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身份
耳邊帳簾掀動,辛兒還有些弱的聲音傳來。
“那我先會帳休息了,累了那麽久,元氣還沒補回來,你也不要再想太多,先將自己身子養好再說。”
“嗯!”
接著她又安排易幼颺。
“二哥也不要打擾英兒太久,雖說不必理會那些閑言碎語,畢竟言多眼雜,怕就怕我們無心他們有意,渲染一番對英兒和我們都不好,起碼最近要小心為妙。”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出去,你先回,待會兒去找你。”
易幼颺對她揮著手,小藺忙對又要搖頭的辛兒伸手而來。
“辛兒!我送你回去。”
辛兒由小藺扶著,卻沒有回帳,可以說簾子剛放下,她就被旁邊的人叫住了。
“談談吧!”
辛兒的步子停下,對他這樣的行為,倒沒多大意外,一派安然,相反,小藺很驚訝。
“大將軍,你怎麽在這兒?”
望望帳內,她突然恍然大悟的調侃。
“哦!英兒突然變成了公主殿下,還是將軍的準妻子,所以大將軍不好意思了對不?”
這個人會不好意思?
辛兒很懷疑他究竟有沒有這種時候,果然,小藺的單純和英兒是差不了多少的,實在不忍打碎這坦率姑娘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她伸手拍拍她將她支開。
“小藺,你先回我的營帳幫我整理下箱子,箱子地下有一包藥草,是我先前給你爹配製的藥,正好趕上現在治療的療程,你見了拿出來,我回去告訴你怎麽熬製。”
“哦!那你小心點,實在撐不到回帳就讓大將軍送你,你這個樣子真像一陣風都能將你吹跑。”
“哪有那麽嬌弱。”
小藺不疑有他的離開,她的臉色這次沉澱下來,回身。
“有勞大將軍,移駕!”
大將軍移駕了,這下移的還真不小,晃晃悠悠就到後山那塊秘密基地了,若是以往,就是陪他將這小穀逛個兩三圈都是沒問題的,無奈辛兒如今的身體根本力不從心,而且也沒那個閑心繼續和他這樣走下去,所以一到石頭旁,立即癱坐下去,不走了。
前麵的雍正軒聽見動靜背著手回頭,隻是靜靜的看著,辛兒卻能從他那平靜的眸子下讀到裏麵的鄙視……看這麽久,也不說話也不幫忙,分明是在看她笑話嘛!以往強勢的小軍醫難得虛弱了,就想有機可乘再欺負她一把是不?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想大將軍比誰都清楚,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您兜圈子,就當日行一善好了,咱們盡早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也好讓我早點托生。”
大將軍還是看著她,還歪了頭,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確定什麽一樣。
辛兒給他看的毛毛的,心情越加不好了。
“看什麽看?難道坑了別人一次就要裝作不認識那個人了嗎?我告訴你,我可記得一清二楚,你就是化成灰,我也打算讓你先還完這筆賬再去和閻王爺套交情的。”
大將軍還是看著她,不過總算是開口了。
“辛兒!其實剛才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誰?”
辛兒反過來望著她,好笑。
“大將軍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就是我,還能成別人不?”
雍將軍不理會她的惡行惡色,繼續道。
“我在想,既然英兒的真實身份是明英公主,那麽你呢?”
定定的望著她,確定不會遺漏她絲毫的反應,他才繼續道。
“本來讓我認為該是明英公主的下一任花穀之主,身上明明有著該是明英公主才有的我家祖傳之物,卻不是明英公主的你,該坦白自己的身份了吧?起碼,對我不需要隱瞞吧?”
與此同時明英的帳篷裏,易幼颺也抓了明英避開那些嬤嬤婢女們。
“英兒,你老實告訴我,既然你不是宰相千金,你為什麽會有我家的祖傳之寶?”
他這麽問,到讓明英想起來先前在軍妓帳她公開自己的身份後,辛兒和她商議的問題。
“你今天在這裏公開自己的身份,以後肯定沒辦法再像以前隱瞞,可是我的身份現在卻不宜暴漏,我們身上卻有比較麻煩的信物,而且已經被那兩個人知道,為此,我們得提前想個預防的方法才行。”
當時她還不解。
“其實辛兒,二哥那樣的人,你也真的沒必要對他隱瞞吧?就算他知道你是他未見過麵的妻子,他對你的態度,應該也改變不到那裏去吧?”
“不僅僅是他的問題,你多少應該知道你家那位皇帝老子給我下過什麽詔書吧?最主要的是不能讓他知道我如今身在軍營。”
她更不解。
“我是聽說父皇下過一道,宰相之女17不嫁必須入宮為妃的聖旨的,為此甚至連太子哥哥幾次鄭重提的賜婚之事都毫不留情的打壓下來了,可是我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麽父皇要這樣做,辛兒你是知道的吧?這個也不能告訴我嗎?”
“這個說起來比較荒唐,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你會知道的,現在主要的是,你必須先幫我隱瞞一下身份。”
“好吧!可是我們身上的信物大哥二哥都知道了,而且大哥認定你是明英公主,二哥那段時間對我的態度也比較曖昧,想是那枚戒和他家也脫不了幹係,估計也早知道我是女兒身的事,卻不知你的身份,這樣一來不是亂套了嗎?辛兒!我說你怎麽這麽大意?竟然將人家給你的訂婚之物當做信物來交換了!”
辛兒更鬱悶。
“還說我,你不是也一樣!”
明英臉紅,低聲辯解。
“那個,當時我不知道嘛!”
“我不是也一樣?誰知道我那不負責任的老爹,在我還是奶娃娃時期就先給我找了婆家了?”
都是半斤八兩,她也實在不好意思再說她,討好的捏住她的衣袖,賣乖。
“那我們都別說這個了,說說改怎麽解決現在的問題吧?你不是不想讓二哥知道你的身份嗎?”
辛兒也沉靜下來,言歸正傳道。
“現在你的身份是不可能再辯解了,東西又是沒辦法作假的,這樣一來要隱瞞我的身份,就必須真中摻假了。”
“怎麽個摻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