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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母子寄生蠱

  “究竟怎麽了?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前輩?”


  雍正軒也急。


  兩人相識一眼,確定沒診錯之後才說。


  “命是無憂,所以才更加奇怪!”


  “啊?”


  這是不是就是說,他的小命,本身其實應該是有問題的?他們這麽著急,是怕他已經在哪個角落死了嗎?


  “二哥!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危險?辛兒說你喝了她的血,我們都差點把魂都給嚇掉了!”


  明英後怕不已,他反過來拍著她抓住他的手背安撫。


  “別哭!沒事!”隨即又表示!


  “我還是不懂!”


  豈止是他不懂?眾人也不懂,本該橫屍當場的人怎麽至今還活蹦亂跳的?還偷了火頭軍那麽多酒,喝光了還做了首小詩,還真不枉他第一才子威名,把別人鬧的雞飛狗跳,他自獨樂憂傷!

  不過既然問題出在他身上,肯定也隻能他給個答案才行!

  閩骨是個有問題沒弄清楚就心裏不舒服的老頭兒!攤上這事,自是沒道理就這麽善罷甘休的!

  於是就揪著易校尉問了!


  “哎!傻小子!我問你,你以前是不是吃過什麽神丹妙藥?”


  易幼颺想了下,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遇到過什麽驚奇的事,也沒吃過什麽靈丹妙藥,可又不全是!

  “呃……”


  他不是太確定的回答!

  “若說真有什麽特別的話,就是先前辛兒好好的時候曾經飲過她的一次血,不過那是血酒,結拜時大哥英兒都喝過的,之後的話,就是來軍營時我因為無法適應大漠的環境,辛兒曾經一段比較長的時間為我藥物調理,針灸疏通,應該也沒有用什麽奇怪的藥吧?再之後就是前陣子去第一關的時候,那個給我接骨的怪老頭,哦!辛兒說是他師傅,那段時間,也沒用什麽藥吧?”


  他說的不清不楚,眾人聽的也不明不白,如果真的沒用過什麽“特別”的藥的話,他區區凡人血肉,怎敵得過辛兒那種毒入心骨的血毒?

  閩骨又將他的手拖來重新試了下他的脈象,很堅定道。


  “是你小子覺得沒用特別的藥而已!我再問你,先前你習武再快,能幾天掌握一套功法?”


  易幼颺抓抓腦袋。


  “看什麽程度的,若是一套槍法的話,最多兩個月,不能精準也能有個七八分!”


  “經過那小娃調理過之後呢?”


  “也是七八分吧?時間……”


  他伸著手指正想計算,恍然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身體機能好像真的與之前不一樣了!


  “縮減了一半不止,辛兒究竟為我做了什麽調理?”


  老前輩似乎從中得到了證實,安心許多。


  “這就對了,你小子傻人有傻福,估計那小娃是擔心你敏感的體質受不住大漠的蛇蟲鼠蟻之類的混雜氣候侵蝕,便在增強你體質筋骨的同時,還給你服用了一些抗毒成分,當然,你的體質能扛得了她的血毒,可見用的絕非普通藥物,你小子如今能有優越於別人的接受能力,也絕非這些藥物就能養成的,花穀有一套能在一定基礎上打通和改善人體肌理的針法,若以藥物內力相攜灌注,將會事半功倍,她用的針法,應該就是這套針法;有她的調養做基礎,後來重陽軾再給你錯開重新接骨的時候,也事半功倍,更加能得心應手,不知那老家夥又用了什麽私藏秘法,才有如今你這般有益於常人的體質!”


  “這麽說,其實我的血,如今已經和辛兒的差不多,也是具有救人功效的了?”


  閩骨搖頭。


  “你畢竟不是像那孩子從小調養而成的,如今你的血究竟有什麽功用還不一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對於你自己,這些改變在以後,足以讓你受用一生了!”


  易幼颺震撼於辛兒曾經那麽早就為自己做了那麽多,而且好像從來沒見她相信從他這裏得到什麽,可是他……卻在越來越長的相處中,對他的要求越來越多了……


  “不過說也奇怪。”


  穆麟驍突然問,也將他逐漸下沉的思緒打斷了。


  “臭小子!所有人都知道辛兒的血已經成比鶴頂紅還複雜的毒藥了,你怎麽還愣傻傻的喝了這血?”


  “我……”


  易幼颺頓時語塞,見更多的人望著他等著答案,臉上不禁衝了血,一半羞一半愧,根本不敢說自己趁辛兒毫無反擊之力欺負了他。


  嗚濃半響,也隻給出個牽強的答案。


  “我,無意間碰到的,向來也沒多少,不然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嗎?”


  “不對!你在臉紅!”


  “耳朵也紅了!”


  離他近的明英指著他耳朵說。


  他立即捂住兩隻耳朵,強行辯解。


  “哪有!你看錯了!”


  為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他匆忙問那個臉色又不怎麽好的苗疆蠱師。


  “前輩!您別隻說我的問題,辛兒究竟怎樣?有沒有辦法救她?不是暫時的,是可以將她徹底治好的方法!”


  “是呀前輩!”


  明英回過神,也求他。


  “你那個方法就算可以,也未免太冒險太受罪了,辛兒那麽弱的身體,未必能夠承受得住!”


  閩骨來回望望他們,目光最終在易幼颺急切等待著的臉上。


  “或許是那小娃子種的善因結了回善果,或許冥冥中早已注定,總之還沒那麽倒黴,當然,關鍵還得看這個愣小子肯不肯配合了!”


  “啊?”


  眾人驚異,易幼颺更懵懂,怎麽,又和自己有關係了?

  然,現實就是這樣讓人措手不及,偶爾也讓人容收意外之喜,不管怎麽說,有方法,總比那可能受了罪還可能沒啥效果的方法好,讓人容易接受的多。


  回到新軍醫帳和焦急等待的辛兒報了平安之後,辛兒總算放鬆下來,身體的疲累也襲來,明英照顧她扶躺下,邊安撫。


  “總之,你就安心的養傷養病吧!二哥都能意外沒事,你也一定可以險渡難關的,我們就等你好了後,好好的玩一玩,然後你和我一起去關內任職,那裏一定能比這裏更讓你養身體的,倒是你和二哥的事,想耗多久都沒關係了,我絕對不會再催你!”


  辛兒對易幼颺能抵抗她血毒這件事也很意外,倒是不例外的,也很慶幸。


  “當時我給他調理身體增強他的抗毒性,也隻是想起碼他不用受陰招陷害,一般的毒物侵害而已,沒想從重陽軾那裏接過骨之後,那老頭在我提供的基礎條件上,給他做了這麽大的提升,如今竟然我這些毒血也奈何不了他;話說回來,也難怪老頭敢這麽大膽用藥了,那種方法雖好,卻不是一般人的體質可以承受,幸好先前我實打實的給他調養那麽久,稍有不慎,就足以讓他在進一步調理中功虧一簣!”


  “總之!”


  明英將被子蓋在她身上,明英坐定她榻前椅上,心情難得輕鬆許多。


  “二哥是福澤恩厚之人,你也一定是可以逢凶化吉,老人們不是說了嗎?有一種人生來就是先苦後甜的,你在這些年將該受的苦都受盡了,以後一定是隻甜不苦了!”


  辛兒澀笑。


  “是呀!但願如此!”


  她這樣說完,又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閩骨前輩呢?不是說這兩天就要開始了嗎?”


  “哦!”


  明英低垂下眼簾,才想到對她說這事。


  “前輩說他這個新辦法要一段時間準備,暫時讓我們按照他給的方子調理你的身子,大概有7天道10天後吧?你身體適應那些蠱藥後才能種蠱!”


  辛兒又沮喪起來。


  “哎!這個苗疆前輩還真讓真小心眼,就算我也是個大夫好了,他治病方法至於那麽隱秘嗎?隻說是種蠱抗毒,可是苗疆那麽多蠱,我怎知他和我無仇,不會種害我的蠱呢?你們也是,竟然和那老頭一起欺瞞我,怎麽?不過和那老頭認識幾天,你們就完全不信任我的醫術了?”


  明英輕笑,將她的發撥在一邊。


  “有這心思不如多讓自己休息一下,連躺在床上都動彈不得了,還有心思想這些?你難道還不信自己師傅的眼光呀?大師說能救你,就一定有辦法的,不說可能也是為你好,畢竟苗疆的蠱蟲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難道如今還能有比你現在更差勁的狀況嗎?”


  辛兒苦笑。


  “你好厲害呀!我根本就說不過你!”


  明英輕輕拍了她腦袋一下,嗔怪!

  “你呀!還說,誰能說得過你,既然是個病人了,就好好的當回病人,等你好了,有的是時間讓你糾纏玩樂!”


  “好!到時我還帶著你,還讓大哥跟在後邊追著跑!”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那就不是我了!”


  “嗬嗬嗬……”


  兩人說著,笑著,不知不覺,時間過去大半,不知是明英給她的藥中有安神作用,亦或者是她本身已經達到極限,辛兒的神智越來越昏沉,每天醒來的時間隻是沉睡的時間三分之一,還是無法凝聚精神的清醒,這樣不是過了多少天,在之後一次意識到自己是有意識後,她便真的失去醒來的權利。


  有誰在她手上劃了一刀,有人將她的血吸走,如此兩三次,她另一隻手上也被劃了刀子,被一隻纖細的手緊緊握住,她感覺得到,那隻手上也被開了道口子。


  有什麽東西尋著血口鑽入她的血管之中,每爬一步,便是如蛆啃噬的,她想痛呼,想大喊,卻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明明已經失去意識了,感官為何還會如此清晰?甚至體內絲絲流動的血液,脈搏每一下的跳動,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甚至有種自己的靈魂被抽出,卻靈體上受刑,不真實,又存在!


  一點一點,蛆蟲爬遍她體內的每一根血管,轉而又折返回來,如此不知多少遍,沒一個循環便如同沸水裏滾了三天三夜,真的要去尋找痛處的來源,確實如同夜裏摸路,沒著落,於是痛到極致,感官的意識也沉睡,待更痛的一輪襲擊而來,便又痛醒。


  如此反複,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當她再次被刮骨的痛痛醒時,猛然間發現,自己竟然能夠睜開眼睛!


  當眼前簡陋卻幹淨的木頭房梁,確定是真實存在在自己視線內的時候,辛兒發現,自己好像忘記了疼痛,室內很安靜,如果不是能聽到自己還很粗重的呼吸聲,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存在都是虛無的。


  支撐著身體起來,徹骨的疼痛再次襲來,她更加清楚這並非是先前的傷勢造成的了,更像是經過重新治療後,留下的新傷痛!


  她單手按住痛苦的源頭,正無法凝聚精神,耳邊響起一個更弱的聲音!


  “你總算是醒來了,不枉我們都折騰這麽久!”


  辛兒震驚不已,望著身邊躺著,同樣一動都不能動,卻在苦笑望著她的人兒,簡直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真的是真的。


  “英兒?你這是?”


  她注意到她手上的無法包紮的血口,那血口和自己搜上的血口一樣,傷口結痂,有些發黑,麵部蒼白,唇色發紫,這,明明是中毒的症狀!


  可是同樣的症狀,她已經可以獨立坐起來,同樣一張病榻上的她,卻還隻能躺在那裏和她說話。


  英兒苦笑搖頭。


  “辛兒!我果然是很沒用,是嗎?同樣的痛苦,我隻不過替你分擔一半,你卻已經大大減負,恢複神速,我卻倒下不起,適應不及;這還隻是你一半的痛苦,你說你這傻孩子,當時自己承擔一切時,是怎麽忍下來的?”


  辛兒已經淚盈滿眶,責備她!


  “你怎麽這麽傻?你和我能一樣嗎?我已經是熔爐裏的爛鐵了,你是金屋裏的鳳凰呀!為什麽要分擔我一半的痛苦?這根本就不管你的事,你無需這樣做!”


  明英深深長舒口氣,與其說是舒氣,更像是在長歎。


  “傻丫頭!你在說什麽傻話?不要再說自己爛鐵災星這樣的話了,辛兒!我都知道了,這是我們皇家欠你的,我代你承受這一半的痛不算什麽!但我並不想讓你認為,我是為了還債才這樣做的,我是心甘情願的,你叫我一聲姐姐,這麽久以來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每一點,都值得我為你承受這點痛!”


  抬手,困難的將她臉頰邊上不斷湧出的淚擦掉一點,她溫柔的安撫。


  “辛兒,不哭!我告訴你,其實母子寄生蠱在種植成熟後沒那麽痛,而且我感受的不過是你體內子蠱的感受而已,隻是感受,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是我太沒用了,一時間無法適應,才會有好像和你體內的毒病一樣的症狀,沒那麽嚴重,過兩天就好了!”


  辛兒更是淚流不止,埋怨她。


  “你還說沒事?真當我三歲小孩呢?母子蠱?你還真敢往自己身上種這種東西,我雖沒用過,卻是知道的,一方受難,另一方必會如數感知,而且,必會通過受難的那方,寄生折壽,相反,受罪的那方得母蠱存活供養,可續危及生命,除去一半痛苦,生者同生,死亦同死!你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讓我存活下來?你對自己還真下得了手!”


  無論她說什麽,明英都不動搖!


  “你呀!也別隻覺得我傻!這蠱種植成功,還靠他先在自己體內養了一段時間,辛兒!你若謝的話,其實應該去謝他!”


  辛兒更加意外,不僅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才知道,這個房間的另一側,還躺著個,如今還在昏睡的人!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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