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古曼童
在此之前我早就料到會有此險境,便將爺爺給我的剃刀帶在身上,爺爺曾經對我說過這是從剃頭匠的師祖一代代傳下來,如今傳到我的手中,可我隻是知道用法,至今都沒讓這把剃刀見過光。
因為爺爺以前就交代過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開刀,這把剃刀煞氣重,開刀必見血收魂。
眼下的局勢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控製的了,隻好取出剃刀來保命。
我在蘇雅的身邊點燃了一把香,用白煙飄的方向來判斷小鬼的方位。
卻見這股白煙慢慢往上飄升,在半空中分散成四股煙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去。
我們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四個小鬼圍困在中間。
就在我取出剃刀來正準備打開,突然這時一陣陰風吹過,蘇雅身邊的那把香竟然從四股又重新聚成一股,嫋嫋的往上飄升,就好像是那四個小鬼突然之間就不見了一樣。
蘇雅左顧右盼一臉的驚慌問我道:“吳奇,你說的那四個還在不在,我害怕……”
“可能是畏懼我手中這把剃刀的緣故,好像已經走了。”我細細瞧了這柄剃刀一眼,竟然都不用我出手,光亮刀就有如此奇效。
“吳奇你可別開玩笑了,就你手裏那把小剃刀能成什麽事啊,自殺都費勁。”蘇雅對我手中的剃刀有些不屑一顧。
“你會不會說話,要是這麽聊天我可就走了,你跟四個小鬼慢慢玩吧。”我作勢要收起剃刀來。
“你可不能就這麽丟下我。”蘇雅是連滾帶爬的縮到我腳邊來,伸手就攬住我的大腿不肯鬆開。
“雖然這四個小鬼是走了,會不會再回來還得另說。”我微微皺眉說道:“不過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找出你說的這個背後的淘寶賣家。”
從陳靜和蘇雅接連出事的情況上來看,我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如果沒有我加以幹預,那蘇雅和陳靜兩人現在估計早就魂歸九天了。
蘇雅聽到我這麽說也不疑有他,趕緊打開電腦翻找出淘寶網頁來。
“找到了,就是這一家。”蘇雅連忙招呼我說道。
我湊上前去一看,隻見網頁上寫著的店名竟然是古曼童專賣店,古曼童是泰國的土特產陰神,這東西在東南亞這一帶早就打響了品牌,難怪蘇雅會鋌而走險買這玩意。
為了不使我們的身份過快的暴露,我還特地注冊了一個新的淘寶賬號找對方的客服聊天,佯裝成不懂行的人來買貨,說的都是一些問題,降低賣家的防範心。
在不斷的和賣家攀關係的過程中,慢慢套出賣家所在的省份,我也故意透露我們在同一個地區,再借機拋出一個誘餌來。
我跟對方說,我公司老板是個富商,問店家有沒有搞垮競爭對手的方法,錢不是問題,隻要有成效,事後可以再多給十萬的費用。
對方很快就上鉤了,客服非常熱情的給我介紹了一款產品,他一味的說明這東西的好處對於弊端卻一概不說。
外行人自然不會明白這裏麵的玄機,但我們知道陰神這東西是把雙刃劍,不是弄死對方就是弄死自己,一個不小心都要出人命的。
在覺得時機成熟之後,我提出了要當麵交易。
對方沉默了良久,就在我以為對方可能會因為我提出的要求而放棄這筆交易的時候,淘寶客服又彈出一條消息來,上麵寫明了他們的聯係方式和當麵交易的時間和地址。
對方提出的交易時間很緊,明天下午三點半,我們兩座城市之間相差一千多公裏,所以我們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訂機票過去。
蘇雅讓秘書在短時間內訂了兩張最早的機票,並且安排了車輛將我們兩人送往機場,尋找陳靜的事情她交給手下人多加留意了。
飛機落地之後便立刻就人在機場等候著接機,是一個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蘇雅跟我介紹說這是老侯,和蘇雅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來,私下兩人多少也有點交情,信得過的人。
我們到的時候剛好是晚飯時間,老侯為了迎接我們的到來特地準備了飯局,原本還以為就我們三個隨便吃點什麽,沒想到老侯在五星級酒店備了一桌大的,請了各方好友,都是生意場上的大鱷。
好好的一場接風宴,成了觥籌交錯談論生意的應酬,而我自然是和這些所謂生意場上的人格格不入,便隻能起到幫蘇雅擋酒的作用。
擋得多了自然有人覺得我們不給他麵子,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沒想到蘇小姐的男朋友這麽好酒量,就連我們想跟蘇小姐喝兩杯都沒機會。”說話這人叫董興發,地中海發型中間禿了一塊很是油光鋥亮。
我和蘇雅來之前就已經說好了,我委屈點偽裝成是她助理的身份,她當這幕後的老板,她出錢我出力,所以蘇雅連忙反駁道。
“董先生您見諒,這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助理,我不勝酒力,隻好讓助理代我給您敬一杯當賠罪。”
董興發估計是一看又跟我喝臉色就有點不太樂意,便接機酸了我一句:“原來隻是小助理啊,難怪我覺得你兩氣質不配,這毛頭小子怎麽看都配不上蘇小姐。”
一聽這變著法罵我呢,我一聽當場就不樂意了,我反正不是蘇雅真的助理,說白了在場這些大老板我要是不高興還真就不伺候了。
“我自然是比不上董老板您氣質出眾了,您看您頭頂wu毛,子孫早夭,頭頂無根,無子無孫。”
“你……你這人怎麽說話的。”董興發一手捂著左胸口一副快要被我氣出血來的樣子。
一般這種情況隻有全都被我說中了,當事人才會有激怒的表現,想來還真的是被我說中了。
我心中雖然偷著樂,但還得說明一句:“您別激動,我是略懂麵相風水,您太太應該生的都是女兒吧,如果我可以幫你改改家運讓你們家添丁呢。”
聽我這麽一說,董興發臉色緩和了不少,半信半疑的打量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