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本能的信任
本能的信任
士兵將鷹招下來,卻意外發現鷹的背上其實還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袱,解了信件和包袱遞給辛兒,稟報。
“回稟小軍醫,是大將軍給的回信,他說可能無法按照小軍醫的要求按時到達,將這這絲縷衣交給小軍醫,並言,軍營和公主交由小軍醫照顧!”
辛兒接過那個小小的包袱與信件,查驗過書信確實是出自雍正軒之手後,又查看他所說的絲縷衣。
絲縷衣細若發絲薄若蟬翼,晶晶亮亮乏著暗金,確實是個好東西,那個士兵不禁道。
“大將軍對小軍醫這個小兄弟果然是沒話說的,先前我們覺得大將軍對小軍醫還諸多限製甚至不公,如今看來,看來並非如此,大將軍對小軍醫同樣也是看重的,這件絲縷衣的大將軍多年前第一次立大功,傳說是鐵牢將軍親自當場從自己身上脫下來交到他手上的,平時大將軍必穿在身上,尤其出征打仗時必穿在身上,可擋敵軍刀箭不入,是個難得的護身聖品,如今給了小軍醫護身,可見對小軍醫同樣看重。”
辛兒不禁苦笑。
“是嗎?我怎麽不覺的?在我認識的雍正軒而言,付出點代價越大,要求的就越高的,這次他這麽大出血,恐怕是自己無力分身,讓我幫他做他該做的事吧?這代價,該不會能要了我的小命吧?可惡!
她這樣猜測,心裏不禁有些不忿!
抬頭望著漸漸反黑的天幕,想,遠在千裏之外的人,自言自語。
“你呢?你現在可還好?”
士兵見她好像想到什麽不好的事,心情正抑鬱,便主動問起她正想念的那個人。
“小軍醫,其實我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當時怕分你心也沒敢問,現在已經將近天狼穀了,大將軍都有了消息,不禁有點憂心,是不是真的,你現在可以回答我們嗎?”
“嗯嗯!”
同坐的另兩個也啃著硬幹糧表示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望了一遍他們,辛兒不禁苦笑。
“說起來你們才跟著他幾天呀?就這樣處處替他著想?怎麽?怕你們小將軍所托非人,怕我辜負了你們小將軍,才幫他先打探一下是不?”
幾人嘿嘿笑,說白了也不否認了。
“嗨嗨!小軍醫果然非常人,人心想法,看的都透透的!”
“少來了!總而言之你們就是覺得,從始至終我都以別人為先,而對陷入危機的易幼颺置若罔聞是吧?”
“不不不!我們隻是很好奇……”
那個士兵強調。
“我們隻是很好奇,讓小軍醫如此相信小將軍的理由,究竟是什麽而已。”
辛兒撇了那個士兵一眼,一笑,也不怪罪。
“能有什麽?我看上他可不單單是看上他的皮相!”
“啊?”
“你們小將軍那刻腦袋,說不好也著實讓人為他著急,說好也總讓人對他刮目相看,總的來說缺點太多優點太少,可能也是因為他先前經曆的少吧?性子還沒定下來,也容易受影響,對人心不識,還有坑殺戰俘的事,對他都像是小孩子學步,不是必會犯,隻是必會經曆的錯誤而已,他還太小了,心靈太稚嫩,以後經曆的多了,估計即便不能比你們大將軍那樣懂得利用人心弱點,也一定可以成為一個敢做敢當,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吧?現在,至少我絕對相信他的打仗能力,別看你們小將軍平時運氣好像很差的樣子,立功犯錯時常的事,降職提升的沒生過校尉以上,可是小災不斷大運不絕,老天還是挺厚待他的,至少他的福運比我好太多,會平安歸來的。”
士兵明顯不信。
“怎麽會這麽說?”
“因為他身邊有個我在祈禱期盼呀?我是衰星,其實某方麵而言就是幫身邊的人擋去災難的守護星,也就是另一種福星,有我在不幸不會降臨到他身上的,放心吧!”
“小軍醫,咱不說這種虛無縹緲的,說點實際的,您是怎樣判斷小將軍他沒事的好不好?”
“嘻嘻!”
辛兒真給這些士兵問笑了,將身上裹了一層有一層的大氅抱緊,手裏還握著杯士兵燒出來的一杯水,道。
“好!那我先問你,大漠裏的商隊,尤其又組織有紀律,還是長期在各國邊塞行走的大商隊,如果沒有鏢局的護航能這麽順利在沙漠中同行嗎?”
“小軍醫是根據西域軍大肆行動劫的是個大商隊來來判斷的?”
“對!大商隊一般都有可靠的鏢局護航,有些膽大的甚至養起護家軍,這個護家軍,說小了是家丁,說大了,也可以按照各個說法,不然曆史怎麽會有那麽多沒有名頭的家族被朝廷抄家滅門?伸張正義,以正律法,永遠是唱給世人聽,用來掩人耳目的,朝廷中,那些事要小事鬧大,有些事要大事化小,那些事又要變相處理,很多人到了那個位置才能了解,但是反之,不乏有居功自傲擁兵自重者,招惹殺身之禍也屬正常,但是隻要在為難時期給以幫助的,起碼這些人不會見死不救,何況你們小將軍的情況,如果那些人不救自己隨後被滅的就是他們,是個長兵權的,都能分清孰輕孰重,所以即便西域大軍再厲害,隻要這兩方力量合二為一,擊潰打劫士兵,不是多大難度的事!”
幾人想通之後不禁為她的思慮更為佩服。
“不過小軍醫,你當時麵對那種情況,竟然還能想到這麽多,你的腦子究竟是什麽做的呀?亦或者,你從未小將軍不放心過?”
“怎麽沒有?”
辛兒嘟嘴,滿是怨氣。
“比如說他總將女人看的太弱,容易上女人的當,例如扶翎;比如說他總是驕縱輕狂,不容易接受我的意見,我讓他加強兵法知識說不通他;又比如他意念太強內心太脆弱,容易鑽牛角尖魔怔了犯錯,就像那次坑殺戰俘……”
一一數落他的罪行,辛兒還滿是怒氣。
“可是在突厥軍營的時候,我麵對那麽不利的情況,情緒明明很混亂,可是麵對他的消息我本能的就是信任他,相信他絕對不會在我這麽困難的時候還會讓自己出事,後來冷靜一點了,雖然覺得自己那關時候挺可笑,卻很慶幸,幸好我信任他了,否則我們今天即便脫險,可能以後也不會那麽清淨了;完顏骨那個人呲牙必報,冷靜下來我可以以大局和人情利益限製他,隻要讓他握著把柄了,我們必不能如此輕易脫身,那種人,不刮下我們一層油,是不會甘心的!”
“可是,花穀印鑒呢?”
又有人疑惑。
“我們初入突厥時他們借機搜了我們幾次身,小軍醫也沒有放過,能藏東西的袋子都被偷走了,唯一的兩枚印章也放的隱秘,可是,應該藏不了第三枚吧?”
辛兒輕笑。
“在那樣的環境裏,就算將東西藏到自己頭發裏,都未必能藏得住,在事情還沒發生前,我發覺自己身體不對時,便先做了個準備,沒有什麽地方,是能比在他身上還要安全。”
“啥?”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