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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夜襲之人

  靜靜的想著心事,不知不覺間一顆香煙已經是吸到了頭,我開始四處找著能夠把煙頭藏起來的地方。


  通常情況下,我都會把煙頭給藏到紙杯裏麵,然後想辦法放到垃圾桶裏,可是今天卻偏偏桌子上的紙杯用完了,我心裏頭一陣鬱悶,隻能是再一次慢慢的挪,蹭著起身,想要把煙頭給扔到窗外。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之間聽到了走廊外麵傳來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音,這種腳步聲音,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有人,貓著腰踮著腳尖兒,正在小心翼翼的走動,出來混了這麽長時間,對於這些事情我自然也是有著一些了解的,而且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也讓我的警惕,變得更加敏銳。


  我下意識的想到這個人應該是不想讓其他人發現她的動作,可是現在已經是夜裏10點多了,查房的護士走了之後,走廊裏基本上就不會有人,因為這裏是特護病房,樓層,每個房間裏麵就隻有一個病人,而且這個地方並沒有住滿,充其量整個一層樓也隻不過是十幾個人而已。


  誰會在這麽晚,一個人悄悄地在走廊裏麵躡手躡腳的走路,這立刻引起了我的興趣,但是卻也並沒有讓我太過於警醒,最近好像我最近一段時間也並沒有惹上其他的麻煩。


  直到那輕微的腳步,聲音慢慢的靠近了我病房的門口,而且停得下來,我的心,這才揪緊,我手裏頭捏著馬上要燃燒到過濾嘴的煙頭,停止了動作,不敢動彈,豎起耳朵,聆聽著外麵走廊的動靜,我的聽力非常的敏銳,這個家夥肯定是來到我門口之後就停止了動作,而且大概過去了十幾秒鍾的時間,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這裏麵肯定是有問題,在第一時間我很想大聲的問一句,誰在外麵但是在外麵闖蕩了這麽長時間,已經是讓我學會了處處提防,尤其是像我這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引發各種事件的人實在是不得不小心一些。


  我本能的預感到這應該是誰要跟我惡作劇,或者說會有其他的舉動,比如說偷偷的潛入到這種特護病房當中偷東西,反正不管怎麽說,絕對不會是一無人員,這裏的醫務人員的素養都非常得高,走路雖然很輕,但絕對不會偷偷的,停留在病房的外麵,鬼鬼祟祟。


  如果真的是賊的話,反而是有著很大的可能,畢竟這裏是特護病房,能夠居住在這裏麵的非富即貴,家裏至少也得趁點兒錢,雖然洛曉告訴我這裏的一切費用都不用我管,但是我也能夠猜的出來,在這裏住上一天少說也得有個千把塊的消費,普通人家根本就不可能住得起這種地方。


  想到這裏,我便悄悄地從床上滑了下來,原本我就已經坐起了身,準備扔煙頭來著,現在外麵有一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家夥在那裏守著,我,自然是要提前做好準備,不管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我都不允許他的打算得逞。


  於是我從床上滑下來之後,便直接費力的趴下了身子,躲在了床底下,由於我比較緊張,那顆煙頭居然還一直都被我攥在手裏麵,不過到了現在我也顧不得其他了,因為我已經聽到了門把手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金屬針撞擊的聲音。


  這種聲音聽起來很奇怪,就好像是有誰在用鐵絲兒撩撥著門把手裏麵的鎖眼兒一般,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了這個家夥應該就是個賊,這分明是在用鐵絲開鎖,洛曉在離開的時候叮囑過查房的護士,晚上不要來打擾我,所以查房的護士走的時候直接把門給反鎖了,反正她手裏也有鑰匙。


  既然對方是在撬門鎖,就說明來的要麽是小偷,要麽就是壞人,肯定不會是一戶人員了,想到這裏,我的心跳的更快了,隱隱約約的察覺到好像是有危險,正在向我靠近,一直以來我的預感都是非常的準確,雖然我想不出來會有什麽仇人在這個時候找上我,但是卻又不得不防備,隻可惜我現在,根本就不能夠做大幅度的動作,而且身邊好像也沒什麽武器。


  就在我心念急轉,想著該用什麽方法脫身的時候,門鎖發出了一聲哢噠的響動,我知道這個家夥成功的把門鎖給撬開了,果然門把手輕輕的轉動了一下之後,門開了一條縫,借助著走廊裏麵微弱的光,我看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就站在門口的位置,這個家夥打開了門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閃身走了進來,隨後便輕手輕腳的向著我床鋪的位置靠近。


  電視已經被我提前給關上了,而且窗簾也拉上了,在這個時候我的屋子裏麵幾乎是黑暗一片,我能夠看到一道黑影兒,向我床邊慢慢的靠近,但卻沒有分辨出來,對方是男是女,長什麽模樣。


  我小心的把那一顆煙頭藏在了我的手底下,雖然我並不確定這顆煙頭能不能夠給我帶來什麽幫助,但至少現在不能夠讓對方發現我的位置,那道黑影摸到了我的床前,突然之間從自己的腰裏麵取出了一道,閃光,我知道那應該是武器之類的東西,看到這裏我就已經能夠確定這個家夥不是什麽賊,而是想要殺人。


  床上立刻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匕首,撞擊被褥的聲響,隨後我聽到那黑影微咦了一聲,我知道這個家夥已經發現了,床上沒人。


  我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不斷的四處胡亂的摸索著,想要找到什麽可以防身的物品,但是我的身子旁邊除了冰冷的地板磚以外,什麽都沒有,也就隻有手裏麵剩下的這顆煙頭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有一張臉在床底下出現了,或者說這隻是半張臉。


  之所以說這是半張臉,是因為其中的半張臉已經是被毀的一塌糊塗,就好像是被火燒過一般,一隻獨眼帶著伴郎慘白的麵孔,惡狠狠的瞪向我,我毫不猶豫的直接伸手把手裏頭已經快要燃燒殆盡的煙頭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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