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演化加速器
地質院有一個超重力離心器可以研究關於岩層的一些演化,地質學家聲稱這種超重力模擬器可以壓縮時間,觀察地質很漫長時間的變化。原理就是因為廣義相對論所產生的高引力時間加速。一般人能承受8G極限,阿美利加離心能力最快的是1200G,秦漢國可達到1900G。這種驚人的離心力可以在十幾天內觀察到萬年的地質變化。其用途推敲地球深層深海哪裏有油氣。鉛離子遷移擊穿防汙染屏障的模擬。多少年可以擊穿?
重力加深所導致的時間變化的深邃思想,不愧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之一,如果你想看一個東西上萬年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就可以放在這個離心器上加速幾天後就可以看到準確的結果。
同樣,你懷疑一個東西是由另一個東西用上萬年的時間變來的,那就放下這個原有的東西,在離心器上加速,如果幾天後,發現變成了這樣,那就說明你猜對了,如果不是,再改變一下材料就可以了。
羅沙國運輸上來的這塊石壁,有很多教授認為都是二氧化矽上刻出的,所以找了類似的矽石,做了實驗,在加速器上觀察演化的過程,幾天之後去看矽石的萬年結果,不太像。
在這個不同實驗的結果上,分成了兩派,一派裴詩通是說實驗材料不準確,應該加入石灰石。另一派裴詩通的學生皮修斯認為,應該延長時間。
繼續把這樣的矽石放在加速器上,用了幾十天的時間,對應矽石演化到了上十萬年的樣子,發現還是不像,但是在顏色上卻有些接近了。
裴詩通教授認為不會用十萬年去看到一個矽石會變樣,肯定會摻雜不同的材料。皮休斯認為可以繼續延長時間。
用了50十天時間,兩個多月,模擬了100萬年的時間,發現顏色更加接近了這個棕褐色的石壁。
實驗倒向了這個石碑是用了百萬年時間演化的。
但由於經費的問題,這樣的實驗難以再做下去了。
裴詩通教授說:“就算是有這樣的加速來觀察萬年的效應,我們都無法排除不同材料的等價結果。”
皮修斯說:“在我看來,等價的可能性還是太低了。”
裴詩通說:“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石碑上的文字是10萬年以前刻寫的?”
皮修斯說:“先不說這個問題。更加怪異的是,為什麽探險隊會剛巧來到這個石碑埋藏的地點,為什麽羅沙特種兵會控製這個地方,為什麽會有不明方向的機器人突襲這裏。這些事情直接究竟有什麽聯係?”
裴詩通說:“或許這些之間會有關聯。”
皮修斯說:“還有別的思路去做這個實驗嗎?”
裴詩通說:“太費電了,這裏很多人都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們這個實驗。這個離心機都快讓我們給用壞了。”
裴詩通覺得需要更多的新思路來做這個石頭演化的實驗,要求在例行會議上準備提出需要增加點亮的要求。
這次的地質研究所的沉積演化小會上,各個研究員雲集與此,裴詩通興致匆匆的準備講出自己對於深洞岩石的精彩報告。
但是這次的會議,卻跟以往一次都不同。
向來喜歡提問問題的盧泓教授已經外出,裴詩通喜歡在會議上跟他爭吵,雖然吵得不可開交,但是兩個人發自內心低的心心相惜,都覺得對方很有才華,而且可以增加靈感。
盧泓的外出讓裴詩通始料未及。而主持會議的是汪直,汪直雖然也有才華,但是更有一些衝擊力,經常喜歡使用毒辣的語言攻擊別人。汪直也有了一個得勢的學生薛勇,科研能力沒那麽強,但是卻莫名的晉升的很快,在很多事務上都有些權力。
汪直在會議上說了一個事情,就是關於實驗經費的問題,這個話題,大家一向都知道,就是處於一直缺錢的狀態。但是沒有人太過於在意這個課題組缺錢的問題。
薛勇說:“經費的申請已經有了快10年了,每個老師的基金也開始往外拿,一個個都快沒有了。因為課題組沒有國家想要的項目,所以我們麵臨著一個極為嚴峻的問題。”
會議上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雖然感覺問題是嚴重的,但是都是得過且過的樣子,這次看到薛勇這樣說,才覺得問題的嚴重性。
裴詩通對薛勇說:“我們克服一下困難就行。”
汪直對裴詩通說:“你告訴我,怎麽克服困難,你以為還是鬧著玩,你又不是領導,和什麽稀泥?”汪直知道他們肯定會賴著不走,所以需要對這些人下點猛藥,來蕩滌地質院汙濁的學術腐敗氣息,雖然殘忍,但是這也是為了將來。
裴詩通形成了爭吵的習慣說:“搞科研總是會遇到困難的嘛!”
汪直說:“你們沒有聽懂,問題很嚴重,是要裁員。”
裴詩通愣住了,疑惑的說:“研究所又不是公司,還有裁員?”
薛勇說:“研究所每三年有一次考核,你根本不及格,按照規定,你應該離開這裏。”
裴詩通說:“我一個老頭子,每天都專注自己的一些課題,不喜歡那些虛虛假假的考核。”
薛勇說:“這些都是規定,如果不考核,就要強行離職。”
裴詩通說:“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是百人計劃裏進來的,我為所裏做了不少貢獻,你憑什麽就這樣對待我?”
汪直說:“還有盧泓,也要離開,你們兩個人都沒有過了考核,除了你們兩個,最起碼我是過去了的。”會議上的人一下都炸了鍋,大家紛紛交頭接耳,但是卻沒有人敢站出來為裴詩通說話,因為大家都擔心自己也是被查的那一個。
裴詩通說:“會議原來是盧泓主持的,他這次去國外考察,你憑什麽這樣對待他?”
汪直說:“別跟我扯這些,你們能做什麽貢獻,你們的哪一篇文章是劃時代意義的?都是看在你們的麵子上,期刊才勉強給你們發表的那些情懷文章,那些有用嗎?那些都不是科研成果。”
裴詩通說:“你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承認我老了,我可以離開,但是你不能這樣對待盧泓,那樣就泯滅了良心,他是這個課題組的建立者,你們乳臭未幹的時候,我們風裏雨裏的為了這裏付出了多少,你們憑什麽這樣做。”
薛勇說:“說這些已經沒用了,你的那個實驗由你的學生接管,你領了最後的工資離開吧,這裏不屬於你了。”
裴詩通頓時覺得五雷轟頂,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在這裏幸幸苦苦30年,卻轉瞬間就離開了這裏。裴詩通心裏很苦惱,他心裏也清楚,自己有很多年也沒有實質性的研究成果,自己也因為傲慢而錯失了所裏的必要的考核,此刻後悔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