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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落花星空

  跑出去的兩個人在確定沒有人追後,才在臨近城外的一條河邊停下,開始是辛兒帶著易幼颺逃的,後來卻著實給繞暈了,便是方向感比較強的易幼颺帶著她逃了。


  逃的比較急,畢竟做了虧心事的,一路到確定安全後,後麵無人後才敢停下,兩人都累的夠嗆,易幼颺很是好奇的撐著雙膝問她。


  “你不是說是認識的人嗎?還那麽怕他作甚?還怕他把你抓回去給吃了?”


  辛兒也喘的厲害。


  “是認識的人,也稱不上是合心意的朋友,也是個招惹不得的,起碼現在我知道了。”


  “不明白!”


  這裏楊蓉花樹,落花星空,有山有水,自成一派夜畫星空,還安靜,不失為一個好地方,易幼颺盤腿坐下,也拉著她一起坐下,麵對河流對麵的萬家燈火,望著月光下她姣好的麵容。


  “本來我以為他是對你不軌的登徒子,看後來對你大方的那程度似乎又不是,他很喜歡你的樣子,而且好像真的喜歡你,我聽見他醋勁很濃的那句話了。”


  辛兒警惕起來,小心的望著他麵孔,試探的問。


  “你聽到了什麽?”


  聽到了多少?

  易幼颺朗笑。


  “不多,‘比你和你那位真正和你拜過堂的‘夫君’有緣’,倒是真切,怎麽?他真那麽喜歡你?不介意你是個男孩子,還不介意你和別的男人成過婚?”


  辛兒覺得,每當和他談論這件事,就夠她折兩年壽,憋屈的自己難受,又不知道該怎麽和他挑明身份,長此以往,她估計真要悶出一個病了。


  深深呼吸,她覺得既然不能和他挑明,到不如改個角度試探一下這人的為人,不氣了,微笑道。


  “是!他是這個意思來著,可是我對他沒這心思,我還想著那個和我拜了堂,又不負責任離開的男人呢!怎麽?你有好的建議?或者,你覺得我實在墮落的厲害,已經無藥可救?”


  易幼颺給她問住了,手指捏著下巴認真思考道。


  “呃!無藥可救我倒不敢隨便下定論,我是覺得吧!你們斷袖,斷也就斷了,大唐民風開放到如今,也是前所未有的了,可是也遠沒到男風橫行,普及普遍的地步,可是你們還能斷的如此光明正大,甚至公然拜天地成親,已經算是勇氣可嘉了。”


  易幼颺停了停,接著說:“但是辛兒,你別怪二哥說你一句,不管你喜歡的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二哥覺得,最重要的,還是要是個對你好,真的會是一個,對你不離不棄,知你,懂你的人。如果那個拋棄你的男人,真的不是一個可以讓你托付全部感情的人的話,二哥覺得,你還是及時止步,再找個可以對你好的人來的好。”


  易幼颺轉頭望著辛兒:“這個世界上,其實是沒有那麽多公平可言的,你付出那麽多,人家未必會看在眼裏,別到最後,苦的隻剩自己來的好。”


  辛兒頗為意外,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漫無目的的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聲音沒那麽精神了,唔囔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該迷途知返,或者接受剛才那個公子的好意?你又怎知,他家裏沒有嬌妻美妾,會對我一生真心托付,而不是在外麵的一件玩物?”


  易幼颺又坐近她一分,強調道。


  “我的意思不是讓你放棄你所追逐的回去接受剛才那個公子,我的意思是,你要冷靜,尤其你還是個斷袖,這樣的人尋找愛人要更理智些才行,而且你現在最多才不過十五六歲,還早著呢!也不用急於一時,別沒事給自己那麽多氣受,有二哥呢!大不了以後你長大了還喜歡男人的話,二哥給你說門男人親事就行了?放心,二哥絕對不會虧了你,定會找個讓你滿意,又不會再欺負你的男人。”


  辛兒好笑的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樣子,那緊縮的眉頭,好像真的在思索他認識的人裏麵,有沒有合適她這個“斷袖”的男人了。


  身子往他身上毫無預兆的靠近,她滿意的看著他有些驚嚇的蒼白的小臉,壞心道。


  “哎?你對我這麽好,又這麽毫無防備的靠近我,就不怕我將你帶壞了?喜歡上你,纏著你,讓你也成了個斷袖?”


  “你,你……”


  易幼颺後撤著身子,麵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結巴了。


  “你不會這樣的,你不是說,就算我成了斷袖,你也能治好嗎?”


  “這麽相信我?”


  辛兒又靠近他一分,他忙又後撤一分,雙手支在身後,已經成仰著的姿勢了,麵上卻還在強作鎮定。


  “那,那是當然,我,我是見過你的醫術的。”


  “那我不想治你了怎麽辦?”


  她再靠近,他已經快躺在地上了,麵上湧上哭色。


  “辛兒!你,你不是那麽狠心的人,如果你真讓我喜歡上你又不願治我,那隻能證明,證明……”


  “證明什麽?”


  “證明……”


  他偷偷的看著近在眼前,笑的滿麵桃花芙蓉初開的俏麗麵孔。


  “證明,你真的無可奈何,離不開我,那我自然要……一生相隨,不離不棄。”


  辛兒麵上的笑僵在臉上,笑意不減,卻像是被定格了時間的花兒,也再無法開放下去。


  良久,她起身,雙手抱住自己曲起的腿,承諾道。


  “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成為斷袖的,即便哪天你真的成了斷袖,我也不會讓你易家無後,會讓你,兒孫滿堂,光宗耀祖,不受那些流言夾擊,世俗輿論。”


  這樣單純的人,不該,不該吧?

  雖然,他曾經將那些加注在她身上,如今,她想,那也是他的無心之舉吧?亦或者,是他唯一能做的?

  時至今日,認識他到如今,再將他看成毫無責任心,任性妄為的紈絝子弟,似乎已經無法繼續了,該放開的就放開吧!難不成,還真要他如她一樣,受那千夫所指的輿論擠兌?


  起碼,現在她願意相信,他當初是無心的。


  易幼颺的衣衫被秋夜的露水浸濕,起身時沾起一片晶瑩水滴,小心的望著她深思的麵孔,問。


  “那,你會喜歡上我嗎?”


  辛兒回頭,危險的瞄著他。


  “你很希望我喜歡上你?”


  易幼颺搖頭。


  “那倒不是,我是想說,既然你我們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也不用避諱那麽多了不是嗎?我一開始就很好奇你這裏是怎麽回事,你用什麽墊的這麽像回事?給我看看行不?”


  易幼颺指著她胸前那不是太高聳,卻很精致可愛的弧度,壓根沒注意麵前的人猛然變的恐怖的臉,伸著爪子,一臉很感興趣的要動手了。


  “行!當然可以!”


  辛兒笑眼眯眯。


  易幼颺笑逐顏開。


  “真的呀?”


  “嗯!”


  於是,易公子真伸出爪子了……


  於是,落花星空中,響起了比易公子的呻吟聲更銷魂的肉搏拳擊聲。


  可想而知,剛在某人心中扭轉了一些形象的易少爺,會是個什麽下場。


  “回來了,回來了。”


  守在門口的李英見門口一行人大步流星的進來,激動開心的往裏跑著,迎出裏麵已經可以下床的雲姨和蕭禾小翔等人。


  安西,辛兒,易幼颺,帶著孟翰良東華鳴月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來,近了,孟翰良首先對本來一臉高興笑意如今帶了點不解的雲姨一個深躬拜下,道。


  “蕭夫人,在下孟翰良,銅川刺史,幾年來孟某任職以來,對長侯府的囂張作為無可奈何,讓蕭先生蒙受不白之冤長侯府枉死,百姓哀聲怨造,今日鏟除長侯府,孟某攜帶家眷,特來請夫人見諒,孟某在此立誓,隻要孟某還一日為官,定不會讓罔顧論法之徒逍遙法外。”


  說完,一個大躬又拜下去,雲姨邁步上前,扶起十二分誠懇的孟大人,言道。


  “大人大義,民婦雖不長出家門,也是早有耳聞,大人當初初到銅川不久,雖受皇命管理銅川,麵對長侯府久局銅川囂張勢力不畏不懼,為民婦夫君討回屍身民婦其實已經很感激了;隱忍多年,如今做惡多端的長侯府終究得報,沒有大人的大義大舉,也絕對不會如此輕便,大人與民婦與小兒之恩,一點不亞於辛兒對我母子的救命之恩,又豈敢承大人的歉意?”


  “夫人,蕭先生……”


  雲姨阻止住他的繼續,苦澀道。


  “人什麽命,出生以來就是定好的,家夫枉死,家道中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可遇而不可免,大人無需為此介懷愧疚;家夫在世常言,大丈夫生於世,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不言悔,不生怨,方是真君子,真豪傑;他這輩子,從來不為自己所做過的事後悔,錯了便是錯了,能補救,去補救,不能補救,虧了自己,一笑了之,明日再重頭開始……他致死都不曾悔過自己一生所為,坦坦蕩蕩的走,快快活活的活,所以,你們若真的以認識他這樣的人為傲,便不能有這些愧疚的心態,那是跟你們自己過不起,更是辱沒了他。”


  她的目光,略過孟翰良,落在安西的臉上。


  安西麵上倒沒多大動靜,隻是遠遠的頷首,算是對她的敬意,孟翰良更是五體投地。


  “夫人訓導的是,翰良自今日起,定不會再辱沒了蕭先生的錚錚俠骨,長侯府已被團團包圍起來,最遲明天,定讓那些為非作歹之人一一伏法,如此,才不妄先生臨終前埋下的,可讓長侯府伏法的證據。”


  雲姨不明,與兒子相望,蕭禾更不明,上前,詢問。


  “孟大人何意?家父臨終前,在長侯府還留有遺物?”


  孟大人倒是沒有回答他,已經換回胡裝的辛兒和她說明。


  “這個事說來也巧,本來我們已經決定,先生點事抓了長侯府的幾個說得上話的管事丫鬟,以此為線揪出武長候飛狐狸尾巴的,可是安大哥進入長侯府埋證據時,偶然探知到當初看押蕭先生的老仆,說是本來蕭先生還沒那麽快枉死,可是被囚長侯府時,無異中闖了什麽禁地別院,很快就被武長候在地牢中折磨至死。”


  辛兒轉身接著說:“大哥留了一個心眼,劫持了那個老仆,確定別院和蕭先生死前所在的位置,放出信號讓孟大人搜府時多留意那些地方,武長候府除了那將要病死的武長候,其他主人似乎對這些都不太了解,所以反讓孟大人搜個正著,果然發現武長候府數目不菲的地下寶藏,連同各地的貪官買賣士子官位,還有進貢錢財寶物的名單賬目。


  非法囤積財富,還是如此大筆的財富,可想而知上報朝堂,是個多大的罪名,而且買賣士子官位暗中操作采選製度,更是攸關大唐基業,天子有明令,這樣的罪名是無法開釋的;這下不用我們給他們栽贓罪名,單這兩樣就夠他武長候府一脈基業全盤瓦解的,而鐵錚錚的證據,就被當時誤入禁地的蕭先生埋在武長候的書房牆根處。”


  辛兒一笑:“武長候現在估計悔的腸子都青了,他費盡心機都沒找出的失蹤賬目名單,竟然就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他今日倒台,還有被他害死的蕭先生一個推手,可真為惡人終得報,欠誰的,還得還。”


  蕭禾扶住不穩的母親,向來溫和的眼裏滿是鄙夷和憎恨。


  “原來,家父是因那賊子的野心貪婪而死,可恨他還在家父亡故之後,來靈堂上說是因家母而死,平白讓家母受了這麽多年錐心之苦,以為真是自己害死了家父,那種人,善嫉善妒,貪婪無度,他,他就是死十次,也嚐不了這輩子做的孽!”


  “好在惡人終有報,你們母子現在都可以過安穩的日子了,嘻嘻!隻是,那武長候聽說已經無法翻身,先一步用藏好的地道逃出了武長候府,現如今武長候府的人就他一個沒羅網,沒有收監這個老狐狸之前,夫人還得小心著點,別被惡人纏上才好,鳴月不才,懂些防身之術,在那賊子沒有羅網之前,就讓鳴月在夫人身邊服侍可好?”


  “這個……”


  雲姨另一邊的手臂也給人扶住,這女子的一身紅衣姣好麵容和身材,著實吸引了這母子的注意離。


  “姑娘是?”


  “夫人您好,我是東華鳴月,孟大人的家眷,同時,除了這個事,還有點私事想向您請教一二,叨擾了。”


  雲姨受寵若驚,又不明就裏。


  “這可怎麽舍得?可是,姑娘說的私事,何以向我請教?”


  “哦……”


  “是這樣的夫人,鳴月大姐想向您了解一下舞月姐姐的事,這才應承貼身保護夫人的任務,跟著我們一起回來的。”


  易幼颺替她解了疑惑,雲姨恍然。


  “哦!這個簡單……”


  她的聲音在看清易幼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而且還帶著一隻黑眼睛的傷痕後,又些愣愣的不解。


  “易公子,你這是?”


  “嗨!嗨嗨!”


  易幼颺十分不好意思的扶著臉幹笑一下別開臉,而辛兒則十分開心的扭曲事實。


  “沒事雲姨,二哥英勇就義,以一敵十,幫我打退了來騷擾我的流氓,光榮掛彩,我給他看過了,不嚴重,兩天就能好了。”


  易幼颺感覺自己臉上更痛幾分了,這,這娃太狠毒了,他打了他,壓根也沒給他上過藥,還不讓別人有給他上藥的機會,這不存心讓他難受的嗎?不就是對他扮女裝那“小道具”感興趣點嗎?至於這麽狠嗎?


  而善良的雲姨,還真給她哄的信以為真,還很為他高興來著。


  “嗬嗬!這樣就好,男孩子本該就該如此的,能保護弱小,才是真正的男子漢,這下不擔心你們真的吵鬧了,這樣看來,就是你們吵翻天,也絕對不會容許對方受傷的,嗬嗬嗬!”


  嗬嗬!


  知情的人苦笑,看來雲姨不僅是溫柔呢!還很體貼的不戳破他們的關係,一開始就知道,還暗暗的關心著呢!


  今天的事,算是個圓滿的結局,時至深夜,幾人做了安排,也個子去休息,有公務的去值班。


  雲姨重病未癒,給那些年輕人準備了簡單的夜宵之後,就被小翔扶入內室,退了小翔去休息,而她剛剛躺下,便因那過於強烈的視線不安的無法入眠,睜開眼睛,床前快要近前的黑影讓她猛然擁被而起。


  “你……”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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