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失落狹間的神明
陰陽狹間,一如既往的漆黑而陰冷,何為預言?何為天命?是所謂的預言預知了未來的命運軌跡,還是,預言本身就是推動命運走向既定結果的工具呢,可笑的是,高天原的眾神居然相信了那虛無縹緲的預言。
被封印在狹間的蛇神發出嘲諷地歎息。他一直以來抗爭的一切,兜轉間還是掉入了命運的漩渦,如今,他已分不清是預言讓他淪落至此,還是高天原眾神的愚蠢讓他神格被褫奪,神魂破碎的在暗無天日的狹間苟延殘喘數千年了。
不過,盡管如此,早已墮為邪神的神明始終不曾低下高傲的頭顱。人類的貪與欲化作他最好的養料,百年來以祭祀為名祈求力量的人類陰陽師們,以純白的靈魂一點一點修複了蛇神破碎的神魂,有趣的是,那些祈求力量的陰陽師們並不知道自己親手澆灌出了怎樣可怕的災禍之源,或許,待到邪神降臨,終焉之刻到來之後,他們才能真正意識到這一點吧!
陰氣與怨氣交纏的祭壇上,狹間的神明古井無波的俯視著身負龍膽紋的年輕陰陽師。神明身後張開了八首大蛇的虛影,猙獰的蛇魔舞動著,吐出冰冷的蛇信。他看到了陰陽師眼底的野心,桀驁的源氏家主奉上了純淨的祭品,陰陽師所求的力量讓蛇神意外的挑眉。
又是創造生命的力量嗎!有趣!隻是啊……人類終究是人類,就算得到了這種力量,創造出來的也不過是殘次品,教訓還沒有受夠嗎?能創造生命的,隻有神明!
不過,很有趣不是嗎!神明的力量豈是那麽容易就能掌握的,傲慢的蛇神已經開始期待起接下來的發展了。
果然,連自我都失去了嗎!巫女承受不住邪神的力量,凋落在肆虐的神力之下,殘留的魂魄充斥著怨念和不甘,自主地融合著祭壇上剩餘腐敗的殘肢和怨念,揉雜在一起的汙物在祭壇上空扭曲,掙紮。
最終,化成了八頭八尾的巨蛇。巫女的怨念促使著它要複仇,徹底的毀滅罪惡的京都,卻不知它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巨蛇自稱是“八岐大蛇”,徹底被蛇神的力量同化。
真正的八岐大蛇注視著被陰陽師封印到陰陽兩界縫隙的巨蛇,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唇,人類啊!真的很有趣呢。那個“邪神八岐大蛇”,可沒有陰陽師想象中簡單啊……
陰陽師與邪神的交易似乎落下了帷幕,各懷心思的兩方看似都得到了各自滿意的結果。
空中乍現的異變讓神明和陰陽師提起了警惕,隻見平靜的空間浮現出肉眼可見的褶皺,一道紫色的纖細身形在空間中顯現,這是一個美到令人神魂傾倒的女子,女子周圍旋轉著一圈圈晦澀難懂的金色符文,浮在空中的女子墨瞳轉向蛇神和陰陽師,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境。
“哦?竟是來自異界的神明啊!”
狹間的邪神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女子眉心的神印所散發出的氣息,那種無序暴虐的恐怖力量充滿了今神明歎為觀止的破壞之力,意外的契合自己呢!蛇瞳掃過不遠處的陰陽師,邪神的瞳孔豎成了一條線。
“異界的神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源氏家主對於邪神的話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女子出現的未免太過巧合,散發出的力量浩瀚如海,隻是,剛才那一瞬間,陰陽師還是捕捉到了邪神眼中一閃而過的渴望貪婪。
“你們.……是誰?這.……是.……哪裏……嘶.……唔.……”
空氣中浮動著陰翳的力量,阿蘭若腦中乍然湧起的混亂記憶衝擊著她的神經,這次記憶的恢複一點兒都不柔和,頭痛欲裂的女子搖搖晃晃地降落在地上,記憶的蘇醒伴隨著情緒的回歸,紛亂繁雜的情緒堵在她胸口,她連站都站不穩了,阿蘭若隻覺天旋地轉,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洶湧的記憶洪流,徹底的倒地不省人事了。
“嗬……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終於……不再是他獨守黑暗了,邪神陰冷邪獰的力量徐徐探向地上昏迷中的異界神明,卻在開始侵蝕女子的時候,被她身上湧起的紅色神力瞬間撕碎,女子身上逸散出的紅色神力讓他不由得喟歎一聲!心中愈發確定了,自己一定要得到這個來自異世的神明,難得的同類呢。
“.……”
年輕的源氏家主暗暗戒備著這個被源氏一族供奉了百年的蛇神,他自然注意到了八岐大蛇吸收了女子身上逸散出的神力後驟然暴漲的氣息,同時他也悄然握緊了身側的□□,準備隨時打斷八岐大蛇繼續侵蝕那個異界的神明,無論如何,邪神絕對不可以從封印裏出來,哪怕他死在這裏,也要阻止邪神的複活。
還好,那個異世的神明反噬了八岐大蛇的力量,這時,源氏家主也確認了一件事,八岐大蛇似乎無法直接吞噬女子的力量,這應該與邪神處在被封印中的狀態有關,而且,女子的力量也在抗拒著邪神的吞噬。
“她是我的,替我看好她,人類的陰陽師……我會來帶走她的.……”
那股力量,那個女性神明,他是不會放棄的,那個人類陰陽師算計著什麽,邪神都看在了眼裏,他特意留下了這句話,剩下的就等陰陽師的表演了……。雖然他無法直接吞噬女子的力量,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但,八岐大蛇相信,那個人類陰陽師會給他滿意的結果的。嗬……以人類之軀妄圖操縱神明……陰陽師啊!你終將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價……
新的遊戲已經開始了!隱於黑暗中的邪神期待著,人類陰陽師與來自異世的神明會演繹出怎樣今他愉悅的劇目呢?他又該以怎樣的姿態迎接同類的到來呢?蛇魔的嘶鳴回蕩在狹間,巨大的蛇目透過陰界裂縫注視著人間,等待著.……
力量暫時耗盡的邪神又一次被封印扯回了狹間,源氏的祭壇上隻剩下了年輕的源氏家主和倒在不遠處的異世神明。
源賴光謹慎地靠近昏迷在地的女子,確定了女子是真的處於昏迷中,源氏家主單膝跪地,伸手靠近女子肩頭,或許是他沒有帶著惡意,觸碰到女子的時候,並沒有被她的力量攻擊,他兩手穿過女子後頸和膝下,將昏迷的女子抱了起來。
懷裏的女子輕盈的不可思議,他第一次認真打量著昏迷的女性神明。“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待看清女子的容貌後,青年腦中不由浮現出了來自遙遠中土的詩句,女子容色之盛世間罕見。
源賴光抱著女子,走出了源氏的禁地,無視了源氏陰陽師們各異的眼神,一路走到了招待貴客的青鬆苑,離主院不遠也不近,無論是監視控製,還是拉攏利用,這個距離剛剛合適。
將女子放在榻榻米上,源賴光用陰陽術試探著想侵入這位異世神明的夢境,結果他的靈力在進入女子體內的時候,直接被一股力量吸收了。他又連著試探性的用了幾個不同作用的陰陽術,果然,都被一一吸收了。
還在昏迷中的女子時不時發出一兩句囈語,源賴光分辨出她說的語言來自中土。
“異世中土的神明麽!”
線索還是太少了.……他試過趁著這位神明虛弱之時徹底契約她,收複為式神為源氏驅使。隻是,這位神明身上的守護神力他暫時沒有破除的方法,女子身上吸收了他靈力的那股力量也讓他頗為忌憚。
更何況,中原大地隱藏著許多無法預知的神秘力量,在沒弄清楚這位神明狀況的時候,他已經失敗了,現在也隻好先按兵不動了。
邪神對她的態度也值得深思,源賴光不相信八岐大蛇會這麽信賴源氏,把對他很重要的異世神明寄放在源氏。邪神把女子留在源氏一定還有著其它的目的!
盯著沉睡中的女性神明思索了許久,源賴光一時想不透八岐大蛇的用意,他直覺原因就在源氏,甚至是他的身上,但就是像隔著一層紗,朦朧飄渺,讓他無法抓住一閃而過的靈光,苦思不得解,源氏家主隻好暫時放下了深究,命侍女照顧女子,自己離開了青鬆苑。
這次的交易也並非一無所得,自從大江山退治後,鬼兵隊和妖怪兵器有所折損,尤其是鬼切……。在那之後,他一直在尋找著徹底封印八岐大蛇的方法,他會結束源氏延續百年的祭祀,這個即將腐朽的家族,就由他源賴光來重啟龍膽紋的榮耀吧!
昏睡中的阿蘭若並不安穩,來到這個世界恢複的記憶不是循序漸進的,而是一股腦恢複了大量的記憶,這股記憶的洪流衝擊的她幾乎心神失守。徜徉在識海中,驀然破碎的冰山激起大片的浪潮,掀起洶湧澎湃地波浪,阿蘭若置身自己的識海中沉沉浮浮。
那個世界,四海八荒神仙遍布,她被天道壓製成了一個真正的孩子,記憶模糊不清,心智也退化到了幼兒的狀態。無知無覺地行走在妖魔遍布的叢林,靠著本能反應對抗妖魔生存,最後要不是被一隻火紅的鳳凰叼起來帶走,阿蘭若或許不會死,但她恐怕會徹底融入妖魔無止境的廝殺中,成為真正的魔族吧!之後就算是恢複了記憶,她也無法馬上就能變回原來的自己了,妖魔的成長從來都不是溫柔的。
可以說是拯救了阿蘭若心靈的鳳凰,本來是要把她送到其他仙人那裏接受教導的,但在還是小女孩兒的阿蘭若展現出驚人的破壞力和殺傷力後,又無奈的改變了注意。
此時神魔混戰初定,東華還在做他的天地共主,墨淵忙著照顧弟弟的魂魄,又是收徒,還要恢複昆侖墟的元氣,忙的不可開交,青丘狐帝兩口子忙著生小狐狸的同時,也在平定製衡五荒,少綰就更別提了。見甩鍋無望,這個時候還算年輕的老鳳凰隻好苦哈哈的開始了漫長的養崽之路。
他不是不想把阿蘭若甩給其他仙人,隻不過除了他們幾個,其他神仙實在是扛不住這個小丫頭禍禍。力量強大不說,還死熊死熊的,坑起鳳凰來都不帶重樣的,折顏簡直是欲哭無淚。
他終於知道小崽子不是那麽好養的了,以至於得知了白止夫婦一個又一個的生小狐狸時,每次去青丘和老朋友喝酒,都是以看勇士的眼神看白止夫婦的,讓夫婦倆很是莫名其妙了一段時間。
阿蘭若那個時候是真小孩兒,但是屬於那種智商奇高的小孩,每天不在十裏桃林搞出幾場爆炸,折顏都要擔心她是不是又在憋什麽大招,鳳凰毛都要忍不住炸起來了。
小惡魔整整折磨了老鳳凰十萬年才算長大,折顏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居然還有些不習慣了,畢竟雞飛狗跳了十萬年,突然就這麽寧靜下來了,讓習慣了操心阿蘭若的老鳳凰有些小失落。
不過,這點失落在阿蘭若又拐來白止家的老五的時候,險些又炸了毛。之前拐了老四白真過來,好在真真穩重,反而還能幫他管管阿蘭若。這次拐過來的白家小幺白淺,折顏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阿蘭若微笑著炸掉一片桃林的樣子。
然而令折顏心梗的事兒並沒有發生,白淺被阿蘭若照顧的很好,就算調皮搗蛋也沒有阿蘭若小時候那麽野。
長大的阿蘭若簡直就是老鳳凰的貼心小棉襖,乖巧又軟萌,暖化了折顏一顆老父親的小心髒,和老友的聚會中仰天長歎這個女兒沒白養,這波血賺不虧,惹得東華墨淵驚奇不已,要知道養阿蘭若的這十萬年折顏可沒少向他們吐苦水,眼見著鳳凰毛都掉了不少。
本著有罪一起受的想法,折顏每年會帶著阿蘭若去幾次太晨宮和昆侖墟,兩人可是見識過那個小女孩有多難搞的,腦子裏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還喜歡付諸行動,不是藥劑爆炸,就是陣法失控,要麽就是法訣異變,動靜絕對小不了,每一次能讓神仙都心驚膽戰的,可見也是一種本事了。
每次闖禍後,個頭還不到折顏腰間高的小丫頭,總是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他們,小奶音一本正經的總結著實驗失敗的教訓,再萌萌的認錯,這套操作下來,哪還能對著小丫頭生的起氣來。每次都是知道錯了,但下次還敢,那副勇於探索進取的精神也是沒誰了,小丫頭實力提升那麽快也不是沒道理的。
要不是她遲遲無法成年,折顏壓著她的修為不讓阿蘭若飛升上神,小丫頭早就是上神了。折顏也是為了她好,飛升上神後,身形容貌就會定格,未來無盡的歲月中變化微不可查,折顏不希望阿蘭若永遠都是這副小孩兒的樣子。
講真,東華和墨淵看到小小的阿蘭若就頭疼,那怕她長大了變得穩重成熟起來,在看到她眼珠一轉時,還是會忍不住眼皮直跳,都成條件反射了,這十萬年痛苦的可不止是折顏。青丘的白止夫婦倒好,雖然離得近,但心態崩的時候還可以出遠門雲遊不回青丘,把爛攤子交給兒子們處理,也是相當機智了。
阿蘭若能長大成年,也是因為天道終於承認了她作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恢複了過往的記憶,想起這個世界自己小時候作天作地的惡魔行為,簡直無地自容了,整整十萬年折顏都沒扔掉她,可見鳳凰是真的把她當親女兒養的,阿蘭若自然要好好孝順折顏了。
之後與翼族大戰也好,參與封印擎蒼,護住墨淵一縷元神也罷,她都做到了盡量不讓折顏為她擔心。阿蘭若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在意的人,那個世界是阿蘭若停留時間最長的世界。
憶起這些記憶後,她最最想念的就是折顏了,那是真正地養育著她從小到大,包容著阿蘭若的所有任性和不講理,耐心的教導她成長的人。她在折顏的寵溺中長大,恢複這段記憶的如今,她心中父親的地位,托尼都要往後靠了,盡管折顏從來沒有讓阿蘭若叫過他父親,幾十萬年的陪伴還是在她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不過,這麽深刻的記憶都能被封印的一幹二淨,天道還真是狠啊!哈.……她早就知道了不是麽!她十萬年的童年生活不就是承蒙天道的關照了嗎!這麽一想,阿蘭若又不知道該怨天道,還是該感謝天道了。
一下子湧出了幾十萬年的記憶,難怪阿蘭若差點被衝擊傻。識海中的冰山嘩啦啦的碎了一半,可見這份記憶有多麽的龐大了,在這份波濤洶湧的記憶海嘯平複之前阿蘭若一時半會兒是清醒不過來了。
在阿蘭若昏睡期間,源賴光過來看過幾次,他讓照顧女子的侍女時刻關注著這位異世的神明,把她昏迷中無意識喊出的話都記錄下來,為此,源氏家主特意抽調了受過精英訓練的侍女。
在女子破碎的囈語中他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雖然不多,但最起碼確定了八岐大蛇的確沒說謊,這個女子確實是來自異世界的神明大人。
這位源氏的家主並不清閑,反而十分的忙碌,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來確認女子的身份,可見他有多麽警惕邪神的降臨了。關於異世神明的消息他並不打算讓任何人知曉,伺候女子的侍女他也下了陰陽術封口令,防止消息外傳。而且,異世的神明,總是會讓他產生一些不太妙的猜測.……
源賴光的這一番操作卻讓源氏眾人都誤會了,以為家主大人喜歡上了一個美人,都直接金屋藏嬌了。就連素日裏古板又頑固的源氏長老們都停止了窺探青鬆苑的行為,唯恐自己會壞了家主好事,被事後算賬就太糟糕了,以家主雷厲風行的手段來看,會這麽做的可能性非常大。
整日忙於打造鬼兵部,製造妖怪兵器的源賴光根本無暇關注源氏暗地裏的八卦議論,他的心腹手下深知家主的脾氣,隻能暗地裏在心底悄悄嘀咕幾句,根本就不敢讓家主知道。
再加上被家主抱回青鬆苑的女子並未出過院門,眾人並不知道女子的長相,所以這些八卦也隻不過是在私底下小範圍流傳,沒圖沒真相,傳了兩三天就涼了。
隨著阿蘭若的記憶一點一點的理順,她的氣息也漸漸平穩了下來,夢中囈語的情況也越來越少了,在一周左右的時候已經徹底消失了。
這個時候的女子更像是平穩的睡著了一般。而夢裏阿蘭若極力平複了翻湧的識海後,的確需要充足的睡眠,讓自己的意識放鬆一下,回複回複精力。
而此時,她體內的仙法木遁種子則開始成長發育了起來,之前阿蘭若意識迷蒙間,泄露出的力量讓木遁種子好好飽餐了一頓。再加上源賴光試探性的陰陽術輸入的純淨靈力,外來的力量被仙法木遁種子直接判定為入侵者,毫不猶豫地吸收掉了,這也是為什麽源賴光的陰陽術會失效的原因。
木遁終究還是源於神樹,經由阿蘭若神力喂養的種子在徹底長成後並不比神樹遜色多少,不過還在昏睡中的女子還不知道自己體內寄居著另一顆媲美神樹的存在。她要是知道的話,會感動於柱間對她保護的同時,忍不住再揍黑長直青年一頓吧!
居然敢在她身上動手腳,千手柱間倒是膽子不小。不過,後來阿蘭若就會驚訝地發現忍者世界的幾個家夥都是狠人。
現在,阿蘭若沉浸在柔軟的夢境中,一幕幕不同的場景掠過,她看到曾今懷念的人對著她微笑。
師父孫思邈安撫地揉著她的發頂,師兄弟姐妹們也圍在她身邊。
托尼驕傲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複仇者聯盟的大家都在為她加油!
姐姐溫柔的擁抱著她,告訴阿蘭若自己過的很好,妖神的命運已經過去了。
白發紫眸的青年牽著尤尼的手,低頭微笑的說著對不起,抬頭看到另一邊的阿蘭若,眯眼笑著遞給她一包雪白的棉花糖。
柱間和斑依然在一起打架,喝酒。扉間泡在實驗室不願出門,泉奈氣急敗壞的在和“木葉”吵架,佑一在一邊安慰著自家哥哥,小唯和阿香一身萬花製服,一左一右的拉著她的手,逛著楓華鎮熱鬧的楓華祭。
最後是折顏抱起了小小的她,化作巨大的火紅色鳳凰,小小的她坐在寬闊的鳳凰背上,直衝九霄,鳳凰金紅色的火焰並沒有灼傷她,反而暖融融的,小小的阿蘭若在環繞一周的溫暖中沉沉睡去,嘴角勾起安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