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當年真相
“哈哈哈！哈哈哈！”秦石對著大殿仰頭大笑幾聲。
長孫夕兮替他向皇上求饒道，“皇上，看在秦相他輔佐你多年的份上，就饒了秦相這一次吧，畢竟他一下子失去了兩個至親之人，皇上還體恤體恤他啊！”
“玉逸，難道你也想讓我放過秦石嗎？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公主的身份，你姓長孫，而不是姓秦！”
“這個夕兮自然知道，可他畢竟……”
“好了，你起來吧，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不要插手了！”吳子貞揮手示意長孫夕兮不要多管閑事。其實長孫夕兮就是出來走走程序的，並不是想真心救她這個父親。
長孫夕兮乖巧的退到一邊。
秦石冷哼一聲，嘴裏喃喃自語，“長孫……”繼而，他像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目光如炬的射向吳子貞，“還真是難得，你還記得長孫這一家！”
“我記得不記得與你何幹！”吳子貞聽到長孫這個詞從秦石口中蹦出來，總感覺到一股威脅來臨。
“這當繞跟我無關，但是對於夕兮，也就是如今玉逸公主，那可是相當有意義的！”
果然！
吳子貞就知道，總有那麽一天，這個秦石會拿這件事做文章，當初就應該直接殺了他！不該心存婦人之仁，心慈手軟。
“來人，還不快把他拖下去！”吳子貞氣急敗壞道。
“等等！”長孫夕兮阻止道，“皇上為何這麽急著把秦相拖出去，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讓他把話說完？”
“哼！他現在就是個瘋子，逮著誰咬誰！”
長孫夕兮明顯覺察到吳子貞的心虛，她直覺感到，母親的死和長孫一家無辜慘死，還有未揭開的黑幕。
“逮著誰咬誰？皇上是怕他逮著你嗎？”長孫夕兮一句平平淡淡的反問，讓吳子貞當即語塞。
“他當然是怕我逮著他啊！”秦石莫名其妙的笑起來，一臉嘲諷，“而且，我估計啊！他還怕長孫一家十幾口冤魂逮著他！”
“什麽意思？”長孫夕兮逼問道。
“什麽意思？”秦石不屑的瞟了一眼堂上臉色鐵青的吳子貞，冷笑道，“就是長孫一家滅門的真相……”
“秦石！”吳子貞大叫一聲打斷了秦石的話。
“哈哈哈！夕兮你看，他急了吧？他心虛了！”秦石輕蔑的說道。
“你，還不快來人，把一個瘋子就地殺了！”吳子貞抽出自己身邊的一把配劍，舉著劍向秦石走去。
殷無淩見此，攔住吳子貞，“皇上不可啊！皇上息怒。”
殷無淩一邊糾纏住吳子貞，另一邊，他暗自示意長孫夕兮繼續審問秦石。
“你快說，當年真相是什麽？”長孫夕兮催促道。
“當年長孫一家雖然是由前朝皇帝所殺，但事實上，前朝皇上也是受了他這位道貌岸然的弟弟的蒙蔽，吳子貞設計陷害長孫羽，讓皇上誤會長孫羽有叛變之心，皇上生平最恨對自己存有異心之人，他怎麽會放過長孫羽！於是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長孫滿門除了你娘和你都被押到菜市口，當街處死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長孫夕兮心裏暗自驚訝，怎麽會這樣！
吳子謙在騙自己，他竟然告訴自己長孫羽一家被秦石所害，使得自己一直以來針對秦相府。
“女兒，我知道你狠我，但你千萬不要告訴吳子貞我告訴了你真相，不然他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你的愧疚嗎？不覺的有點晚嗎？”長孫夕兮嘴角含著嘲諷道。
“我知道你恨我，說實話，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就是逼死你的母親！”秦相一臉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長孫夕兮麵色毫無波瀾，說實話，她現在有些可憐起自己的這個父親，榮華一生，到頭來卻孤身一人。
殷無淩作為外客，實在是不能一直攔著吳子貞，最後經過和吳子貞一道激烈的言辭碰撞，他最終讓了步。
吳子貞舉劍走到秦石身邊，秦石正閉著眼，“他都給你說了什麽？玉逸！”
長孫夕兮木然的答道，“沒什麽，他的嘴實在是太欠，他怎麽都不肯開口說話！”
“哦？”吳子貞一臉狐疑的看向長孫夕兮。
長孫夕兮厭煩似的別過頭，退了幾步遠，眼前的人就是長孫滅門的罪魁禍首！她實在是不能想平時那樣完全掩蓋自己的情緒。
吳子貞一雙老眼雖然昏花，但他腦子還不糊塗，內心肯定秦石一定是說了什麽！
地上的秦石，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猛然睜開眼睛，雙手靈活的奪過吳子貞手裏的劍。吳子貞大驚失色，落荒而逃到侍衛的身後。
“殺了他，殺了他！”吳子貞吩咐身前的侍衛。
然還沒等侍衛抽出佩刀，秦石就抹了脖子自殺了，眾人驚魂未定，看著秦石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趕緊清理可屍體，太晦氣了！”吳子貞吩咐侍衛將屍體抬出去。
幾個下人手忙腳亂的忙了一陣之後，大殿安靜如常，幹淨如常，就好像從來都沒發生過一樣。
剛才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個夢！
長孫夕兮恍恍惚惚的起身，開口道，“皇上，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告退了！”
吳子貞見她臉色蒼白，以為是被嚇到了，“嗯！想必你也是累了，先回去歇著吧！”
“那我也就告辭了！”殷無淩見長孫夕兮要走，自己留在這裏也無趣。
“嗯！你們一起來的，就一起走吧，彼此也有個照應！”
長孫夕兮和殷無淩走到大殿門口時，吳子貞突然問了一句，“夕兮，殺了秦石和秦家的人，你怪我嗎？”
“怎麽會怪呢？皇上也是按吳國律法處決犯人，我有什麽好怪的，況且秦石逼死我的母親，他本就該死，我也沒有什麽好傷心的！更不會怪皇上你啊！”長孫夕袖子裏的小手緊緊攥著，她努力在忍住自己的情緒。
長孫夕兮明白，吳子貞之所以這麽問自己，是因為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已經知道當年真相，看來，以後自己的日子注定很難過了。
殷無淩雖然不知道眼前兩人心裏所想，但他知道，吳子貞的厲害，他絕不會無緣無故的開口問問題，於是他打哈哈道，“我看皇上是多心了，皇上作為夕兮的養父，比親父親都疼愛夕兮，夕兮怎麽會狠皇上呢！”
“是嘛？”吳子貞像是不確定道，但語氣中也夾雜著一絲對殷無淩的否定！
殷無淩心裏了然吳子貞打得小算盤，他不過是是通過這個反問，來向自己擺明態度，“你倒是了解夕兮，但別妄想了，長孫夕兮是絕對不會把你放在眼裏的。”
“皇上，我們該走了！”長孫夕兮不耐煩道。
“是是！走吧，路上休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