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偷證物
我咬了咬牙,走了過去,那個女孩根本就沒有看我。她是一雙眼球全是白色,隻在死死的盯著那些檢查屍體的警察那邊。
我裝作相當瀟灑的擺了擺手:“嗨,我能認識你一下嗎。”
那個女孩表情不變,身體不動,隻是非常客氣的跟我說了一個字:“滾——”
我靠,這是壓根就沒有吊我。於是我隻好恢複了我本來的麵目:“滾什麽滾啊?這是你家地方?吃你家大米了?讓我滾?我還想問問你,你這是怎麽回事啊?你怎麽不入地府啊?人死了就是死了,你還回來幹什麽?”
那個女孩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她一雙白色的眼睛變的血紅了起來。我嚇的右手五行棍,左手都天大令全都準備齊了,隨時就要動手。
沒想到那個女孩從懷裏掏出一張金光燦燦仿佛聖旨一樣的東西展開:“這是陰司令,是他們允許我回轉陽間來複仇的。”
我靠,我就不知道陰司竟然還有這樣的條款。在陽間冤死的鬼都能回到陽間來複仇,那陽間還不亂了套?
我仔細看了看那因司令的落款,上邊有兩個人的簽名:神荼鬱壘。
這兩個人我知道啊,咱們過年貼的對聯,還有門神那都是從這二位發展過來的。傳說人家哥倆是在桃止山上,山上還有棵大桃樹。這兩位見天的就抓那些禍害人的惡鬼,逮著就喂給老虎吃。而且兩個人用的武器就是桃樹枝,所以後來桃木又叫鬼怖木,道士用的劍才用桃木製成。
但是這兩位號稱已經成為了五方鬼帝之東方鬼帝,他們怎麽會下這樣無腦的命令呢?但是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兩個簽名的下邊竟然有一個通紅的印章。那個印章的主體是一棵巨大的桃樹,上邊果實累累。但是下邊有三個字:小陰司。
我靠,小陰司!陰關道。這個我知道啊,我遇到過一幫小陰司的人。那個時候我還跟他們幹過一架呢,不過這個小陰司的頭頭是神荼鬱壘?我靠,要這麽說小陰司的後盾相當的強大啊?我得罪了他們,他們會不會報複我?
那個女孩看著我不說話了,以為我是在害怕。不過說實在的,我確實是害怕了:“哼哼,怕了吧?怕了就不要管閑事,以免到時候倒黴的是你自己。”
我也讓她給懟的有點火大了:“靠,拿小心思嚇唬我?我特碼的跟他們也不是沒幹過。現在我就說了,誰也不好使。你在人間作惡,我就收拾你,別拿那個小朝廷的批文說事,我這不認那個。有種的你就拿出來十大閻君,地藏菩薩的批文,我要是管你我就是孫子。”
那個女孩見我發脾氣,她也不再裝出那個楚楚動人的樣子了。伸出的兩隻手變成了黑漆漆的爪子,而全身變的浮腫了起來。兩隻眼睛還是血紅的,仿佛要滴下血來。
她往上一撲,我伸手用五行棍就頂住了她。五行棍的棍頭黃光一閃,那個女孩仿佛被電擊打了一樣,後退了好幾步。
我見她吃痛,趁著她後退的時候,我左手的都天令已經做好了準備。紅光一閃,我就要拍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女孩的兩隻眼睛中流下了血淚。我這個人就是心軟:“得了,我也不欺負你,你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嗎?這裏是人間,相必你也明白,製裁人必須要依靠法律。”
那個女孩跌坐在地上,身體又恢複了剛才秀美的樣子。說實話,如果要是沒有那雙雪白的眼睛,這個女孩是相當的吸引人的。
女孩眼中的血淚漸漸的減緩:“依靠法律?要是有用的話,那我怎麽還會死?”
我有點無奈的看著女孩:“法律必然是管用的,雖然有些人可能會忽視法律,但是早晚他也是會受到製裁的。你跟我說一下,如果可能,我幫你做到。”
那個女孩定定的看了我一會:“我跟你講會有用嗎?”
我點點頭:“有用沒用你得先告訴我,告訴我就有可能,不告訴我就沒有可能。”
那個女孩坐在那裏想了一會:“好吧,我跟你說。你要是幫不了我,那就別攔著我。再攔我,我就回小陰司,豁出來油炸火燒我也請人來滅了你。”
我靠,我跟她有這麽大的仇嗎?
看看快到中午了,我一揮手:“跟我走吧,回到我的地盤再說。正好中午了,我們也該吃飯了。”
女孩有點焦急的看向那幫警察那裏:“不行啊,我走不了。除非你能拿到我隨身的一件東西,我附到那頂上,才能跟你走。”
拿她伸手的隨身的東西?那特碼的都算是呈堂證物了,讓我怎麽拿?我特碼的還能上警察手裏搶嗎?這是打算要把我送進去吧?
我看向那邊警察取證還沒有結束,而法醫還在給那個女孩的屍體做著檢查。我估計他們大概差不多了,再不去可能一點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一咬牙,向著那邊走了過去。
來到了黃圈外邊,我打算直接過去找剛才那個支隊長。不知道有剛才說幾句話的交情,那個支隊長能不能網開一麵,讓我拿點啥走。不過我估計是夠嗆,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我剛要進圈,剛才跟我取證的小警察就跑了過來:“你要幹嘛?這裏不能進。哎,怎麽是你,你還沒走呢?”
我用手一指那個支隊長:“是你們領導說的,無論我想起來什麽,都可以跟他匯報。”扯虎皮做大旗,不管怎麽說,我先把虎皮扯起來再說。
果然,那個小警察楞了一下:“那你在這等一下,我去叫我們支隊長。”
他走了我就用眼睛使勁的瞅那邊的屍檢,由於好幾個法醫在那,我看的並不全麵。不過我看到那邊的地上放著幾個小塑料袋,裏麵都是封存的屍體上的小物件。
這得算是貼身的東西吧?正好那上邊有一條小項鏈,其實就是一個小掛墜掛在了一條紅繩上。就是它了,我把五行棍抽了出來,心裏向著,這前頭要是有個鉤就方便多了。
那五行棍前頭突然一耷拉,變成了一個鋒利的鉤子。我靠,這五行棍太特碼好用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跟我說話:“小夥子,你想起什麽來了?”
支隊長已經站到了我的麵前,尼瑪啊,讓我當著警察頭頭的麵前偷人家的證物。這要是被發現了,會不會被當場擊斃啊?
我一邊慢慢把五行棍延伸了出去,一邊跟支隊長對付:“那個隊長啊,我覺得這個女孩肯定是被人害死的。你們能不能為這個女孩報仇啊?”
支隊長嗬嗬一笑:“你還挺有正義感,但是我們要做的不是報仇。而是要把一切犯罪的罪犯繩之於法,也算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了。”
這個時候我的五行棍已經延伸到了那堆證物的附近,不過支隊長的話講完了,我剛要跟支隊長回話時候,一分神,一棍子就捅到一個法醫的屁股上。那是一個女法醫,脾氣還挺大,回身就給了旁邊那個法醫一巴掌:“工作呢,你能不能不鬧?”
挨打的法醫直接就蒙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鬧什麽了。
我忍著笑,對著支隊長一本正經的回答:“隊長,我認為這樣凶殘的案子,對於凶手就該槍斃。案件經過肯定極其凶殘,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我的棍子又伸了過去,我還要看著支隊長,隻能用眼角的餘光看向棍子的方向。結果棍子一歪,有捅到了剛才的那個女法醫。
這回這個女法醫真的怒了,直接站了起來就踢了旁邊那人一腳:“我說你怎麽回事啊?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不自在急說一聲。”
那個男的也生氣了,這麽會挨了一巴掌又挨了一腳,大庭廣眾之下的,誰也受不了啊。
“我做什麽了?你又打我還踢我,還讓不讓人工作了?平時讓著你就算了,怎麽也不分個時候?”那男人氣哼哼的說。
女法醫一咬牙:“你幹什麽了你自己不知道?非讓我在這麽多人麵前給你說出來?”
男的也不甘示弱:“我可不是不知道嗎?你知道你就說啊?”
女法醫索性就不管那麽許多了:“你幹什麽了?剛才,你摸了我屁股兩下,你敢說不是你幹的?”
男法醫當場懵逼:“摸你屁股?誰幹了誰是孫子,你這是碰瓷吧?”
那邊其他的人都笑嘻嘻的看熱鬧,兩個人越吵越凶。支隊長對著那邊大吼了一聲:“幹什麽呢?你們是警察知道不?”說著跟我點點頭,就走了過去。
而我這個時候終於勾到了那個證物袋,但是我沒敢動。支隊長還在往那邊去的途中,要是他看到了那個證物袋自己就飛了出來,一直飛到我的手裏,我這個玩笑可就開大了。
等支隊長走了過去,隔開了兩個吵架的人,他詢問兩個人事情經過的時候,我讓五行棍迅速收回。走你,掛墜到手。我迅速的把東西揣進了口袋,向著那個女孩走去。而且這個地方也不能呆了,有的人都看著我在那自言自語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