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梁博
說實話,我就是太善良。我真的不忍心看著七八條生命就這麽在我眼前消失,而且我還願意為他們掏錢結賬。是個人對於我這麽做都應該心存感激吧?可是他們就沒有,不但沒感激,還衝著我來了。
“牛叉啊,就特碼你過生日啊?行啊,小B崽子,還特碼能過個生日?”打頭的那個光頭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真是醉了,我是在救他們知道不?我這邊黃聰明胡冬梅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過胡冬雪已經衝了過去。但是他們都沒有豹烈的速度快,胡冬雪衝出去的時候,豹烈已經到了那幾個人的跟前。
我就來得及喊了一句:“豹哥,別出人命。”
就這麽個功夫,那七八個已經倒了一地。我們壓根就沒看清楚豹烈怎麽出的手,就看到一團的虛影把這幾個人給包裹住了,然後人就躺了一地。
滿桌子上的人嘴裏都停止了咀嚼,都含著食物傻愣愣的看著。當然了,我們這邊的人見過的大場麵多了,他們就不包括在內。黑老七和張月路還在那喝酒呢,人家壓根就沒當回事。
我嘴裏嚼著魷魚晃到了那幫人的跟前,豹烈還站在那裏。他好像在等著有沒有人站起來,如果有站起來的,好再給他補一下子。
我蹲了下去,伸手在領頭的那個禿頭臉上拍了拍,那人張嘴就吐出了三顆牙齒。我知道豹烈打的他哪個位置了:“你說說你,這是不是算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說好商量請你們吃東西你都不幹,這回想吃都吃不了了吧?”
那個禿頭晃晃腦袋:“剛才誰打的我?”
我用手一指豹烈:“就是他,你記住他的模樣,回頭找他算賬啊。”
豹烈現在的形象也是相當的凶,八字眉斜插入鬢,兩道法令紋深入嘴角。冷丁一看,就像是臉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子。
禿頭一瞅就嚇了一個機靈:“不是,我是剛才都沒看清楚。”
豹烈看了一會,一個站起來的都沒有,轉身要走。轉身的功夫,嘴裏還有點抱怨的嘟囔:“咋還非得留活口呢?都弄死多省事。”
禿頭的身體又是一陣子顫抖,不過這人嘴還真硬:“這是什麽社會了?還真敢弄死人啊?”
我看著他嘴角裂出了一陣的冷笑:“你別不信,他昨晚還這麽幹過。”
禿頭看著我有點不可置信,然後又看了看自己躺一地的兄弟,身上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我站起來回到了桌前,看著肯德基這幫人正一臉崇拜的看著豹烈。那個店長正在那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我嘴角一撇:他是沒看到別人,這裏的人可不光是快,讓他歎為觀止的多著呢。
那邊的光頭們總算是能動彈了,互相攙扶著,全都咬著牙沒敢弄出動靜溜了出去。屋子裏唯一的一個顧客那個小白領這個時候也來了興趣,他端著可樂神態恭敬的來到了我們的桌子前邊:“諸位大哥,小弟姓白,白曉生。”
臥槽?這丫的是多喜歡古龍的武俠啊,還百曉生?他丫的咋不叫上官金虹呢?我們全都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白曉生點頭哈腰的:“諸位大哥,我剛才太佩服那個大哥了,太牛叉了。能不能讓那個大哥教我幾招啊?要多少錢都行。”
我靠,一個白領竟然還是個暴力分子。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兄弟,你沒看見剛才那位大哥的速度有多塊嗎?這個你學不了,你要是跑那麽快,就你這腿容易磨沒了。”
桌子上一片的哄笑,把這個白領給對付走了,我們才繼續吃喝。時間快到下午一點了,我們吃的也是臨秋末晚,眼看就結束了。這個時候外邊進來了一幫子人,剛才挨揍的那幾個禿頭也在內。
這特碼的是找後賬來了?我看著大隊人馬領頭的是一個身高足有接近兩米的壯漢,這個身高在我們這個城市,那是相當的顯眼了。
二十幾個人一進來就幾乎把店內的空間給占滿了,他們直接奔向我們這一桌:“就是你們把我的兄弟給打了?”
兩米的大漢站到我們跟前還是很有壓迫感的,不過這幫人是怎麽了?他們這是作死不知道嗎?那幾個禿頭回去是怎麽說的啊?就那個速度隻要是不傻,那一般人能做到嗎?咋還帶人回來找場子呢?
不過我看著那幾個禿頭都是一臉的苦相,在後邊畏畏縮縮的,看樣他們也是不願意來的。豹烈總算是出聲了:“人是我打的,不想死都給滾出去。”說著他的手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然後桌子上的杯子已經整整齊齊的變成了若幹個玻璃圓環。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豹烈已經彈出了他鋒利的指甲把玻璃杯給切割了不下七八刀。大漢也看傻了,他沒見過這樣的速度,也沒見到過人的手能夠這樣的鋒利。
黑老七一臉的不樂意:“你這是幹啥?好好的杯子,讓你給弄成了這樣,這還能裝酒嗎?”說著黑老七把那幾個玻璃環連帶的杯底都放在了手裏。他的大手一合,就聽見咯吱吱讓人牙酸的聲音響了起來。
黑老七把另一隻手接在了這個握杯子的拳頭底下,細細的玻璃粉就從握緊的拳頭下邊漏了出來。不大一會,黑老七的那隻手就接了一把的玻璃粉。然後他在握緊那個拳頭,隻一會的功夫,我們都聞到了一股子怪味。
然後黑老七向著張月路喊了一聲:“張兄,接著點,精細活我不在行。”說著他伸手一拋,一團帶著炙熱溫度的紅色半流體的東西就拋向了張月路。
張月路伸手一引,那團仿佛是鋼水一樣的紅色物體在他身邊劃了一個大大的弧線,然後就浮在他收回到胸前的掌心上邊。那通紅的東西帶著熱量飛速的旋轉,張月路用另一隻手虛空比劃,那紅色的東西就被拉伸了起來。
慢慢的,那紅色的東西就形成了一個杯子的形狀。張月路最後滿意的看了看,雙手一合,一陣淡淡的白霧升起。然後張月路把手裏的東西輕輕的往桌子上邊一扔,那東西翻了兩個跟頭在桌子上立穩,正是剛才被豹烈切割開的那個杯子。一模一樣,除了溫度還燙手以外,簡直沒有半點區別。
桌子上的人和站著的這二十多人同時發出了一陣低低的驚呼,這特碼的太不可思議了。玻璃的硬度在人的手裏仿佛是豆腐,而且直接用手可以融化玻璃成為液體狀態。生生的把玻璃的液體懸浮在手上,然後重新塑成了一個杯子。再用手迅速冷卻,這一切都已經脫離的武術的範疇。
就算這是魔術那都是讓人瞠目結舌的,就算是會這一個節目,那在全國巡演都可以家財萬貫了。
領頭的大漢當時就跪了下去:“諸位大哥,我不是一個萬惡的人。我就是喜歡武術,讓我跟您們學吧?”
臥槽,我特碼又沒想到結局。這丫的不是來報複的,是特碼來拜師的。
但是我們這些都是仙家,他哪能學會這些東西?不過看著這小子這個體格,還真是塊學武的好材料。
所以我們這邊的仙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答應,也沒人直接的拒絕。最後出聲的是張月路:“諸位,這小子看樣是塊好材料。我喧賓奪主,出個主意。你們看要不就讓夏天收了他當徒弟,然後我們這些人撿他能學的,教他幾樣。這也算是一段緣分,大家看如何?”
所有人都點頭:“張兄說的有道理,得了,你起來吧,這位以後就是你的師傅了。”黑老七一伸手指向了我,我靠,我這都兩個徒弟了。前段時間我還收了一個劉德龍呢,啥也沒教人家。話說回來了,我能教人家什麽玩意啊?
但是這個領頭的大漢那可是高興壞了,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給我倒滿,他也滿滿的倒了一杯:“師傅,我先敬您一杯。”說著他一揚脖就給幹了。他能幹我可幹不了,就喝了一口。
然後他挨著人的敬酒,每個人都是一揚脖子就幹了一杯。我靠,這一圈下來,雖然我們的杯子不大,可這小子足足也喝了有二斤多酒。
黑老七哈哈大笑:“這個徒弟收的我看能成,喝酒爽快,人就差不了哪去。”
這特碼是有人陪著他喝酒了吧?喝酒喝的多跟人品好壞有啥關係?
這個大漢叫梁博,他硬是把我們這些人都給拉走了,死活要找個地方接著喝。我那哥幾個全先撤退了,他們都差不多到量了。就剩下吳胖子還在,他一點都沒愧對他的身材,喝酒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胡家姐倆白小小黃機靈那是沒啥意見,不歡迎也不拒絕。但是黑老七和豹烈那是舉著雙手讚成,結果我們又出去換地方了。
我們換了一家大骨頭館,我們這邊十來個人,再加上梁博那邊,一共有三十多人。好在現在也不是飯口了,在屋子裏拚了四張大方桌,我們這些人才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