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逃出生天
第597章逃出生天
張景趁機再度砸出連綿不絕的暴雨龍拳,卻並非攻擊沙陰平,而是攻擊周圍的岩壁。
砰砰砰。
暴雨龍拳最大的優點就是拳如雨點,連綿不斷。
而這不過是普通的小島。
在張景連續不斷的攻擊之中,岩壁逐漸粉碎。
最後,海水洶湧而入,張景趁勢遊出小島,踏浪而去。
那名海盜一臉茫然。
你們不是師徒嗎?
沙陰平無比憤怒,身後吊死鬼陰神顯現,將水潮瞬間蕩平。
這名海盜又驚又怒。
此人實力竟然這麽強,恐怕已經是陰陽三合,自己必定不敵。
他仔細思索,更是全力動手,激發寶物,以命相搏。
“混賬!我為追殺……”
沙陰平正欲趁機大吼,說明緣由,不與此人糾纏。
結果碧藍色水潮再度迎麵而來,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恐怖,一層疊著一層的浪潮,直接把她的話硬生生拍了回去。
沙陰平怒意噴發,灰白的頭發紛紛倒起,不得不全力抵擋。
張景此時已經施展雷電青鵬翼飛出咆哮海,回到海麵之上。
他鼓蕩真氣,大喝一聲,“師尊你等著!我這就回去搬救兵!您重傷未愈,一定要撐住,一定要在我趕回來之前撐住啊!”
說完,他這才全力扇動真氣羽翼,瞬息百丈,迅速遠離此地。
那陰陽二合的海盜頭目聞言,更是不敢怠慢,更加以命相搏。
如果不能在援兵到來之前殺死這老嫗,到時候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沙陰平氣得肺都要爆炸。
張景飛出數十裏之後,才長出一口氣。
望著那片幾乎看不見陰影的小島,他露出笑容。
“沙閣主,叛離大虞宮之前還為海州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鏟除蹈海海盜,妙極。”
此地遠離沙陰平數十裏,張景終於可以動用傳音玉,他第一時間將此地發生的事情告知司徒煌。
司徒煌驚怒交加,他知道沙陰平和張景有私怨,卻沒想到沙陰平連閣主的身份都不要了,竟然與血衣教合作,就為了殺死大虞宮的天才弟子!
“我親自出手!”
司徒煌給張景傳回來的隻有這一句話。
但張景已經看到了司徒煌那張陰沉憤怒的臉。
身為大虞宮閣主,理當保護弟子、保護虞國,沙陰平卻做出這等事,根本就是在啪啪打大虞宮的臉。
於情於理,司徒煌都必須雷霆出手,無情斬殺,清理門戶!
張景長出一口氣,緩緩飛回荒海城,在客棧之中找到葉磐,那位老丈撿來的孩子。
他將老丈的事情一五一十相告。
葉磐眼中含淚,但沒有落淚。
“你爺爺說,若你想做富家翁,我便保你一世富貴,這裏有一百萬靈石,若你兌換成銀兩,便是足足一千萬銀兩,足夠你此生與後代所用。”張景拿出一個儲物袋。
葉磐隻是微微驚訝,卻重重搖頭。
“這終究隻是外物,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這些外物都會在某一天被輕易奪走。”
張景有些驚訝,一個八歲大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清晰的認知。
早就聽說有的人早慧,沒想到八歲大就有這般智慧。
“你若想修行,我便做你的領路人,我來自河州龍溪府秦城,那裏都是我的熟人,待血衣教之亂結束之後,我便送你去秦城武院。”張景沉吟片刻,開口道。
“多謝……前輩。”葉磐抱拳行禮。
“我叫張景,你叫我張大哥也行。”張景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我這裏有一本功法,挺適合你,這些日子你多練練,”張景之前已經看出了葉磐的靈根屬性,便拿出一本七品功法交給他,“待會兒一位大虞宮閣主會把你接去淵海城,你在那裏等我。”
葉磐重重點頭。
爺爺走了,張景便是他接觸的第一個人,還是他修行之路的領路人。
於情於理,他都敬重張景。
過了一天,司徒煌自咆哮海而來。
“司徒閣主,情況如何?”張景抱拳行禮。
“沙陰平欲逃入濃霧,被我斬殺。”司徒煌麵無表情。
“多謝,”張景拉著葉磐道,“這是我一位友人之孫,希望司徒閣主能將他帶到淵海城,待平亂之後,我會將他帶回我的老家。”
“可。”司徒煌本就要回到淵海城繼續坐鎮,這對他隻是舉手之勞。
張景目送葉磐遠去,深吸一口氣,仔細思索最近發生的事情。
“沙陰平如何能準確知道我的位置?除了勾結血衣教之外,她恐怕還有人相助。”
“更重要的一點,雖然被我連續拔除兩座血壇,但還有一座血壇隱藏於荒海城,哪怕飄香樓被毀,那座血壇的壇主也一直沒有出手,他們一直在為血祭做準備。”
一想到血衣教當初以一城五十萬人血祭,張景便發自內心生出一絲寒氣。
血衣教視人命如草芥,別說五十萬人了,五百萬人全部死亡,他們也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張景鏟除兩個血壇,斬殺兩名壇主,數十普通教眾的同時,血祭依然在不緊不慢地進行。
這才是他焦慮的根源。
如果沒能粉碎血祭,之前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與此同時,西礁城。
薑束衣持劍行走在無數屍體之間,麵容冰冷。
這些都是西礁城的普通百姓,被血衣教用各種手段誆騙於此,放幹全身血液。
血壇壇主就跪在血池之前,神色狂熱,喃喃低語。
他身邊全是血衣教眾,每個人都放幹了全身血液,倒在他身邊。
“為什麽要殺這麽多人。”薑束衣眉目低沉。
“血衣夫人會將他們迷途的遊魂帶入神國,肉身雖死,魂魄不滅。”壇主沒有直視他,依然盯著血池,緩緩放血。
這個血壇的血衣教眾都不是薑束衣所殺,而是眼前這名壇主所殺。
壇主的雙臂手腕也有一條深深傷口,他的血液同樣一刻不停流入血池之中。
哪怕薑束衣不動手,他也遲早會死。
薑束衣緊緊盯著血池,他感到血池之中好似有一尊邪神初生。
光是看著血池,他就感覺自己雙目眩暈,腦海刺痛,紫府開裂。
移開視線之後,那種感覺才緩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