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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第460章誘餌

  自從多年前那一戰本來該回來的易幼颺沒有回來後,辛兒養成一種從不敢小看任何一個對手,任何一種看似有利自己的情況,也可能因為這個,當時花穀的長老曾給她諫言,不可心思過重,思及過甚必傷身,她不是不聽,也不是不懂,無奈身處的環境太不讓人放心,她不多想防著別人算計著別人,別人就要來要她小命的。


  就連到了這異域他國,都要小心著這裏的人將的搶了賣了。


  與西域的這位將軍王米吉爾,她自認除了多年前為了救英兒脫險與之為難過一場,其他還真沒怎麽得罪過這位,而且當時她急急從西突厥趕回天狼穀的鐵甲軍營,帶的花穀之眾雖多,當時卻著實沒從他手中討得什麽便宜,事實上當時自己一直手臂連同半邊的身子險些都給他廢了,不是後來實在沒辦法,以禁術療養,自己如今手還能不能健全保留都是未知,當然後來聽說這個人在隨後趕回來的易幼颺與雍正軒手中,其實吃了個大大的虧,平心而論他與她個人之見應該是沒事的吧?

  辛兒這樣認定,卻也想到一個可能,俗話說“欲加之罪”,誰知這位將軍王是如何想的,這才將她的寶貝徒弟給綁了去?

  既然人家出手就這麽【誠意】,問也不問將她徒弟綁了,辛兒自然也不好意思空手而去,帶領著一眾花穀侍衛回宮,準備了兩個時辰在那位將軍王閣下限定的時間內,她掐著點的讓人踹開了將軍府的大門。


  “米吉爾呢?把本主的徒弟還回來!”


  兩個侍衛力氣不小,一人一邊,大門給踹開,辛兒更是毫無避諱的直接一嗓子衝著偌大的院子內吆喝。


  院內,場子果然早已擺好,米吉爾仿佛也沒想請她入內一般,擺了張大大的椅子在院子盡頭的正中間,兩邊全是戎裝素裹的西域武士,從甲胄妝容上清晰的看得出,全是出身軍營常年征戰之人,長長兩排,從他那頭一直延伸到辛兒大門這邊。


  米吉爾果然是個簡單到極致的人,不僅門麵簡單,院子裏也沒有其他貴族的有意設置裝飾,除了在院子左邊較為空闊的地方種植了一顆長的極好,茂盛粗壯的金杏樹,樹下不遠處擺了兩排長長的兵器架外,倒真是連個桌子設施都沒有的院子。


  可隻單單這一刻茂密的金杏樹,金黃的葉子給風吹的徐徐緩緩布滿了整個院子,倒真是給這個充滿了剛硬氣息的將軍院落,給以了一抹暖色金陽,就連樹後給金杏樹籠罩了三分之一的石雕建築群,也添了些暖色,去了份天然青石的冰冷。


  但這一切也清楚的表示著,米吉爾的這場宴,顯然是連表麵功夫也懶得做的,直接給她擺了個要命的龍門陣讓她跳了,想將人從他這裏帶出去,看來不多下點功夫還真不行。


  也就在她剛帶人闖入將軍府的同時,本來回到駙馬府,還沒坐熱凳子的休摹也收到將軍府探子的來報,花穀之主闖了米吉爾的將軍府,這讓休摹連靜下來的一刻也沒了。


  “確定是她沒錯?她不是的會疏忽大意的人,縱然米吉爾與她之間沒有直接聯係,她也該知米吉爾並不會好意對她的,如今這個時候,怎麽可能輕易上門冒犯?”


  侍衛認真回稟。


  “確實是穀主沒錯,而且靈犀宮也有消息傳來,穀主本來要為公主問診的,卻匆匆帶著從朝天閣急急歸來的侍衛回宮準備,又匆匆出宮,必然是去了將軍府沒錯,將軍府的探子來報,似乎是因為將軍府將穀主的小徒弟給綁了,穀主這才帶人上門要人的,將軍王好像並未對穀主的徒弟不敬,以穀主的脾氣,應該也不至於打起來。”


  休摹已經坐不住,當即將肩上披著的外衣套上袖子,準備出門了。


  “她倒是不會,可顯然那個精力旺盛總想找個人打架的將軍王未必不會,米吉爾不屑對女子動手,可任何有可能能與他一較高下的女子,在他麵前反而要比一般男子都更為危險,再或者……”


  他心底一涼,想到以往那個人對於他的期待,隻感覺今天這事,到底還是他將她連累了。


  “那個家夥的目的本來就是我,小鯷是釣她的誘餌,她卻是來釣我的誘餌。”


  身邊的侍衛一聽,更不能任由他參與了。


  “這樣一來駙馬更不能輕舉妄動,何況穀主有交代,駙馬剛剛治療結束,三日之內不能大動幹戈的,萬一再有個閃失,怕是穀主也難有回天之力了。”


  休摹已經將腰帶也係好,意誌堅定。


  “米吉爾這個時候動手,我不赴這趟約,他很可能回頭就全力對付起她來了,花穀的兵法雖然厲害,她畢竟是個從未領兵打仗過的人,若米吉爾真有心折辱她,全力以赴下勝算更多的是他這個戰場殺神,米吉爾的目標從來就隻是我,你要讓我讓一個女人去麵對他嗎?何況那個女人不是阿撒兒!”


  “駙馬!”


  侍衛猶豫了,侍衛並不是他身邊其他西域侍衛那樣本地或者其他更小族的人出身,他同樣是流落到西域的一個漢人軍人,本來是在集市上被標了價碼明碼競賣的流放軍事犯,是這個當時還沒有現在權勢的駙馬將他買來的,雖然一直明確是主從關係,可他從這個人身上清晰的感覺到,這人從來沒將他當做是買來用的仆從,與其說是主從,倒不如說是在這片異域上爭取尊嚴的難兄難弟,所以與那些用更多的錢收買來的西域侍衛以及其他種族的流浪武士相比,休摹要更為相信他,他也與別人了解更多一點這個,替西域百姓爭取到更好可以生存的機會,卻還是被西域人叫成蛇蠍駙馬的男人。


  當然,他也更為清楚這個駙馬與那個一手促成了他如今地位的公主殿下,真實的關係是多麽水深火熱。


  休摹不是個會被女色所迷惑的人,這點在過去些年間,多少人以女色蠱惑他時都不曾得逞他便能清楚的認識到,可自從遇到這個花穀之主,那人從出關後從不曾以女色示人,來到西域後更是以雷霆手段,讓整個西域王室,貴族的人對她無可奈何,某方麵來說她根本已經放棄女性的權利了,可就這樣一個人,竟然真讓他幾次失常,明明知道那樣做會讓人將所有目光都轉移到他身上,可隻為了杜絕她可能存在的危險,他從來不顧這些危機這樣做了。


  傻子也知道他對於這位穀主與他如今的妻子不同之處了,他這個這五年來離他最近的人,如何不知?


  現在那個人處境危險,要讓他鎮定下來確實要比登天還難了。


  “我陪你去。”


  最後侍衛決定與他同進同退,縱然這樣做的結果可能讓他們至今所努力的一切付之東流,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的他,本來就是從一無所有開始的休摹,還是很感激這個時候他不是再猶豫,和阻撓。


  “謝謝。”


  若說米吉爾,休摹自認除了戰場上曾經與他有過兩次交際,雖然很看不慣這人視人命如糞土,實際上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可這人就從那時便將他盯上了,即便來到西域後,他成了休摹,好像並沒有能瞞過他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的暗示他【來打一架如何】?

  自從決定成為休摹後,對於打架這種事,他是和打仗一樣提不起精神,曾經的鐵甲軍小將,長安街頭的長安公子,好像完全給那一場出賣的戰爭所埋沒了,如今活著的隻是休摹,為了活著為了心底的那股怨氣,可以挖空心思活著的休摹!


  可顯然,除了辛兒這個人,還有一個人不希望曾經的那個易幼颺,完全被他【埋葬】。


  他不知道在西域,米吉爾究竟是何時盯上他的,他能確定的是,米吉爾要的絕不是如今這個算盡心機的他,與現在能在西域的朝堂上鼎足而立的休摹相比,他應該是更期望他能全心全力和他打一場更為痛快。


  而對米吉爾這個人的了解,因為畢竟要在西域生存的關係,他倒不是沒有做過功課。


  與阿撒兒和西域王室其他的子嗣相比,米吉爾相對是個過於簡單的存在的單純的人。


  他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也沒有王權富貴的欲望,更別說女色和美食一些東西了,如果真要說他有所追求的話,怕隻有殺人,打架能釣動他的欲望了。


  米吉爾身為前任國王的兒子,曾是西域王室放棄的棄子,在突厥為質,成年後才被當時別有居心的現在國王召回,一舉擒殺了父族一脈的所有王室,才有今天的地位的。


  米吉爾無國家無大義意識的作風,也正好為當時的西域王所用,不管當時他與西域王做了什麽交易都好,有一點無法否認,他在軍事才能上的表現,遠比任何一位西域的名將突出,但也因為這點,也是現在很多人,尤其成就他現在的西域王,最為擔心的一點,他這樣一個過於單純追求殺人的戰場殺神,自己的父族都能斬殺,如今若有人敢真的煩著他,即便是現在的西域王,怕也是要成為他刀下亡魂的。


  也正因為這點,所以休摹從來不想和這位有正麵衝突的。


  可顯然,他不想與人有正麵衝突,這人還想著找他這位沙場【故人】,好好聯絡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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