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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出城赴塞

  部下在想些什麽,雍正軒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他真沒覺得那所謂的大將軍氣度有多重要。


  人活著本來就該是一碼歸一碼,有氣就撒有屁就放的,身為大丈夫,不能因小失大,還不能讓他出口氣是不?

  小女孩又如何?女孩做錯事就不該受到懲罰嗎?她老子護著她哥哥幫著,他們一家人將她捧在手心裏,這樣便能對別人為所欲為嗎?

  他自是沒那麽小氣,真讓小女孩真為此付出血淋淋的代價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總要討回點本,才能讓他心平氣和吧?

  至於另一個,他自是不能白白帶她去塞外遊曆一番就算了事的,她對他好奇,自也是要付出好奇的代價,皇家的媳婦,他想這輩子他算是沒福分娶到了,總要再找一個吧?等查清那丫頭的底細了,再做決定也不遲,首要是她身邊的那丫頭,還有自己身邊的這個易公子。


  要馴服這兩隻倔強的小毛驢,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如果將這兩隻收服的服服帖帖了,他想以後也就沒那麽多事了吧?

  夜靜愁思更是愁,看來還真不能急,既然急不得那便慢慢來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那些小孩子都不怕,他怕啥?


  第二天城門前,辛兒如她所言備齊了四人出城的重要物件,幾人從門衛森嚴,還有易家家丁把守的城門口移回目光圍坐一團,辛兒這才將一個方方正正的錦盒打開,裏麵折了四折,全部伸開,竟是四張完完整整,像是透明,又有些或深或淺類似膚色的臉型麵具。


  “這是我昨日按照我們幾個不同的膚色、臉型、調製的人皮麵具,戴上去隻要不長期浸水,是不會露出馬腳的,有了這個,無論有多少說眼睛盯著,都能從他們眼皮子地下招搖過市。”


  “嘿!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竟然還會這個。”


  易幼颺調侃。


  “我會的多了去了,沒有你的功夫硬,還不能比你的本事多是不?”


  “不敢不敢,好用就成。”


  “辛兒!你快幫我帶上吧!”


  明英興致勃勃的催促著,讓辛兒著實無奈了一把。


  “其實你可以不用帶這個的,雖然說我已經加強了麵具的透氣性,畢竟是一層麵具在臉上糊著,臉上的皮膚極其脆弱,一個不小心就會感染過敏,到時候你想治,恐怕就沒那麽輕鬆了。”


  她這樣說著,手上已經在忙著,李英及其配合的放矮自己的身子,好讓欣兒方麵往她臉上貼麵具。


  “我相信辛兒的技術嘛!而且以前隻聽說過易容術的厲害,從來沒有機會嚐試過,如今有機會,當然要試試,這人皮麵具究竟怎樣神奇了。”


  “唉!易容術和人皮麵具是兩碼事好不好?我這是仿製人皮麵具的易容術,如果真給你臉上貼一塊從死人臉上扒下來的人皮麵具,估計你還不敢帶呢!我自己也不過從我師父那裏偷了兩張,自己都還沒用過,怎麽敢隨便拿出來給你戴?”


  “這麽說,這些之中,沒有一張是真的人皮麵具嘍?”


  “我傻呀?那麽重要的寶貝,不過就是混出城而已,我會隨便用?人皮麵具可是最珍貴的易容素材呢,不到對付真正的易容高手怎麽能隨便用?至今用也隻是用過一次,隻剩最後一張了,寶貝著呢!好了,你看看!”


  辛兒將桌上的一麵鏡子給她,李英隻感覺鏡子裏的自己,完全成了自己都不認識的陌生人,額骨寬了點,眉毛輕了點,眼睛圓了點,鼻子寬了點,臉色蒼白了點,一看之下,簡直就是個落魄的柔弱書生,那還有她原來的樣貌?哪還有她原來的惹禍傾城之色?


  李英驚奇萬分,從各個角度看著自己的臉,都找不出自己原來的樣子了。


  “天呐!這一張薄薄的仿真皮真神奇,往臉上一戴竟然完全變了樣子,辛兒!你真厲害。”


  “厲害不?重陽軾還有更厲害的,老頭就是不肯教我。”


  她幽怨著,將剩下的兩張戴在易幼颺和雍正軒的臉上,又疑惑道。


  “我還有個問題,易幼颺也就算了,抓回去易老爺子的一頓鞭子是省不了的,安大公子你怎麽也摻合一腳?就算邊疆軍士沒有命令不得反回,也用不著先斬後奏,和你的上司一樣玩潛伏吧?”


  安大公子笑意依然淡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因我給將軍惹了麻煩,我的罪過就大了。”


  “嗛!可真是各有各的理由!”


  然後就剩下她了,易幼颺指著她給自己戴的一張麵具說。


  “那你又是為何?也有家人等著抓你回去挨鞭子呀?”


  “我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別忘了,昨日砸百花樓的場子在先,還有個小心眼的阿撒兒公主在後麵等著和我算賬呢!誰知道她會不會陰險的在哪兒弄個尾巴跟著我?我被捉走了,指望著隻能料理四個半西域人的你來救呀?”


  “你瞧不起人!”


  瞧不起人的人,讓他在自家家丁眼皮子底下招搖過市。


  當四人一行的馬車成功混過守門士兵、皇族禦林軍、還有易家家丁三道關卡把守的關卡後,欣兒將不住對自家家丁扮鬼臉的人一巴掌按回車內,自己側頭,不住往城牆上貼著的告示看。


  有三張,一張是易幼颺的,一張是個飛眉厲目的男子,還有一個,是個女孩子的,竟有幾分和李英相似,角度偏了,也看不清了,卻很確定,那之中並沒有她想看到的那張。


  不僅疑惑了,眉頭緊蹙,身邊駕車的安西看著她的反應,淡淡出聲,問。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嗎?”


  辛兒輕輕搖頭。


  “或許是我想多了,但是,真不應該如此的呀?”


  已經是逃出易府的第三天了,她當時明明說過,隻要過了當天便可。


  是師姐怕她沒有安全離開,一直在堅持著嗎?所以易府如今除了易幼颺的緝拿令,並沒有其他動靜?


  她那裏知道,一些事,人們往往算得到開始,卻算不到結果;她處心積慮的金蟬脫殼逃出生天,同樣的情況,卻是別人陰謀的開始,或者,野心的蓬發。


  長安易府。


  一個粉衣的侍女帶著一個藍衣的侍衛,來到易家高聳的大門前,對守門家丁道。


  “麻煩小哥!奴婢茗香,和這位侍衛大哥是柳家的小姐送給你家少奶奶伺候的人,今日起便要在易家伺候少奶奶,請通報一聲。”


  “哦!原來是柳家的大丫鬟茗香姐姐,請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少奶奶。”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易家家丁再也不敢怠慢。


  進去通報,時過不久,家丁出來,喜滋滋的稟報。


  “少奶奶有請,還讓帶話給柳家的小姐,柳小姐有心了。”


  兜兜轉轉進入易家後宅,易家少奶奶獨自一人的閣樓裏,百合髻流沙裙的女子,跪坐在麵對窗口的矮幾前,一杯清茶裝於玉瓷菊花杯中,玉指清透,捏於兩側,輕輕抿嚐;外麵紅楓飄落,秋色宜人,可卻絲毫入不了她的眼一般,輕輕將茶杯放於案幾上,房門也剛好被人推開。


  茗香帶著那個藍衣冷麵侍衛輕聲進入,關上門才來到這女子身後,福了福身,道。


  “小姐,一切都妥了,古侍衛也成功進來了。”


  “外麵的那個呢?”


  茗香斂眉,俯身道。


  “是!剛剛傳來消息,和剛認識的三個人,已經出城了。”


  女子輕笑。


  “果然是明欣兒,走到哪裏,朋友到哪裏,行!盯著就好,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她就那樣消失吧!不再回長安了,這樣誰都好受了。”


  茗香抬眼,猶豫著問。


  “小姐,當真要這麽做?先不說易家會不會起疑,單單明宰相……若日後有相見之時,看出個疑惑來,恐怕都不是好解釋的呀!”


  端坐著的人目光意向案幾交上的銅鏡,裏麵映出盈盈玉潤,明鏡大眼,還稍稍帶點嬰兒肥的臉。


  輕輕撫著這張臉,她不答反問。


  “茗香,你說,是第一才女擁有的好,還是柳家才女擁有的多?”


  茗香無言。


  是啊!柳家才女固然有個畫中仙的名號,可是又如何?在柳家那種妻妾成群兒女成堆的地方,小姐貴為嫡女,固然不同其他小姐少爺,但在柳家老爺那樣的人眼裏,她也不過是個,比其他孩子更有價值的棋子而已,想要擺脫那裏,自己不努力是完全不行的。


  易家不同,明相府不同,身為這兩府嬌兒的明欣兒更不同,所擁有的,自然是比柳伶心在柳家更多,更輕鬆,至於其他一些小問題,她相信,沒有是她不能解決的。


  這麽多年了,她縱然再多努力也永遠被那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的人比下去,倒不如趁此機會取而代之。


  “這張臉,縱然非傾城傾國之色,也著實令人愛憐三分;我隻知她幼時多病殘喘,沒想到幾年過去,她的身體不但痊愈,竟還有這一手功夫出神入化;這層皮,戴在臉上竟如同自己的一般,也莫怪全長安城這麽多雙眼睛盯著明相府,還是總讓她逍遙自在,欣兒呀欣兒!你如何能令人不記恨你呢?你怎麽也想不到吧?自己做的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反過來,竟能讓本是正主的你,失去原有的一切吧?也包括,本該是你夫君,如今在你身邊,你所護著的那個男人。”


  聽說百花樓相遇了,她縱有滿腔怨氣又如何?忙碌到頭來,她所努力的,還將會是她的,她要做的,也不過就是等待而已。


  等待,她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刻!

  她所有的所有,便都是她的……


  “少奶奶!明宰相帶話回來,宮裏邀請少奶奶連同老婦人一起入宮赴宴,請少奶奶好好按品級打扮一番,不久便要出發入宮了。”


  外麵傳來小丫鬟怯生生乏糯糯的聲音,女子美目一斂。


  “知道了!”


  應完,她微微側目對那個一直不聲不響的藍衣侍衛道。


  “古越,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古越微微頷首,後退。


  “是!小姐。”


  再往下躬身,人已經不見,偌大的房間裏,似乎從來沒有他這個人存在一般,而對於這女子的命令,更是從來不曾疑問過半分。


  當天晚上,出城赴塞的人,卻遇到比他們在城內更窘困的情況。


  四人出城,一路飛奔,直到百裏之外的小村莊幾人才放心下來,出了車門透氣,臉上的麵具也全被辛兒回收了。


  被長安的大鳥籠關的久了,一旦接觸外麵的海闊天空,連漸漸冷厲的風也變的風和日麗了。


  易幼颺和李英這兩個被關久的人,更是格外開心,對著萬裏無雲的高空歡快長嘯。


  辛兒和李英坐在車廂一側的窗戶上深處腦袋,感覺映在臉上的陽光都是歡快的。


  “出來了,真的出來了。”


  李英雀躍的叫著,笑著。


  辛兒小小的鄙視了她一把。


  “嗨!至於嗎?你真的從沒出過長安城呀?”


  “是呀?不信呀?我連長安城都沒怎麽逛過呢!”


  “那可真可憐,以後跟我混,保證讓你鯉魚躍龍門,天高任鳥飛!”


  “嘿嘿!那以後可真要請辛兒多多辛苦了。”


  “好說好說!”


  多多指教的別人的欣兒,傍晚投宿客棧就犯了難,該拿銀子的時候,她身上的銀子包裹竟然沒了。


  “會不會是你放在那裏忘記帶了?”


  李英提醒。


  “不可能,我出發前我明明還確定來著……”


  她猛然想起,剛進入這個村時,幾人被一群乞丐圍住,他們身上幹糧不多,拿出來很快被人搶光,之後就對那些似乎餓瘋的乞丐沒辦法了,掙脫了好一會兒才脫身的,而推推嚷嚷間,壓根就沒注意身上誰碰了誰的背,誰碰到誰的包袱。


  “就是那個時候!”


  辛兒急忙道。


  “看看你們身上的銀兩還在不?不在的話就真的是他們幹的了。”


  “啊?”


  她這樣說著,先去幫李英檢查她身上的銀兩,可是大大小小的包袱翻個遍,竟是一錠銀子都不見了。


  那兩人翻過自己的荷包,同樣的狀況。


  “怎麽回事?四個人竟然沒一人發現銀子被偷的?”


  易幼颺尖叫,安西搖頭歎息,李英哭喪了臉,辛兒捂住有點暈眩的腦袋道。


  “開來遇上老手了,出門不利!”


  “辛兒!我們該怎麽辦?”


  辛兒,拍拍她的手,安撫。


  “別急!會有辦法的!”


  有人卻不能等她的辦法。


  客棧的夥計囂張道。


  “什麽辦法呀?快拿來錢呀?沒錢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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