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工廠
逐漸的,蝶舞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手中的幽藍骷髏突然掙脫了她的手,一下子空中衝到空中,懸在我們麵前。
幽藍骷髏在空中一陣旋轉之後,那沒有丁點皮肉的下頜骨一陣的上下抖動,像是在給我們訴說著什麽。
這東西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究竟要表達什麽,而蝶舞卻在不住地搖頭。
空中漂浮的幽藍骷髏像是著急了一般,在空中又轉了幾圈,然後臉朝著屋子東麵的方向,兩隻空蕩蕩的眼窩中,射出的兩道幽藍光芒一直朝向東方。
這下我好像全明白了,幽藍骷髏是要告訴我們,那姹女教的長老應該在我們東麵的地方。
緊接著幽藍骷髏開始向著東麵飄忽著前行,我趕緊把蝶舞手上拴著的那八根紅繩解·開,順手將地上插著的八杆皂旗拔了下來插在背後,和蝶舞一起跟著幽蘭骷髏出了門,一直向著東麵行去。
門外等候的瘋婆子與黃長老他們見我們出來,也緊緊的跟在我們身後。
大家一起跟在幽蘭骷髏的後麵,時間不大下了點睛山,一路向東走去。
路上我擔心行人看到幽蘭骷髏的樣子會被嚇到,於是拿出一塊薄薄的黑布,蓋在了幽蘭骷髏上麵,又讓黃長老將手伸在幽藍骷髏的下麵,行走的速度跟他保持一致,就像在拿著一個蓋上黑布的拐杖一樣。
路上幽蘭骷髏飄飄轉轉,始終是向著東麵的方向前行,我們一行人跟在他的後麵,不敢有一點的耽擱。
大家餓了就吃些隨身攜帶的幹糧,渴了就喝些涼水,始終跟在幽藍骷髏後麵。
接連五天的趕路,走了將近兩三百裏的路了,大家都有些疲憊。
又走了一會兒,前麵出現一座熱鬧的縣城,我問了問身邊的黃長老,他告訴我這裏就是蝶舞當初說過的華陽縣。
因為現在是大白天,我們這樣一群人,尤其是其中還有滿臉色彩蝶舞,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於是告訴蝶舞叫她跟幽蘭骷髏交流一下,暫時的在這裏停下腳。
我們找了一家旅店,在裏麵洗漱一番,緩解一下·身上的疲勞,又要了一些吃的東西飽餐一頓。
入夜時分,我們養足精神出了旅店,繼續跟在幽藍骷髏後麵,七扭八拐的走在縣城街道上,足足穿過了整個縣城,來到一座破舊廠房的外麵,幽藍骷髏才停了下來,我們幾個麵麵相覷,難不成姹女教的長老會在這裏麵?
我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往裏走,怕引起裏麵人的注意,於是躲進了一處昏暗的角落裏,伸出頭注視著廠門的位置。
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於是我決定先派吳奇一個人去打探消息,吳奇起身越過圍牆進入工廠,時間不大就聽到了院裏傳來一陣狗叫聲,緊接著吳奇從院牆上跳了出來,貓著腰跑回我們麵前說:“門主裏麵很大,並且還養了很多的狼狗,我一不留神被那些巡夜的狼狗發現了。”
我還沒說話,工廠破爛的大門裏走出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向四周張望了幾眼,然後縮回了身子,不見了蹤影。
看來這裏一定有古怪,說不定真的就是姹女教長老藏身的地點。
這次我沒有叫吳奇單獨行動,而是大家一起跳過院牆,躲在牆角黑暗的地方,我拔出背後背著的皂旗,分給大家一人一杆,然後掐訣念咒,利用法陣,慢慢的將大家的身體隱去,這樣就不怕被那些狼狗發現了。
大家這才慢慢的向著大院深處摸索著走去,這裏到處都是雜草和廢舊的機器零件,想來這裏以前應該是一個機械加工廠。
在廠房的外麵時沒有注意到,原來這裏的地方還真是不小,能有上百畝的樣子,我們摸索著走了能有半個小時,才在前麵的一處看到有個二層小樓,發出微弱的亮光。
既然那裏有燈光,也就是有人,而外麵很可能還有守衛,於是大家更加小心的往前麵走。
在離小樓不遠的地方,看到低矮的木棚裏果然有個人影,在木棚的門外還趴伏著幾隻體型巨大的狼狗。
就在我們慢慢靠近木棚的時候,那蹲臥在地上的狼狗豎起耳朵,不住的抽·動鼻子,然後不安得搖起了腦袋,接著站起身子向著四周哼哼幾聲。
窩棚裏的人影見狀連忙走了出來,向著四周打量了一番,見沒有任何動靜,就對那幾隻狼狗訓斥了起來,聽那聲音是一個女人,被女人訓斥後,那幾隻狗哼哼兩聲,又趴在了地上不動了。
我連忙掏出身上的判天筆,向著木棚裏的女人和那幾隻狼狗虛空畫了幾下,緊接著那女人和狼狗不由得抖動了一下·身子,愣愣的站住不動了,我見他們被控製住了,就命令那個女人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來;對於那幾隻大狼狗,則是叫它們跑去廠房大門那裏守護起來,不準有人出去。
做完這一切,我們繼續悄悄向著那一棟小樓走去,接近小樓的時候,從一處側門裏走出來兩個體型魁梧的女人,手裏都拿著短劍,晃晃悠悠的在小樓周圍巡視起來,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嘟囔:“大晚上的又在這麽一個破爛的廠房裏,誰會過來呀?還要我們姐妹費心費神的瞎轉悠什麽?”
另一個女人也幫腔的說道:“就是,她們明顯就是看我們兩個不順眼,把我們打發出來,她們卻在裏麵逍遙快·活。”
說著說著,就向那處破爛的木棚走去,嘴裏還不斷責罵著:“這個偷懶的麻字臉,還不如幾條狗勤快,肯定又是躲在裏麵睡覺去了。”
我擔心她們兩個進入木棚,會發現屋裏躺著大睡的那個女人有問題,於是趕緊掏出一張白紙,兩三下就紮成兩個紙人,嘴裏念動咒語,然後三指分別捏起兩個紙人,用力一扔,兩個紙人貼在了兩個守衛的後背,頓時那兩個守衛呆立原地。
我命令他們假裝繼續在這裏巡邏,然後慢慢的靠近我們,到了近前,我小聲地詢問他們兩個樓裏麵的情況。
她們兩人模樣很是呆板的說道:“一樓裏麵有十幾個守衛,都聚在一間房子裏麵嬉鬧,樓上是不容許我們普通守衛上去的,隻有我們的隊長才有資格去上麵。”所以她們也不清楚樓上是什麽情況,我沒問出有用的線索,就叫她們繼續在這樓的周圍巡邏。
等我們進入小樓裏麵,走在昏暗的走廊裏,耳邊隱約傳來女人嘻嘻的笑聲,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通過剛才兩個女守衛我了解到,這一樓裏麵隻是她們這些守衛們的住所,我們的目標是在二樓,所以我們慢慢的接近了二樓的樓梯。
剛到樓梯口處,吳奇邁步就想上去,被我一把拉住,我小聲的說道:“大家先別動,這樓梯口有一道陣法,如果有人硬闖的話,第一是陷入陣中,被困在裏麵,第二很可能驚擾到樓上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這道法陣破去,然後再上樓。”
眾人點點頭停了下來,可是想要破除這個厲害的法陣,必然要用到我的皂旗,現在皂旗都用在了每個人身上,用來隱去我們的身形,如果把皂旗取下,身影就會顯露出來,權衡一下,還是決定先把樓下的守衛全部製住,然後再拿出皂旗去破法陣。
跟大家商定好了以後,我們循著一樓嬉笑的聲音走去,慢慢的走向了樓道的最裏麵,那些嬉笑聲更加的真切了。
我透過門縫向屋裏看去,見到十幾個穿著薄薄紗裙的女人,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刑具,不停的嬉笑,而在房間裏一個很大的床鋪上,正躺著幾個男人。
男人手腳都被繩索綁在了大床的四個角之上,被綁成一個大大的人字,在他們的身上有著一道道的傷痕,赤·條條的身上麵還插著一根根鋼針,黑色的血正順著鋼針滴滴嗒嗒地往下流。
看到這些,我明白了過來,原來剛才那兩個守衛所說的樂趣,就是這群姹女教的瘋女人在折磨男人,看來姹女教裏麵的女人心理都扭曲了。
我在門外掏出幾張白紙,飛快地紮成十幾個紙人,然後拿著判天筆在上麵畫了起來,時間不大,我嘴裏念起咒語,手裏掐出法訣,把紙人放在地上。
紙人順著門縫飄乎乎地進入屋內,然後一個個悄無聲息地爬上了那群女人的後背,這群女人馬上變的安靜起來,愣愣的站在屋裏不動了。
我控製著其中的幾個女人,扯下床上幾塊破布塞在了男人的嘴裏,然後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隨手把房門緊緊的關上,接著我們拔掉了身上的皂旗,瞬間我們憑空出現在那些男人的眼前,男人眼裏頓時露出驚恐的神情,看樣子把他們嚇得不輕,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