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覲見
“陵國人？”李文書吃了一驚，“若他真是陵國人，那我們大英真是養虎為患！還不快快將他捉拿在案。”
“先不要輕舉妄動。你也說過，那是或許。即便確認了汪水就是陵國人，也不能說明他就是一直在為陵國通風報信的間諜。”殷無言雖然懷疑汪水，但起初更多的懷疑他的身份。
至於汪水的人品，殷無言或多或少的能夠看得出來。不得不說，殷無言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他自己也深知這一點。
“近來調查到汪水似乎有親信與他聯係。隻是那親信神出鬼沒，似乎已經不在京城了，根本就無從調查。他是否是陵國人，怕是隻能從汪水自己的口中說出來了。”殷無淩說道。
“那便讓他過來，朕倒是要看看，他是個什麽厲害角色。”殷無言反而愈加對這個汪水產生興趣來，越是讓人難以捉摸的人，越是有本事的人。
殷無淩在得了殷無言的指令之後，便前往齊侯府傳旨去了。
盡管他們沒有人知道齊桓與汪水的關係，但是他們似乎對汪水長久居住在齊侯府裏沒有什麽懷疑。或許是因為齊桓對汪水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們沒有產生懷疑。
總之殷無淩再一次到齊侯府的時候，被齊桓給盯上了。
“五王，許久未見，下一局棋如何？”齊桓現在喜歡上了下棋，遇見人就想要和人下一局。殷無淩來得正好，齊桓正是無聊的時候。
“我……我是想過來看看病的……”殷無淩這次過來隻是為了帶汪水進宮去見皇上，至於要不要讓齊侯知道，殷無淩倒是沒有想過。因此下意識的隱瞞了真相。
“看病？”齊桓立馬就明白了，原來他是過來找汪水的。
看來皇上是要對汪水采取行動了。
“宮裏那麽多禦醫，為何要到我齊侯府上看病？五王的話說得就有些讓人不解了。”齊桓故意將話說得模糊不清。
“早就有所耳聞齊侯府上的名醫醫術高明，這才特地過來請教一番。”殷無淩笑著說道。他也知道，齊桓定是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因此兩人都在打啞謎。
“正巧汪大夫外出采藥去了。要不去看看本府的其他大夫？”齊桓說道。
“外出采藥？難道這件事情沒有下人去做麽？”殷無淩想不明白，他還以為汪水在齊侯府的地位不算低，好歹是有下人跟著他的。
“想必五王不太懂。采藥這種事情，還是得大夫親自去。汪大夫對藥草的高要求，怕是誰都學不來。”齊桓聳聳肩膀。
他不是沒有派下人去幫他，隻是汪水向來都隻是讓下人跟在後麵，從來不讓他們對藥草動手。說是什麽他們會糟蹋藥草。
往後便慢慢的不再派下人跟著了。
“那……汪大夫何時歸？”殷無淩想著最好是今日就讓汪水過去見殷無言一麵，這樣能夠更好的明白一些事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汪大夫向來獨來獨往慣了……這樣吧，等汪大夫回來了，我便讓他前去五王府上拜訪，如何？”齊桓提出了一個折衷的意見。
殷無淩猶豫了片刻，不知道齊桓這句話是否真心。
“汪大夫不會今日不歸吧？”殷無淩試探性的問道。
“不會。汪大夫從未有過徹夜未歸的時候。五王放心，今日汪大夫必定會去貴府拜訪。”齊桓這話基本上是給殷無淩吃了一顆定心丸。
殷無淩鬆了一口氣。能在今天見麵就好。
“那就好。等日後閑暇，我必定前來齊侯府與你下一局。”殷無淩看著桌麵上擺的完好的棋盤，笑著說道。
齊桓攤手，示意隨意。
殷無淩便禮貌的笑著離開了齊侯府。
事實上在他離開的時候，他還特意看了一眼周邊的環境，這裏清幽的建築讓殷無淩有些佩服。他一直以為齊侯府會是另外一種景象。
上次過來的時候沒有好好看，今日一看發覺自己真是錯看了齊桓這個人。
若是齊桓有心，他定是能夠在政局上幫上大忙。隻是看他這副樣子，也是不願意的了。
殷無淩一直在自己府上等，一直等到日落，才有下人慢悠悠的跟自己稟報，汪大夫前來求見。
“快請。”殷無淩長舒一口氣，終於來了。
汪水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帶著他隨身帶著的箱子，好像知道他過來並不是看病的。
“老夫拜見五王。”汪水直接過來行禮。
“快快請起，汪大夫，今天冒昧請你前來實在是過於唐突。”殷無淩沒有讓汪水坐下，隻因為他急著要將汪水帶進宮中。
而汪水也自覺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靜等殷無淩的吩咐。
“有何事，請五王吩咐。”汪水問道。
“想要見你的不是我，而是皇上。”殷無淩顏色沉重的看了汪水一眼，暗示他這件事情不是什麽小事。
“既然是皇上要見老夫，那便讓老夫去拜見聖上。”汪水倒是沒有顯現出害怕的樣子，直接提出要麵見皇上。
“好。汪大夫如此直接，那我便帶你進宮。”殷無淩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要說怎樣一番話才能將他帶進去，沒有想到他沒有絲毫抵抗。
在去泰元宮的路上，殷無淩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去齊侯府時說過，我是過去看病的，為何你什麽看病的工具都沒有帶？”
“老夫猜測五王是有要求相請，便什麽也沒帶。”汪水心中早就一清二楚，他此刻進宮是因為什麽。
“若是本王真的病了呢？”殷無淩再一次文鬥啊。
“若是真的病了，自然會有禦醫相伴。老夫不過是來看病而已，至於治病，倒也輪不到老夫。”汪水淡然回答。
殷無淩點點頭，沒想到這汪水心思果然縝密。往後怕透露更多的信息，便沒有再發問。
一路上太監領著他們走進泰元宮，沒有一個人說話，寂靜一片。
殷無淩能夠猜得到汪水在泰元宮會經曆什麽，因此他說話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讓汪水好好想想如何應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