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守屍魂
0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將燈光投射在棺材上,皺著眉頭仔細的瞧了又瞧。
剛剛燈光暗沒看清楚,此時可算徹底看明白了,這不是普通的棺材,棺材是朱紅色的,早夭的嬰兒一般是不用棺材的,草席一裹就隨便給埋了,就算用棺材也隻能用黑棺,不能用紅棺。
可眼前這些棺材上邊血紅色的朱漆隱隱透著腥氣,似乎上的不是油漆,我皺著鼻子仔細嗅了嗅,這些朱漆不僅沒有油漆味,而且還有一股血氣,這上邊明顯用的人血上色。
棺材四角並沒有封釘,而是用紅蠟封住了棺材所有的縫隙。
我小心翼翼的接著冠詞啊,大著膽子敲了棺材兩下,這時隻聽棺材內傳出兩聲抓撓棺材板的聲音。
那種聲音聽上去就好像是,指甲刮擦過黑板發出的尖銳刺耳的聲響。
“老侯把你手裏的鋼管給我使使。”我說道:“這棺材裏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他們不僅僅是謀財,可能還害命。”
“你不會是想要把棺材撬開吧,這裏頭是什麽玩意啊,要不然我們先撤吧,等警察過來處理。”老侯說著就已經將手裏的鋼管遞了過來,可嘴上還是有些害怕的勸解我道。
“沒事,這裏頭的東西已經翻不了浪,你要害怕站遠點。”
我接過鋼管,插近棺材板之間的縫隙中,不費多少力氣就將棺材給撬開了,一股子腐肉的味道刺激著我的味覺,那味道就好像是悶了好幾個月的死老鼠一樣。
老侯直接就先撐不住了,彎腰扶著樓梯扶手就先吐了。
我捂著鼻子猛的將棺材板掀開,手機的燈光往裏頭照去,隻見棺材裏躺著的是一具五六歲小孩的幹屍,屍體幹癟像是沒有了血一樣,麵目猙獰死狀甚是恐怖。
在棺材的角落裏還有一隻很大的老鼠,見我手機的燈光掃過,正龜縮在角落裏一動也不敢動的裝死。
我早就察覺到棺材內早就沒有魂魄了,詐不了屍,想必之前棺材裏的動靜應該是這是老鼠造出來的響動。
我往屋內走去,房子內早就人去樓空,除了這些棺材之外再沒有一個能喘氣說話的人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將剩下的幾副棺材都給撬開了,裏麵無一例外都是小孩子的屍體,小到一兩歲最大看起來不過六七歲的樣子。
人有三魂七魄,死後魂魄會一一落入土中,但會留下一條守屍魂在屍體上。
可眼下這幾副幹屍中,竟然沒有一副屍體是留有守屍魂的,也就意味著這些屍體隻是一堆沒有用的爛肉而已。
我能想到的就隻有一種可能,這些小孩被殘忍殺害之後,死後魂魄被收入泥塑中煉成陰神,死的越慘練成的陰神就越厲害。
蘇雅之前得到的五鬼運財應該也是運用這樣的方法。
這房子不大,我將各個房間都粗略的看了一眼,除了棺材之外就是泥塑雕像,細數了一下棺材竟然達到了數十具,這裏小孩沒有一個是正常死亡的。
不多時蘇雅就帶著警察過來了,勘察了現場之後警察便讓人準備將這些棺材全部抬走。
我當時還在一邊做筆錄,一看他們幾個居然開始動手抬棺材了,也不管其他走上前去就要攔。
“你們不能就這麽把屍體帶走,這些嬰靈的魂都被封進泥塑像裏麵了,你們把屍體帶走了這些魂魄無處安身會出大事的。”
帶隊的警官叫郭雄飛,聽我的言論之後冷笑了一聲說道:“什麽魂魄不魂魄的,我收了這麽多的屍體,還從來就沒碰過,別在這裏危言聳聽。”
警察陽氣重,一般輕易都不能碰見鬼,看來又是碰到一個鐵齒不信邪的了,豈是我三言兩語就能說服得了的,我隻好降低要求道。
“我會點道術,等我招了魂之後,你們再把屍體帶走,我絕對不會妨礙你們的工作,你看行嗎?”
沒想到郭雄飛直接一口就給我回絕了,“別在這妖言惑眾了,上次也有個道士說幫忙做場法事超度,還不是騙錢來的,到現在報銷的單子還在我辦公桌上放著呢,你們就別添亂了行嗎,我們還要抓緊破案呢。”
就在我打算不依不饒繼續糾纏的時候,突然客廳中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好像是有人不小心打碎泥塑雕像的聲音。
我們外麵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往客廳的方向探去,果然就見一地的碎渣子,和一個完全愣住的小刑警。
“我叫你一聲大哥行嗎?手腳能不能qing一點,還愣著幹什麽?等著我來收拾嗎?還不趕快收拾收拾,想留下來加班嗎?”郭雄飛指著裏頭的小刑警就罵道。
可這個小刑警卻好像是充耳不聞一般,依然維持著剛剛的姿勢,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麵。
我知道泥塑雕像裏被封進了小孩子的陰魂,一旦被打破會有什麽後果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別給我裝聾作啞,徐陽叫你呢!”
郭雄飛臉色臭的感覺下一秒就要提鞋打人了,可那名叫做徐陽的小刑警卻像是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
這時我看見徐陽的眼睛中似乎有點不太一樣,雙眼拚命的往上調,白眼翻得都快翻不回來了。
郭雄飛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要走上前去,我連拽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來,並告誡其他人誰都不要靠近。
“你別再搞事情了,小心我治你一個妨礙公務罪,關你幾天。”郭雄飛揮開我的手警告了我一聲說道。
等我再想阻止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郭雄飛大步流星走向客廳,看徐陽一動不動的樣子不信邪的伸手推了他肩膀一下。
隨後隻聽郭雄飛一聲慘叫,徐陽居然抓起郭雄飛的手背張口就咬,而且力道不輕,直接給咬出血來了。
“周圍的幾個刑警趕緊蜂擁而上,六個人,四個架住徐陽,兩個護住郭雄飛個個手忙腳亂。
“啊……啊……”郭雄飛的手從徐陽的口中掙脫出來的時候,表麵的一層皮都已經不見了,疼得他是直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