薄衡的手伸到了下麵。
“……別,別這樣。”裴黎小聲說。
“不喜歡嗎?”薄衡一邊親吻著他,一邊不住擺弄。
裴黎輕輕皺著眉頭,“別這樣……”
“那你想要怎麽樣?”薄衡的呼吸呼到了他的耳垂,夾著熱度。
內心的拒絕和身體的沉淪讓裴黎左右搖擺,可是薄衡不給他思考的機會,邪魅帶著蠱惑的聲音,在耳邊縈繞。
“那你想要怎麽樣?你說啊——”
裴黎咬了咬嘴唇,“阿嬌還在外麵。”
“仆人不敢說什麽?”薄衡捏著他的屁股,“你想要了對不對?想要男人是不是?”
“薄衡!你別……”
“嗯?”薄衡突然間用力。
“啊——”
裴黎狠狠咬著嘴唇,才止住自己的呼喊聲,他堅持了沒有五秒鍾,有些妥協道:“去……去樓上……房間裏……”
薄衡勾著唇角,戲謔一笑。
“我就知道你。”
他彎腰打橫抱起裴黎,往樓上走。
一個男人被另一男人抱著,讓裴黎有些羞愧,他很想要掙紮下來,可是薄衡沒有給他機會,低頭就吻住了他的唇。
腦海無法思考,裴黎眯著眼睛,眼看一片朦朧。
就……徹底沉淪吧……
——
裴黎覺得睡了很長的時間,像是鬼壓床一樣,他怎麽也醒不過來,感覺身邊有人圍著他,他想要動,可是怎麽也動不了。
他想要睜開眼看看圍著他的人,可是也睜不開眼睛,就感覺到白色人影一直在身邊晃,他的胸口有點兒疼,他們不知道在做什麽,全部看著他的胸口。
一直到劇烈的刺痛感襲來,裴黎猛地睜開眼睛。
“啊!”
劇烈的刺痛變得清晰起來,入眼一片白,穿著白大褂的人,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天花板……
這是,醫院?
裴黎揉了一下眼睛,麵前的事物才清晰起來,這……不是醫院。
裴黎猛地坐起身來,隻覺得胸口劇烈的疼痛,低下頭看到繃帶的時候,他嚇了一跳。
他隻記得昨天跟薄衡又做了……可是沒有去其他地方啊。
這是哪裏?
這些圍著自己的“醫生”,是什麽人?
“你們是誰!在幹什麽!”裴黎眼神帶上了驚慌。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一個藍色眼睛,紮著小辮子的卷發外國人,走到了裴黎的麵前。
裴黎認得他,他是薄衡的特級助理——艾米克。
“早上好,黎少爺。”
裴黎皺著眉頭,怒從心來,“你們在做什麽?薄衡呢!這裏到底是哪裏!”
“這裏是薄氏莊園啊黎少爺。”艾米克說。
“……薄氏莊園?”
裴黎往窗口看去,枯黃的梧桐樹葉打在玻璃上,秋風吹過,飛散幾片。
這是……小樓後麵的那棵大梧桐樹,那這裏是……雙子樓的另一棟!
他昨天就是被薄衡拽進了這棟樓,可是他們不是在一樓嗎?這是二樓吧。
“薄衡呢?”裴黎看著艾米克,“你們在做什麽?我的胸口什麽時候受了傷,我怎麽不記得!”
艾米克笑了笑,“黎少爺,薄總去和公司開會了,晚上能就回來。”
裴黎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雖然薄衡在床上有些過分要求,也曾經弄傷過他,可是他很少會弄傷自己的胸口,就算留下點兒壓印,也用不著這麽多醫生吧?
不對勁!
裴黎伸手就去扯開繃帶,艾米克及時出手阻止了他。
“黎少爺,傷口還沒有愈合,您不能拆繃帶。”
“什麽傷口?”裴黎看著他,“我怎麽不記得我胸口有傷口。”
艾米克笑了笑,“剛剛在您身上放了點兒東西,傷口還沒能愈合,建議您不要做劇烈湧動。”
在你身上放了點兒東西!
裴黎的腦海瞬間炸裂,在自己身上放了點兒東西是怎麽意思?
他突然伸手,猛地撕開了繃帶,艾米克沒來得及阻止他。
“黎少爺你……”
繃帶被撕開,一條兩厘米的十字切口,雖然已經縫上針,可是他明顯感覺到裏麵有東西,甚至能感受到金屬的光芒。
薄衡!
裴黎抬起頭,“薄衡給我放了什麽!到底放了什麽!他這個瘋子!”
“黎少爺,你先別激動,……哎,你別下床……”
艾米克抓住跑下床的裴黎,轉頭對醫生們道,“用安定劑,讓他冷靜下來。”
裴黎被醫生們七手八腳摁在了床上,他用力掙紮也沒能逃脫被控製的宿命,抬起頭來,一根針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薄衡!”
裴黎咬著嘴唇,眼前的畫麵開始模糊,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也沒成功,最終暈倒在蒼白的床上。
艾米克看著床上的裴黎,他輕輕挑了挑眉頭,“長得還是這麽好看,隻可惜,不聽話。”
他拿出手機給薄衡撥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了起來。
“薄總,”艾米克說:“這邊已經處理好了,控製器就是您手中那個,目前看起來沒有排斥反應,定位爆破係統鑲嵌良好。”
那邊的薄衡輕輕眯了眯眼睛,細長的雙眼勾出異樣的神采。
“好。”薄衡說。
“薄衡,董事長現在把清道夫交給了裴黎,他想讓裴黎當繼承人,你還留著他幹什麽?”
薄氏企業,薄衡辦公室。
許娜言站在薄衡的麵前,她臉上分明帶著焦急和慍色。
可是麵前的薄衡卻一臉冷漠,褪去了那層邪魅,臉上隻剩下徹骨的冷漠。
“跟你有關係嗎?”薄衡看著她。
許娜言一愣,嘴唇微微一顫,收斂了兩分,“我……我隻是替你著急,你才是董事長唯一的親兒子,裴黎算什麽?不過是幾年前收養的罷了,而且他都離開這麽久了,為什麽還要回來!”
薄衡抿著薄唇,眼神閃過一絲冷厲,“薄翼天何曾想過我是他兒子。”
“隻要清理掉裴黎,薄氏和清道夫都是你的。”許娜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