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這個師兄不算差
麵對眼前這些黑暗,她有些難受的壓著身體傳來的不適信息,口是心非的繼續話嘮。
“看來師傅說的一點也沒錯,屬耗子的,一輩子躲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最合適。”
往裏麵一段時間了,慢慢的也適應了裏麵的昏暗,才知道,原來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牆壁上隔上一段時間,都是有一枚不算大,光澤卻很漂亮的夜明珠照亮的,一路下去,是個大概圓形的洞穴,牆壁上人的半腰處同樣楷著夜明珠,而洞穴的中間,是一頂透著天光天窗,也能讓人清晰的看到那光中的軟榻上,斜臥著的妖嬈男人。
男人定定盯著剛進來的她,嘴角帶著譏諷的冷笑,眼中帶著探究的深意。
“他,是這麽說我的?”
“不!”
辛兒很坦白。
“他沒說你,隻是喜歡自己躲在黑暗中;我想,即便他還記得你的習性,也決沒資格去評判你了。”
拂塵蘇微微昂臉,眯眼望著上方的天光,抬起纏著淩亂紅線的手指,映在眼上,極為慵懶的歎。
“啊!你還真是了解他呢!看來他對你,確實遠比我好很多,習慣和以前也不一樣了,我從來都不知道,他竟然也喜歡在黑暗裏沉默。”
辛兒不想承認,卻還是鼓起勇氣,問出口了。
“你對我的恨意,隻是源自這個是嗎?如果我說你大可不必如此介意,你給不給我留點時間解釋?”
拂塵蘇的回答也是極為幹脆的,辛兒都沒反應過來他是怎麽出手的,那些如蛇一般的紅線,已經飛駛而來,纏住她的手腳身子,便直接將她往一邊的天然溫泉裏麵扔去。
“先將自己洗幹淨,有的是時間給你,我討厭不幹淨的人,更討厭滿身塵土的女人,這兩個加在一起的人,更加沒有資格站在我麵前說話。”
“你娘的!”
“啥?”
冒出頭的人汙穢之語剛出口就被人耳尖的威脅出聲,辛兒連忙搖頭示意。
“沒,沒!什麽都沒有!”
“不要在我麵前說些肮髒的字眼,更不要在我麵前自以為是的玩些把戲,你應該也能從花穀的那些人口中知道我一些懲罰人的手段,不想自己被那樣對待的話,乖乖的,懂嗎?”
顯然,人家並不相信她的人品,而且,要求還挺高。
辛兒頭皮發麻的連連點頭。
“是,是!”
“行了,洗好之後換上旁邊那套衣服,想活的久一點,最好洗的讓我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說完,自己背過身撐著頭似乎安眠去了,辛兒心底嘀咕。
“還知道非禮勿視這一點?這師兄看起來還不算差到極點。”
確定他不會突然偷襲了,她緊繃的那根弦才慢慢鬆懈下來,也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現在所在的池子上了。
這池子似乎是經過他加以改良的,竟然還有蓮花漂浮在水麵,很神奇,也很溫暖,起碼讓她凍了一夜的身子,有了些溫度,隻是這邀請的方式,著實讓人有些吃不消。
立穩了身子,辛兒也不在乎自己身上濕淋淋的衣物,很有閑情逸致的玩著那些蓮花根葉,和那個男人說著話。
“你這樣潔癖的人,生成男人,還真是可惜了。”
“你這樣的皮囊,生成這樣的心性,我覺得才是真的可惜了呢!”
辛兒眼前靈光一閃,緊接著追問。
“你這意思不是在嫉妒我是女兒身吧?啊?啊?師兄,我可以這樣理解是嗎?”
她趴在池邊,眼冒金光的呱噪著,終於惹的背對著她的身影不耐煩的動了下,雖然隻是動一根手指頭,不過手指上飛出來的紅線,已經足以讓她噤聲了。
“洗你的澡去!”
辛兒是被那紅線從鼻尖上掃過重新躺入池子底部的,她敢相信,自己再出一聲,那紅線絕對不會隻從自己鼻尖上掃過,也絕對不會再容自己躲過了。
在別人的地盤上,又是被人追著討債,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欠他什麽,再不願意,卻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反抗到底的。
而且,在軍營中不方便梳洗,雖然她和李英常到發現的那個溫泉去,害怕被人發現的情況下,還要兩人輪流看守才能安心洗漱一下;所以能借機再泡次溫泉,對於將死之人來說,也算不錯的待遇。
隻是,她竟不知,起初已經完全做好心理準備的,再睜開眼,形式對她而言,更為不利,而自己什麽時候失去意識的,都不清楚。
“啊——————”
尖叫,歇斯底裏的尖叫,而讓她如此尖叫的人,相反的卻很愜意,悠哉道。
“這個表情不錯,果然,我還是喜歡你這個樣子。”
“你變態,刀子拿開!”
辛兒極力躲著這人放在她眼睛前一公分的匕首,然而此刻被他綁在木板上,就算再躲也是避不開的,這人的刀子又是擱在她連閉上眼睛都不能的位置,就怕一個閃動,自己的眼皮先遭殃了。
這裏好像還是剛才的地下宮殿,又好像不是,溫泉還是那個溫泉,洞穴還是那個洞穴,隻是比剛才隻放一個軟榻的地方多了很多東西,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奇奇怪怪大大小小擺放在一張桌案上的,很多白布,很多器具,包括麵前這個躺在她身側拿著刀子在她麵前晃悠的男人,也戴了兩隻長長的白手套,身上還圍了個長長的白圍巾,他的黑衣,絲毫沒有美感的束在裏麵,連長長的發似乎都因為即將要忙什麽,鬆鬆散散的綁在身後。
他要忙什麽?看他這副即將要殺豬宰羊的全副武裝,再瞄見自己洗的白白嫩嫩一身白色罩衣的身子,又想到上次他說自己的眼睛和手不錯,又記起花穀裏麵那些被他改造過的動物,甚至連人都有,不難想象他極力讓自己洗幹淨的目的是什麽了。
老天呀!這個人真的是變態呀!他在自己臉上動刀子也就算了,還真想拿她做實驗小白鼠嗎?
“你叫我拿我就拿呀?這裏是我的地盤,你現在在我的砧板上,得聽我的!”
“那你要怎樣才肯讓我好好說話呀?”
辛兒幾乎快哭了。
“求我呀?也許……”
“求你了,刀子拿開。”
沒有也許,辛兒很沒原則的立馬開口,讓準備好威逼利誘的人覺得這些對這女人,似乎反而沒有用武之地了,不僅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