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情人時間
“為什麽要回去說?”
他另一隻手也握住她的手臂,讓她更無法逃脫。
“這樣有什麽不好?我覺得挺好呀?我竟從未發現,原來脫掉層層衣袍,你這稍弱見骨的身子還有點看頭,不僅如此,還能變身,這次又要告訴我什麽了?胸是可以媲美真胸道具?按在身上可以護身?這幅身子天生如女子般羸弱的?或許你隻是個女裝癖?還是,連你這張臉也是假的?”
他怒不可遏的握住那張小巧精致的下巴,什麽憐惜全被她的反應打散了,此刻隻有壓抑在心底的怨氣熊熊燃燒。
“告訴我,至今為止,對我,你究竟什麽不是假的?我一直是你在手中修剪玩弄的玩物嗎?滿意了就悉心雕琢,不高興便隨手丟棄掉?”
辛兒被她鉗製的痛苦不堪,雖然看不見,想也知道此刻的他有多可怕了,張嘴也難,便艱難開口。
“你,先放開,我會給你解釋。”
此刻的易幼颺,卻壓根什麽都聽不進。
“解釋?你確定,不是辯解?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是不是等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什麽人之後,我才能在最後和你親近的時候知曉你究竟是男是女!”
解釋不通,這進化為蠻人的人更不給她機會解釋,辛兒苦不堪言,也怒了。
“那你究竟要怎樣?我就是不想騙如今也讓你誤解至今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也不能全歸罪在我頭上吧?所有人都能認出來,唯獨你傻傻的當我是男人,難道你本人就沒有一點責任嗎?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應該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你吧?是你沒腦子好不好?”
“或許你說的沒錯。”
他竟然認同她這樣激烈的說法?這讓她心底發寒,直覺會有更不好的事發生。
“我確實頭腦簡單了些,至今為止,看見你這個樣子,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分不清你究竟是男是女,這樣吧!我們想個辦法如何?”
辛兒背脊發寒,退也退不開,警惕的問這人。
“你,你究竟,想做什麽?”
易幼颺上揚的唇角染上一絲邪氣,那是每當他有不良企圖時的獨有色彩,隻是辛兒此刻看不見,她若能看見,見他這絲邪氣,恐怕就是自斷一臂也要逃開的,隻可惜此時她看不見,此景她不曉得,於是一些本或許可以避開的東西,便結結實實砸在她身上了。
將她勒近,他以“商量”的口吻道。
“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人,不如我現在就先幫你驗驗身?也好過以後洞房花燭夜時被嚇的手足無措?”
辛兒怒不可遏,再不管不顧的狂亂掙紮。
“你混蛋!”
混蛋的易公子直接將她拎起,大步流星往她原來那處安全又可平泡溫泉的石頭而去,直接將小小的她丟在光滑的石麵上,棲身便將快速掙紮起來要逃的人給一手製住,另一手大刺刺將她肩上的輕紗拽下,第二下,便直接襲擊她的浴衣!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拚腦子辛兒自是不用怕任何人的,何況是易幼颺這種頭腦簡單容易輕信人的單純貴公子?不妙就在此刻不是正常情況下,她空有腦子而無用武之地,反之自己此刻若有強健的體魄過人的武力,任由再兩個暴走中的易幼颺她也是無需怕的。
再多的“如果”卻也隻是“如果”,解決不了她當下的困境,於是辛兒姑娘便被暴力荼毒了,這一刻,她無比痛恨自己天生帶著缺陷的身子,但凡她能有一分抵抗這些外力的能力,恐怕至今她也無須走那麽多彎路,將本來就羸弱的體質,耗成如今這樣吧?
而另一個被劫走的人,受驚的程度也不亞於她,好在運氣比她好,雖然麵對的同是此刻不願麵對的人,起碼沒有被人逼迫“驗身”!
“放開我!”
她被人帶到另一個無法輕易被察覺的地方,嘴上的鉗製才被鬆開,她便立即手腳並用掙脫襲擊。
“你……怎麽是你?”
指控的聲音在回身看到對方後改為訝異,隨即更生怒氣了。
“你想怎樣呀?突然這樣知不知道很嚇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同樣深受未婚妻冷遇的雍大將軍。
雍將軍很強大,即便做了這種卑鄙之事還是依然理直氣壯……
起碼她沒看出他有絲毫愧意,或者難言之隱的地方,反之,這人還理所當然的來責問她。
“你呢?好歹身為一國公主,偷襲那事也就算了,畢竟你也是有心幫他們,竟還企圖窺視臣子之間的私密情事,不說你的身份吧!單單論品行,這是一個受過良好教養的姑娘家該做的事嗎?”
“我……”
明英霎時紅了整張臉,一張利嘴也了遲鈍了許多。
“誰說我是要偷窺來著?我……我是怕二哥欺負辛兒,以防萬一來著!”
“哦?可你將那小子踹下去,不就是為了讓他欺負辛兒,來打破他們之間的僵局嗎?”
“誰,誰這麽說來著!”
被窺透心思,公主殿下很不服氣,轉而便轉嫁在這個人身上。
“別說我了,你呢?你出現在這裏又為何事?大將軍日理萬機不比我們,應該沒這份閑工夫來這裏泡溫泉吧?”
“你說我能來這裏是為了誰?”
“你……你……”
不管真正是因為誰吧?小公主殿下對於這個人輕易涉足她私人的事,而且還涉足管的如此理所當然。
“別以為這樣說就能避開你跟蹤的嫌疑,大將軍閣下,我不過帶欣兒到在這裏泡泡溫泉而已,地方是軍營的地方,也不是孤身前來,至於這麽嚴重嗎?對了,小鯷,琳兒她們呢?”
她才想到那幾個小丫頭,四下尋找,讓在她麵前存在感很弱的雍大將軍很是無奈,將她扶好了才解釋。
“我讓人送她們先回營了,你好好的聽我說,這件事,我可不是有恃無恐,你必須要知道。”
他的神態不像是在開玩笑,明英收起了閃躲,怔怔的望著他點頭,乖的讓雍大將軍一顆心軟的可以滴出水來了,憐愛的摸摸她可愛的小臉,忍不住讚歎。
“好乖!平時你都這樣該多好?”
明英這才反應過來,當她想追究時,這人已經一本正經的開說了,讓她一口氣噎在喉嚨裏,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好鬱悶,她怎麽會遇上這樣腹黑,且……
還是自己心動的這麽個人?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可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阿撒兒不見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隻能派出有限的人在整個軍營上下尋找,阿撒兒生性狂傲,平日更是受不得半分委屈,這次戰爭她在我們手上沒討到什麽好果子吃,反而屢次受辱,自是不會就這麽輕易便善罷甘休的,我和二弟總算還有自保能力,按照阿撒兒的心性,如果她逃掉不回自己軍營的話,最可能做的,還是找你和辛兒這樣防禦力弱的人進行報複,真給鑽了空子,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所以在知道你私自帶著辛兒來這裏後,就怕……”
他難以再說下去,明英已經意識到他的顧慮了,點著頭,腦子裏卻有些懵懵的。
“這樣說的話,辛兒和二哥此刻是不是算是最危險的?畢竟最讓阿撒兒憎恨的,應該是這兩人才對吧?他們如今……會不會有事?要不要回去看看?還有,阿撒兒被看押的地方守衛森嚴,怎麽會這麽無聲無息讓她逃了?如今這樣遮遮掩掩的受限尋找,真的沒問題嗎?”
她有這麽多疑問,可惜就連大將軍也未必能找到妹妹,所以必然,隻能成為那個總是憂心的那個,讓她知曉了,不解決掉,便是心底的一塊事。
“安心吧!這裏周圍我已經讓人暗中駐守,他們的安全不是問題,至於阿撒兒究竟怎樣逃的這麽無聲無息,我想多數還是讓埋藏在鐵甲軍裏麵的西域探子鑽了空子,沒有裏應外合,被囚於那裏,根本連出地牢裏的鐵門都是不可能的,至於其他,抱歉,我也不能全給你答案,畢竟我自己也有不清楚的地方。”
明英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很是沮喪。
“怎麽會這樣?明明已經……”
他按上她的肩,安撫。
“你也不用過於憂心,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相信我,我們福澤天佑,不會有事。”
明英蹙眉望望這人上下,顯然是一種很質疑的態度,倒不是說他是不是有能力去避免一些不好的事,以這人以往的前科,自己的命自然是珍視的,像辛兒二哥這樣的……她不知道他究竟有是擺在什麽位置的,這人冷靜起來太可怕,她還是不想和他牽扯過多。
這樣想著便想借機離開,隨即便有一雙手臂將自己被鬥篷裹的軟軟綿綿的身體圈住,耳邊溫熱,有人在她耳邊耳語。
“該談的都談完了,接下來的時間是不是同樣該屬於我們的情人時間了?”
明英感覺自己體內所有的血瞬間都湧到頭上了,而且還是那種頭頂冒煙的燃燒狀態。
“你你你你你——你先放開我!”
她盡量避開他的耳語,手上也盡力將環住自己的手臂推開,可想而知,大將軍既然抓住她了,又怎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女子能推卻的呢?而且,她已經將人家冷落這麽久,顯然這人已經不打算再和她捉迷藏下去。
“不放!”
大將軍很堅定,小公主很暴躁。
“你,你——你別亂來?什麽情人時間,我可不記得我們之間有這麽親密的時候,而且我還沒有原諒你,你,你先鬆手!”
大將軍圈著她的手臂卻更緊了,將香香軟軟的她完全揩在自己懷裏,不再給她任何推拒的機會。
“我拒絕,好不容易有機會了……”
“喂!你啥意思?什麽機會?”
“而且,你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洗的香香的,還穿成這樣,也不會再想要回避我,不是已經表明原諒我了嗎?既如此,我們做點像剛才二弟和辛兒那樣的事,應該不為過吧?”
明英全身寒毛乍起,驚慌失措的推著這個人越來越緊的手臂,手臂推不開便推他壓在自己肩上的下巴,當然,不過無論什麽都好,大將軍是不會讓她這麽輕易推開自己便是,已經這麽久了,大將軍覺得自己的耐性實在已經到底了。
“英兒!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大將軍的問聲細語卻沒能安撫狂躁中的公主殿下,反而越是如此,越是讓公主殿下激動。
“喂!雍正軒,有什麽話你好好說好不好?而且你也弄錯了吧?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已經原諒你了?女孩子沐浴本來就是這樣的,你偷偷跟蹤不說還強詞奪理,妄為你大將軍這樣的身份了!放手!放手!放手!想找女人的話去別處,別來惹我,你這是大不敬,是犯上!讓辛兒知道會鄙視死你的。”
“嗬嗬嗬嗬嗬!”
她的急言亂語讓他心情愉悅舒爽。
“我犯不犯上管那丫頭鄙視不鄙視我有何關係?再說我就算不犯上也沒見她怎麽當我是大哥呀?英兒,你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愛了,英兒,這些天好想你,就當是我錯了事的懲罰好了,也該有個期限吧?你這樣一直將我冷到什麽時候?我們是未婚夫妻,將來不久就要成親的,難不成成親之後你也要這樣和我保持距離?未免太殘忍了吧?”
“難道不行嗎?”
她壓根沒感覺有什麽不妥,皇室有多少婚姻不都是這樣過來了?正因為他們曾經有可能不是這樣的形式,他便認為,她理所當然對他的一切置若罔聞?這人,未免太自私,太過自以為是了吧?
“不行!不行!我們不該是這樣的。”
他決絕接受她的拒絕。
“英兒,你喜歡我的是吧?”
“這樣便足夠的嗎?”
“我會做到你滿意,也再也不會拿你重要的人去冒險,我為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道歉,哪怕你再給我定下任何約製要求,我都接受,隻要不是這樣無限期延長徒刑,不要在讓我見過希望之後再一把推我入深淵,好不好?”
明英轉頭,似乎不有些不太想麵對此刻的他,話說回來,很多時候,她其實都是不知怎樣麵對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