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還是那個箱子
小明的出現震驚了齊雲雲,她捂著紅唇小臉,竟然沒有發出驚叫來。這就讓我對她刮目相看了,柔弱的外表下,也有一顆堅強的心。
我看了齊雲雲一眼,以示安慰,然後直接跟小明說:“就是這間衣櫃,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來什麽。”
小明點了點頭,瞪著一雙晶亮的大眼睛,搖著它的小腦袋就鑽進了衣櫃裏。也就剛進去,那衣櫃裏就傳出來一陣好像打鬥一樣的聲音。因為齊雲雲的父母消失之後,我們就把衣櫃關上了。小明鑽進去也就是一拉衣櫃的門,等它進去衣櫃門也沒有敞開。
而現在那裏叮當作響,我和齊雲雲在外邊根本就什麽都看不到。也隻能是幹著急,沒有任何的辦法。
等了一會,那聲音還在繼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的過去,猛的一下拉開了衣櫃的門。當我拉開門的一刹那,我就驚呆了。
小明如同被一個重量級拳擊手給暴揍了一樣,眼眶烏黑,鼻子嘴角都掛著血。而且身體上還有三個大坑,就連那顆小腦袋上也有一個坑。不過幸好,那幾個坑就想充氣的皮球一樣,正在緩緩的複原。
我一把把小明給抱了出來:“這是什麽情況?誰打的你?”
看小明的表情有點奄奄一息的意思,它用著臨別留遺言的語氣跟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學說了一遍:“這裏有一個困魂鎖,它鎖住了兩個人的魂魄。我一進去,那個困魂鎖就要把我也鎖去,我是拚了命才掙脫的。”
這就讓我有點不明白了,困魂鎖是個什麽東東?它能像是人一樣,暴打了小明一頓嗎?但是我的目的不是在這裏:“小明,你沒事吧?那兩個人能不能救出來?”
隻是這麽一會的功夫,小明的氣色明顯的有了好轉:“我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那兩個人相當的不好救,要救他們,就得找到困魂鎖,打破它,才能放出那兩個人。”
聽到小明的話,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樓下客廳的那個古董箱子。那箱子上邊有一隻老舊的鎖頭,那不會是困魂鎖吧?
可我馬上又把這個想法給推翻了,那箱子是擺在樓下客廳的,可齊雲雲的父母是在衣櫃裏出現的。要是那個箱子的問題,那兩口子為什麽不在樓下出現呢?另外,小明也是在這個衣櫃裏被襲擊的,要是樓下的那個箱子,小明為什麽會在衣櫃裏被打的這麽慘?還有就是,那個箱子的鎖頭我還特意看過,就是老式的那種捅開的鎖頭。它能像一個人一樣,給小明這樣的打擊嗎?
所以這個想法隻是一閃就被我推翻了,我看向齊雲雲:“你的房間裏還有什麽像鎖頭一樣的東西嗎?”既然那東西叫困魂鎖,那就先從鎖頭找起吧。
不過讓我疑惑的是那個鎖頭到底怎麽打的小明,但是小明始終也沒有說清楚。就像是一個人閉著眼睛被打了一樣,能感覺到攻擊,能感覺到疼痛,但是你不知道對方的攻擊方式和攻擊的武器。
齊雲雲也開始在房間裏翻了起來,我和小明也加入了進去。沒想到啊,齊雲雲這麽漂亮而又柔弱的一個女孩子,竟然收集了不少的成人玩具。
我勒個去,這簡直差點讓我崩潰。當我看到的第一眼,就顛覆了我的人生觀,世界觀,愛情觀。我簡直就是三觀盡毀,崩潰隻在一線。
但是看齊雲雲那意思也在崩潰的邊緣,她也沒想到,這麽私密的東西竟然讓我給翻了出來。當時的場麵極其的尷尬,除了小明不知道怎麽回事以外,我和齊雲雲都已經傻到了那裏。
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我把手裏的東西又放回了那個大大的巧克力盒子,然後把床又給放好:“沒事,那肯定不是。”我真的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可是這一句話讓齊雲雲幾乎就癲狂了起來:“什麽沒事?看到了又怎麽樣?我就是用了又怎麽樣?我連個男朋友都不能交,那些東西總不會騙我,欺負我。”
我有點茫然,這還是我認識的這個齊雲雲嗎?她給我的印象就像一棵嫩嫩的柳樹,風往哪吹,她就往哪邊搖。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她不是一個可以這樣發脾氣的人。
但是我聽出來了,這個脾氣不是跟我發的,這應該是跟她的父母。想一想也是很讓人很鬱悶的一件事情,一個女孩從小就被父母像一隻小鳥一樣給關在了籠子裏,現在都二十二歲了,仍然在籠子裏,要是我,早就崩潰了。
“沒事,你都二十二了,早就成年了,沒有人會幹涉你正當的要求。”我看著齊雲雲瞪圓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我都有點害怕的感覺。
齊雲雲突然大哭起來:“可是,他們還是不肯。他們隻讓我待在屋子裏,不讓我交朋友,說那些人都會騙我,欺負我。可是所有的人都是壞人嗎?”
看著齊雲雲痛哭的樣子,我心裏產生出一種想要嗬護的感覺。我走了過去,把齊雲雲的腦袋靠在我的肩頭上,然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當然不會,怎麽會所有的人都是壞人。你的父母隻是怕你受到傷害,他們是愛你的,隻是愛的過於小心謹慎了。”
齊雲雲趴在我的肩頭上哭的一抽一抽的,幾乎要昏厥過去一樣:“可是,我是壞人。我不隻一次的想過,如果我的父母消失就好了。那樣我就自由了,我可以無拘無束。可為什麽他們消失了,我一點快樂都沒有感覺到,他騙我。”
我輕輕的捋著齊雲雲的頭發:“你也是愛你的父母的,雖然怨恨,但是你仍然愛他們對不對?不對!你說的他是誰?”
我猛的把齊雲雲給推開,雙手抓著她的肩膀:“那個他是誰?”
齊雲雲兩隻眼睛都是淚水,但是被我這個突然的動作給驚嚇到了,暫時忘記了哭泣:“他?哪個他?那隻是一個夢。”
我仍然緊緊的抓著齊雲雲的肩膀,我感覺仿佛要抓到了事情的關鍵一樣:“那就說說你的夢,還有夢裏麵那個他。”
說到這齊雲雲的臉有點紅:“前些天,就是我父母失蹤的前兩天,我……我睡著的時候,就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和尚,我覺得他非常的親切,就把我的一切跟他說了。他說他能幫我,可以讓我的父母消失不見。”
我看著齊雲雲的表情,我就知道,她說的睡著是在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下睡著的。有那麽多的玩具,當然是遊戲過後,滿足又帶有一絲的空虛中睡著的。
而且一聽她說那個穿白衣服的和尚,我就一陣的頭疼。又是道明和尚,怎麽哪哪都有他呢?他這是要攪的天下大亂,還是要跟我死磕到底啊?
我看著齊雲雲認真的跟她說:“跟我說仔細一點,那個和尚跟你怎麽說的?然後讓你做了什麽?”
齊雲雲有點心虛:“我就以為那是一個夢,他讓我趁著我父母睡著的時候,剪下了兩根他們的頭發,放進樓下的箱子。”
樓下的箱子?!!
我抓著齊雲雲肩頭對著她大吼:“你怎麽不早說這個箱子?”
齊雲雲可能是被我抓的很疼:“我怎麽知道?我以為那就是一個夢。”
我鬆開齊雲雲,衝著她嗬嗬的冷笑:“夢?那你為什麽會那麽做?”
齊雲雲又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就是以為那是一個夢,我雖然想讓他們不要這麽管我,相讓他們消失。但是,我真的以為那就是一個夢。”
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看著齊雲雲歎了一口氣:“好吧,我們下樓去看箱子。”說完,我先對小明打了一個手勢:“你躺這休息一會吧,我下樓去看看。”然後我就當先下了樓,齊雲雲也跟著我一起下來了。
走到箱子麵前,我看了看,然後扭頭衝著齊雲雲說:“鑰匙呢?”
齊雲雲很茫然:“我沒有鑰匙啊?”
沒有鑰匙?我非常嚴肅的看向齊雲雲:“這可不是小事,你沒有鑰匙,怎麽把你父母的頭發放進去的?”
齊雲雲有點惶恐:“他讓我把頭發隻是湊近箱子就行,那天我把頭發湊近了箱子,然後,那頭發就給吸進去了。”
我又是冷笑:“那你還覺得隻是一個夢?”
齊雲雲仿佛有點要歇斯底裏:“不是覺得,那就是一個夢。我怎麽會知道,那頭發會被吸進去?我怎麽會知道,我父母真的會消失?”
好吧,一個青春荷爾蒙一直被壓抑的少女說什麽都是對的。她們想到的事情和做出來的事情,即使再怪異,那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趴在那研究了半天,如果沒有鑰匙,要麽破壞鎖,要麽破壞箱子。如果不這樣,那肯定是打不開了。
我頭也沒回:“你們家有沒有斧子,大錘一類的東西。”
齊雲雲那經典的弱弱的聲音又響起:“沒有,我們家裏沒有那樣的東西。”
我沒好氣的說:“那菜刀總有吧?你們家裏不切菜嗎?”
齊雲雲被我嚇了一跳:“有,菜刀有。”
“那還不趕緊給我拿來?”我幾乎又吼了起來,齊雲雲也是反應了過來,急忙跑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