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雷霆之禍
小藺的力氣之大剛才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易幼颺在她的印象裏雖然不及小藺，可是經過這幾個月的打磨也有些成績的，另一個，穆麟驍，據說是曾經一把無刃刀都能砍死敵人的悍將，力氣自然不在一般，這三個人加在一起，同時打一個人的一張臉，可想而知會有多疼。
“唔吼吼吼！這下估計再厲害的醫術沒有十天半月也沒辦法修正過來了。”
一場更驚心動魄更混亂不堪的撕抖，因為這同時的一拳再次拉開，這次的拉開，遠不及開始的小打小鬧能比的了。
本就是她不惹是非是非惹上自己的事，辛兒也懶得再廢那個心神去顧慮一些人情世故，雖然她意向不讚同易幼颺的三句不行拳頭理論，可是在麵對這種倫亂的情況，她覺得，或許易幼颺真的沒有錯，拳頭才是最好的製止方式。
結果這場是非，讓他們將整個不算小，卻很脆弱的市集，毀的淋漓盡致，甚至危害到旁邊的居民住家，而她們，也有一場雷霆之雨，正等待著他們。
幾乎就在他們望著麵前的狼藉場景如夢初醒時，那些沉重而整齊的跑步聲逐漸將他們包圍。
辛兒，易幼颺，穆麟驍，這三個打架的罪魁禍首，包括無辜的李英和仗義相助的小藺五人，無一幸免，被周邊的駐守軍直接綁了送到鐵甲軍主營，直到，齊齊跪在本該在主持軍事會議的雍正軒麵前，而且，還是移到帳外，當著全軍的麵審理。
“砰！”
“換個藥而已，手裏都拿著本將的批準令了，為何還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辛兒說話！”
雍將軍的手拍下桌案比文官的驚堂木還有用，隻差沒將桌子拍散，起碼全軍的將士是都可以聽到的。
排在五人前麵三個最未上的辛兒，和所有跪著的人一樣被震的一顫，抬頭，第一次有點不敢太直視這位將軍的解釋。
“架是我們打的沒錯，不過起因大將軍應該問那幾位將軍，我等雖入軍已有數月，全軍上下還是很難認全的，這種情況下別說結仇，有沒有見過麵都是未知，平白無故他們就盯上我們的藥草，將軍應該先確認他們是不是有心徇私才對。”
她的說法，雍正軒卻不是很能接受。
“沒有見過麵？沒有見過麵何以知曉他們幾位皆是將領階層？既知他們是將領階層，便應該清楚在軍營中以下犯上罪責，有什麽事不能回營解決？你們兩方人，不過十來人，竟將整個集鎮都毀了，你說，本將這個罪該怎麽定？”
“大哥！這不公平！一個巴掌拍不響，何況我親眼見到是王癩子他們先欺人在先不容通融的，總不能讓辛兒他們幾個小個子站著挨打吧？”
“你先給我閉嘴！”
伴著雷霆之聲的，還有那雷霆之怒。
“還沒問你罪呢你自己先湊上來了，我且問你，辛兒幾人或許還不太清楚王癩子幾人的等級身份，你在軍中數十年還不知道嗎？便由著他們胡來甚至還親自幫忙打架鬥毆？”
給他一震，穆麟驍不服的氣焰倒是息了不小，隻是眼睛左右晃動，似乎在打著注意，明顯，還沒有放棄，
“也，也不是這樣啦！是他們目無尊長，我才不顧同僚之情的，最大罪責，還是他們！”
“你還敢說！”
“大將軍！”
易幼颺的聲音阻斷他追究穆麟驍這個問題，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易幼颺身體跪的筆直，不屈不撓道。
“以下犯上這個罪，我們認，毀壞公務這個罪，我們也認，隻是一點，架是我和穆都尉打的，辛兒英兒隻是被挑釁的受害者，小藺是為了幫他們脫身，被以多欺少的受害者，所以也請將軍明察，一歸一二歸二，打架以下犯上之罪末將和穆都尉領，辛兒小藺受到圍擊之事，也請將軍還他們一個公道。”
“你倒是挺會做人。”
雍正軒話中有話的說，目光別有用心的看向旁邊那幾個一身是傷，滿頭滿臉更是沒好處的，傳說中的挑釁者。
望見他在看他們，更是心虛不已的連連告饒。
“將軍見諒，是末將幾人有眼無珠，錯將小軍醫幾人當成是偷運藥物出街變賣的小賊，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們不好請將軍責罰。”
“請將軍責罰。”
他們的認錯態度這麽好，反而讓雍正軒不知道怎麽下手好了，望著一行跪著的人，那些人同樣不服氣，然而近日當著大軍的麵審理，無論兩方有那方的問題，在沒有順利解決之前，顯然，他是誰也不能偏的。
“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容易，身為鐵甲軍各個要職人員，聚眾鬧事打架鬥毆，重要的是還毀壞民眾的財務，這件事，你們誰也無法避免。”
“明明是他們挑釁在先！”
“小藺！”
雍正軒阻止住小藺的辯駁，一語定論道。
“大丈夫敢做敢當，你覺得本將軍定罪不公事後可以再說，現在本將軍隻問你，以下犯上，毀壞民眾財務有沒有你的份？”
小藺縱然不服，對他的說法卻還是不得不承認。
“有！”
“辛兒等人聽令，辛兒易幼颺，穆麟驍，知法犯法，打架鬧事，毀壞民眾財務，令其懲戒帳一人二十軍棍，事後一月內將毀壞市集修複作為懲戒，小藺李英身兼數職，必不可缺不便體罰，著其在工作之餘和辛兒等人加緊修複毀壞工程；王癩子孫肖等將領身兼要職，擅離職守聚眾鬧事，罰20軍棍黑風岩值勤一個月，什麽時候改掉不良習性了，什麽時候回來官複原職。”
說完，他轉頭，望向那個一直坐著未動的老將軍。
“老將軍，孫肖等人乃你的部下，如此處置老將軍覺得可有何不妥？”
頭發花白的老將軍細紋中的眼這才動了動，壓根和閉著沒有多大卻別，卻很有威嚴，又很有分寸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大將軍的處置極好，老夫管教不嚴，給大將軍添麻煩了。”
話雖這樣說，辛兒易幼颺幾人相視一眼，卻明顯感覺到，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這老頭的話說的是恭敬有加有分有寸，隻是那神態自若，分明不是愧疚的樣子，明顯不是真心在說這句話的，甚至有可能，是在他的默許下這些人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吧？
說是這樣說，各個方麵的原因，包括雍正軒的無可奈何，他們的罰卻還是要領的，二十軍棍一棍也不能少，而且，是那種不公平的待遇，還要辛兒這個剛剛大病初愈不久的人身上，這次，他們也總算見識到什麽是真正的軍規，即便是知道不公平的，為了一些因素，也必須認了，這回，同樣……
他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