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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驚蟄,事情有內情

  尤瑜手術之後被推出來立刻送到了重症監護室,艾弗裏教授說最少要觀察三天,危險的三天過了說明尤瑜的病情得到了控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本身的病還是在蔓延。


  一時之間他們之間還是籠罩著凝重的氣氛。


  他們一直守在監護室外麵,今天是第一天萬萬是不能出現什麽差錯,隻要熬過了今天晚上,尤瑜應該就沒事了,然後在觀察觀察就能知道以後的情況了。


  不過隻是還活著罷了,但是短短幾日他的確瘦的很可怕。


  “艾弗裏醫生說要是再晚上那麽一天尤瑜都活不成了,多虧了你讓杜總叫來了醫生,否則再晚一會我的尤瑜他……”陳阿嬌在玻璃窗外不停地抹淚。


  萬幸萬幸,還好尤沫兒叫來了這些醫生。否則她真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我沒……”尤沫兒想安慰的話卻再也沒有說出口,他們都認為是她叫來的醫生,可是她昨天什麽也沒做。


  這一切都是杜文昊安排下來的。聽尤武說在她走之後杜文昊就來了,那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如果他是為了報複自己,但是為什麽會叫來艾弗裏教授?到底是關心則亂了,還好這次的手術及時,否則她就是打死自己也不能挽救這件事。


  她還聽說是杜文昊專門叫人把艾弗裏教授帶來,而且還造成了不少麻煩。怪不得艾弗裏教授見到她都沒好臉色,好像當時天氣還不好,不適合飛行,是杜文昊強迫的架著他來的。


  在A市有點名望的醫生都來的,包括牙醫都有,她聽到是既感動又無語,但是也多虧了杜文昊,否則尤瑜真的要見閻王了。


  但是他還去了公司打了杜文昊一巴掌。


  這幾天她呆在醫院也沒來得急跟杜文昊道謝,平心而論從開始到現在杜文昊真的幫了她很多次,尤其是在尤瑜的事情之上。


  拍了拍腦袋,不知道之前得了什麽魔怔,怎麽會說出那番話呢?

  不禁有些自責,應該問清楚怎麽回事。如果杜文昊真不想救尤瑜也不會段時間糾集這麽多人,她是不是應該主動道歉什麽?

  不對,他早就知道尤瑜病情不容樂觀卻是拖到最後才給他治病,這到底是為什麽。


  突然一陣頭大,也不知道該怎麽對杜文昊,是應該感激還是怨恨。


  她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麵,尤瑜的臉色依舊很蒼白,生命線是那樣的虛弱。要不是看到起伏的波浪她甚至都在懷疑,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兩年她努力了這麽久,還好他沒有死掉,還好還好,雖然醫生說要完全恢複基本沒可能,但是隻要活著就好。


  尤沫兒轉身看到衛景天在她身後,手裏還拿著飯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好像沒有給他說過尤瑜的事情。


  他怎麽會知道還剛好出現在醫院?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衛景天有些埋怨的說:“我昨天陪人到醫院,剛好看到阿姨他們,所以問了問,才知道尤瑜出現了這種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難道不把我當朋友嗎?”


  “啊,不好意思,我當時什麽都忘了,但是你不用去看你朋友嗎?”尤沫兒問道。


  她這幾天腦袋一片空白,除了寧曉曉跟陳梓欣打過電話還來看過一次之外沒跟任何人聯係過。


  “沒事,我已經安頓好了,你先吃點東西吧,你好像又瘦了不少。”衛景天體貼的將盒飯放在她手裏,把餘下的飯盒遞給了尤武夫妻。


  他們連連道謝,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衛景天,以前就是從尤沫兒嘴裏聽到這名字罷了。


  隻見沫兒拿著飯盒紋絲不動,短短的幾天就瘦了這麽多,實在是讓人心疼,臉都小了一圈了。


  “謝謝。”尤沫兒歎了歎氣。


  衛景天陪著尤沫兒說了幾句話沒呆一會就走了,看起來很忙。胡子拉碴的都沒時間打理。


  三天後尤瑜的病情總算是有了好轉,尤沫兒忐忑的心算是落了地。尤瑜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 ,他雖然醒了,但是除了頭能動,兩個指頭能動之外其他的部位已經病變,成了永久的漸凍人,要他恢複的可能性很小。


  再此之前他們雖然知道這個結果,有時候還會想如果真的是這樣了,以後該怎麽生活,在此之前給自己打下的信心卻在一刻之間崩塌,想跟真實的麵對是兩種概念,有時候想想但是內心還有期盼。


  畢竟還是有機會好。


  但是現在連僅有的期盼都灰飛煙滅,等到真正的麵對之後那股沉重的壓力並不是所有人能夠承受。


  尤沫兒隻在病房了帶了幾分鍾之後在也呆不下去了,她看到了是尤瑜眸子裏的不甘心以及難以置信,就是那樣他還安慰著他們。


  曾經他是多麽相信自己能夠痊愈,甚至想到要去哪裏遊玩,但是現在呢?他隻能無奈的躺在病床上,等到著生命的枯萎。


  她一定要給尤瑜討回一個公道,前麵聽尤武說有兩幫人搶奪尤瑜,他們是普通人,怎麽可能牽扯到別人。除了杜文昊之外的另一波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搶尤瑜?

  目的是什麽?

  她捂著胸口,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看著尤瑜,這件事她絕對沒這麽簡單。


  難道說衝著她來的?


  一連幾天都是青年醫生來查房,手裏拿著病曆本,幾日都是他在記錄尤瑜的情況,他詳細的看了看尤瑜的情況,估摸了十幾分鍾才出來,“病情基本穩定了。”


  那個青年醫生叫沈琨,醫學院畢業,跟她年輕也相差不了多少,當時也隻有他一個人敢站出來說立刻做手術。如果不是艾弗裏教授來的及時,估計尤瑜真的就不行了。


  “謝謝你,沈醫生。”尤沫兒由衷的說道。


  “應該的,醫生的職責。”。


  尤瑜的病情是穩定了,但目前他睡覺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要長很多,大多數的事情意識都非常模糊,醫生說這是後遺症以後慢慢治療才能得到改善。


  讓他們放寬心,尤其是陳阿嬌非常的激動,不管怎樣隻要人還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

  再說艾弗裏教授是權威,總會有辦法的。


  尤沫兒還是很喜歡沈琨,他檢查尤瑜的時候非常認真,有時候他還會跟尤瑜說幾句話以示鼓勵。


  她還發現沈琨對這種病十分的重視,她剛開始認為是醫生的本能到後麵才知道原來沈琨的弟弟也是死於這種病,他從小就下定決心要當醫生,看到尤瑜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的弟弟。


  當然也是因為這件事,後麵尤瑜也多虧了他病情才得到了控製,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看了看手機已經中午了,整整三天已經沒有好好吃飯了,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剛走到樓梯那就聽到謝醫生憤怒的聲音。


  她那眼尖的看到謝醫生就在拐角處,她對姓謝的醫生沒什麽好感,因為他一直在那拖拉不肯手術,艾弗裏醫生說要是再拖上半個小時他也回天乏術。


  還虧得他是艾弗裏的門徒呢?沒學到一點精髓!

  “你不要以為跟著艾弗裏教授收下你你可以在我麵前囂張,別忘了你的身份,我隨時可以開除你?”謝醫生憤怒的說道。


  這幾日他也過得不好,去找艾弗裏教授的時候他時常冷著臉,更過分的是沈琨還在旁邊,不陰不陽的眼神讓他非常生氣。


  想他在哪裏不是被人愛戴,而現在被一個剛畢業的實習生甩臉子,真是可笑,他什麽時候能讓一個實習生踩到腦袋上了?傳出去他主治醫生的頭銜還要不要了?

  “開除我?我不知道前輩為什麽要對我叫囂!你就不怕你做的事情暴露嗎?

  “我有什麽好暴露的,我告訴你以後給我安分點,你要是想好好呆在醫院就趕緊放手這件事。”謝醫生生氣的說。


  這件事應該由他負責,但是現在他連病例都沒權過分,因為艾弗裏教授把後期的治療讓沈琨全權負責。加之上麵催到厲害,他也是左右為難的很。


  “謝醫生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拖著不手術,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捅出去你覺得你會有什麽後果?而且這個病人我管定了!”


  “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我不主動手術是因為沒準備好,貿然動手術會給病人萬一出現了意外,那你能負責嗎?”謝醫生梗著臉說道,但是眼中的慌張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是嗎?病人已經快不行了,盡管出現什麽意外也不過是死,但是不做手術就是在等死,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這個道理。”


  謝醫生眼中閃過一絲惶恐,仿佛內心的深處竭力隱藏的秘密被人窺探出來,他有些害怕眼前的青年,難道說他知道了什麽嗎?


  “還有那天我聽到你跟別人打電話,說隻要將手術拖著,病人肯定沒救,從我學醫以來,醫生在我眼裏就是神聖不可侵犯,我之所有來這家醫院完全是因為我最崇拜的醫生你,可是來這我卻看到了什麽?看到的是你不把病人的生命當回事,你明明知道盡快動手術成功率會高一些,可是你托再拖難道就是為了你那點地位跟名聲什麽都不顧及了嗎?謝醫生我以前聽你說過,醫生的職責是救人,而我卻沒從你身上看到這一點,如果不是艾弗裏教授來的及時,病人就真的沒救了,而你就間接的害死了一個人。”沈琨擲地有聲的說道。


  其實在商量手術的時候他就想說這樣的話,他真的沒想他敬畏的醫生會幹出這樣的事!他到底是年輕,看到這樣的事情是真的不能忍。


  “你是個什麽東西,根本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謝醫生大吼,往日的醫生儒雅的形象蕩然無存,反倒是出現了一絲害怕。


  難道說他就心安理得了嗎?難道說他願意幹這種事嗎?他拂袖而走恰好遇到在門口聽牆角的尤沫兒。


  尤沫兒瞪大雙眼,沒想到這裏麵還有內情,怪不得謝醫生遲遲不肯動手術,他是為了害死尤瑜。


  可她跟謝醫生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謝醫生看到她也是吃驚,想到剛才的話她應該都聽到了,那他以後的名聲可怎麽辦?

  瞪了沈琨一眼,臉色鐵青的從尤沫兒身邊走過。


  “謝醫生,剛才沈醫生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故意拖延時間到底想幹什麽?”尤沫兒抓住他的白大褂的一角。


  那身救死扶傷的白色十分的諷刺。


  “沒什麽你聽錯了。”謝醫生用力的扯開袖子走了。


  沈琨看了看尤沫兒隻是微微的一歎息,他不知道尤沫兒居然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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