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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第552章違抗君令

  “不是我!”


  她揪著眉對上麵那位震怒色變的人在,話開口她方察覺自己還是天真了,如今是不是她做的又有什麽關係?關鍵在於這人總算有個充足的由頭將她拿下問罪了。


  “在這之前,這並不能證明是不是你。”


  就如同她不忍在最開始撕下那張麵具,便讓人有機會翻轉,將她這個真的明相千金變成假的一般,重陽辛……明欣兒!真不知,你究竟是真的婦人之仁,還是自負?


  辛兒心寒起來,果然,這人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她對柳伶心於心不忍,反倒他人倒是抓著一個足矣讓她致命的機會,欲將她置於死地了?這世間事,還真是可笑,可這一切是自己的選擇造成的後果,她還怪不得他人?

  到底還是對【人性】期望過高了……


  “將華容夫人送到後宮暫先安置下,速命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為其救治。”


  “是!”


  有人再次領命而去,重傷的華容也給侍衛宮妃送去了後宮救治,處理好這一切,太子再次回頭麵對下麵已然對他沒甚好臉色的辛兒,冷眉,喝道。


  “將花穀穀主拿下,容後交於大理寺審理!”


  “住手!”


  易幼颺在那些鋒利的武器同時刺向辛兒的時候猛然厲喝,奮力甩了架在他左右的雍正軒和穆麟驍,赤手空拳突入到禦林軍形成的包圍圈內,他一路打一路踢,那些禦林軍防著辛兒反撲對他的突然攻擊有點措手不及,雖然給他突入包圍圈了卻沒怎麽損傷,立即收整武器,再次封-鎖了包圍圈,將兩個人死死的圍困在裏麵。


  “二弟(臭小子)……”


  “陽兒……”


  雍正軒等人著急,被隔離在外的易母被易父拉著,再次淚奔。


  上麵的人果然震怒,厲聲質問易幼颺。


  “你這是在違抗君令?”


  易幼颺目光爆怵,轉身就要與他理論,他極為不理智的狀態卻讓辛兒也心驚膽戰了,本來給自己至信的人如此陰險算計的心傷和憤怒也顧不得,匆忙拽住他,請求的對他含淚搖頭。


  她如今已經給這些人罪名按的死死的了,他不能再有事,絕對不能再有事,更不能讓他帶著整個易家來為她陪葬,她的生同生,死同穴,不是這樣的情況。


  “二哥,不能,不能……”


  易家夫婦在外麵看著兒子幾乎快瘋魔的情況,已經快要窒息了,相互扶持著,腳下還是搖搖不穩著。


  天子身邊,明英跪著匆匆爬到自己父親腳下,拽著他的袍擺懇求。


  “父皇!二哥不是有意冒犯龍威,華容夫人被刺一事實有蹊蹺,辛兒此次隨雍將軍與兒臣奉詔入宮前已經同所有人一般,將身上的武器佩劍全放在驛館,她連身上必帶的隨時救人的細如發絲的銀針都沒帶,如何會在身上藏一枚那麽大殺傷力的鋼針?辛兒的針具與防身器具都是自花穀帶出,工匠特殊研製,根根特殊,有缺必廢,兒臣與她大漠敦煌相依為命多年,深知她做事從來不留人把柄,今天如此明顯的痕跡,實在有人居心叵測,父皇明察,可當即換驛館管事將辛兒寄存的物件送入宮中查驗。”


  明英叩首在地上,誠摯請求。


  “嘩啦!”


  雍正軒和穆麟驍也跪下請求。


  “陛下,辛兒師從醫聖,所學功夫出自花穀,花穀醫術世人皆知,用毒本事也鮮少人及,之前五年閉關,在治療自身頑疾同時,功力也達到一般高手不能及的地步,她若真要殺人,定然能做到走過無形,起碼不會用對她如此不利的方式,請陛下明鑒,嚴懲真正在聖駕前不敬的凶手以還夫人與穀主的清白。”


  “陛下,臣也認為這場刺殺實在蹊蹺,臣雖魯莽,卻也深知殺人不留痕跡隻說,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還應立即封-鎖宮門,嚴謹在場任何人出入,嚴查混藏其中的真凶才對。”


  百官之中也有文臣出列,遠遠的跪著,也在請求。


  “啟稟皇上,此時花穀穀主確實嫌疑最大,公主與兩位將軍所言也並非無理可據,穀主是許暫時扣押,亦不能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毀了大唐建國以來與花穀之間的默契與友誼。”


  “宋大人所言有禮。”


  “請皇上三思,嚴查此事。”


  “穀主與華容夫人之間的真假千金案子未明,若真錯待了明相大人之女,恐寒了忠臣之心呀!”


  本來聽著自己女兒與雍正軒穆麟驍的話十分震怒的天子,見越來越多的文官武將出列跪地勸言,其中雖有明相的門徒,卻有更多與明相無關,甚至不與朝中任何一方勢力有關係,還有與雍正軒在政見上不和的武將,有他看好的官階不高,政績卻著實可靠的新一代朝廷支柱,他這天子火氣,便是無從發了。


  今天,他若真借機拿下-身份如今還沒被定為假千金的花穀穀主,這女子對於他後代子孫的威脅是免了,可也相對會讓今天這場破綻太多的兩個相交的案子,讓這些真正想為他效命的未來棟梁起疑生了嫌隙。


  這些人若真有私心,皆可像那些與他相近的朝中大臣一般,默不作聲將自己當做透明人,審時度勢,明確站位,若真失了這些朝廷之中真正的英才之心,倒真頗有點得不償失了,思慮再三,他還是壓下了震怒。


  回身利落坐回龍椅,明英雍正軒,以及那些出列跪求龍顏息怒的臣子,還是一刻不敢鬆懈的跪伏在地上,果然,這個人還是有理智的,就聽他下了命令。


  “禦林軍聽令,立馬封-鎖宮門,並將廣場上參與典禮的所有人,上至後宮妃嬪百官家眷,下旨妃嬪家眷身邊帶的侍婢小斯,宮中負責典禮的侍衛宮女內侍,一縷嚴查,不得離開這裏半步,稍有形跡可疑者,率先緝拿。”


  “遵命!”


  禦林軍統領領命而去,所有人這邊剛鬆一口氣,上邊的人又問。


  “那依各位愛卿看,花穀穀主如今要如何處置?”


  易幼颺這次反應迅速,在一個大臣剛才保持沉默現在出列表示之前,率先在包圍圈中跪下了,抱拳請命。


  “啟稟陛下,華容夫人被刺一事事發突然,內人如今雖是最有可能行凶之人,但整件事也太過牽強,行刺既然是發生在宮中,是將內人扣留在宮中監管起來還是押往牢房草民都無話可說,但求陛下開恩,一來讓草民陪同妻子,照顧其左右;二來請久未理政的明相大人出山,審理誥命夫人被刺一案。”


  那個剛出列的臣子微微一頓,向他轉了下頭,並未言語,隻聽上麵的人好像並不怎麽好的深呼吸了下,然後開口了。


  “後宮是禁地,讓你一個男子陪同妻子留宿宮中,著實不太合宜;而且穀主明相千金身份未明,又是花穀穀主之尊,扣押監牢未免有些太過委屈穀主了,你又是朝廷功臣,死裏逃生歸來,理應多在家侍奉雙親才對,這個請求朕不能應允。”


  望望他身後顯然比他要鎮定一分的辛兒,他又對顯然因為他的回絕,已經有些不太談定的人道。


  “至於讓明相來負責此案,明相久病成疾,遠不止還能不能生活自理,何談辦理如此敏感複雜的案件?何況整個朝廷有能之士不僅僅是明相一個,你這第二個請求,著實也不太盡人情,朕,著實也不能應允。”


  易幼颺當即垂首又言。


  “陛下聖明,有識之士自是要比以往要多,隻是縱然這滿朝文武,草民能相信的隻有明相這個事關自己女兒生死,又關陛下一世英名的臣子,現在能做的一是及時救治華容夫人,二是保全內人在受審這段時間,不會讓任何人有機可乘亂做手腳,以防有更深的冤案錯案發生,更為陛下添其汙點。”


  “砰!”


  陛下又拍龍椅了。


  “你這是在質疑朕會冤案錯案,還是質疑朕識人無能,整個朝廷沒一個官員能判你妻子的案子!”


  易幼颺俯首跪地,確實卑微著的不相推讓。


  “草民無意揣測質疑聖上眼光心思,是今天凶手敢在聖駕百官麵前,朗朗乾坤之下,公然置曾屢次協助陛下按在玉門關外的鐵甲雄獅、以及大唐百姓的功臣於不義,讓草民不得不懷疑狼子野心之徒混入朝中宮闈,甚至有著更險惡的用心,挑起朝廷與世外之穀的和平友好,為陛下一世英名抹上去除不掉的汙點。”


  “草民與內人皆命係一線,草民這幅早已在閻羅殿上掛名的殘破身骨,若非內人傾力醫治,莫說回到長安孝敬雙親在這大殿前回命陛下,能否穿越過茫茫大漠都未知,如今草民與內人應召入宮,卻被卷入這一連是非之中,草民不敢質疑陛下苦心用意,草民隻望還內人一個清白,還真相大白於天地間,確保內人平安,可與草民度過餘數不多的風燭殘年,侍奉二老於膝下!”


  明英也再次跪著調轉方向,求著。


  “父皇,二哥所言極是,再說當今朝中最了解自己女兒的也就屬明相大人,此案交予明相大人處理,一來可確保辛兒與華容夫人性命無憂,而來以明相大人性情定然會做到公正無私,也不會讓父皇受任何百姓私下的揣測話柄,確實最合適不過……”


  她的話音還未落,給自己的父親抬手止住。


  天子的目光未在下麵跪著伏地的人身上移開一分,隻比剛才平靜了許多道。


  “易幼颺,朕曾聽聞,你棄文從武,少年時為做武狀元替朝廷效力,也鬧了出不小的笑話,最後明相與你的雙親來求朕的賜婚聖旨,你陽奉陰違的拜了堂第二天逃離易府遠赴了邊塞鐵甲軍投軍,還是讓你如願了。”


  “因你一片赤子心,到底是為國效力,也為邊關那些百姓做了不少事,堪為一個將才,朕不忍折你少年壯誌,倒也對你陽奉陰違敷衍朕的賜婚之事當做不知,可你從西域死裏脫生歸來,明明立下赫赫戰功,朕的旨意也表明,你是大唐的功臣,朕的神子之將,這個當初你戰死消息傳回長安給你的封號,如今是你活著的榮耀。”


  “可你至今入宮為止,卻口口聲聲自稱草民,朕起初當你是流落西域多年,朝廷並未施與援手,卻讓你軍中受苦的妻子孤身犯險入了西域救你,因此你心有芥蒂,朕可以容後與你將心結解-開,不甚在意;可現在看來,你這一句【草民】是打定注意拒絕朕的封賞,重新做回你的長安公子拒絕入朝為官,不做朕的臣子了嗎?”


  易幼颺雙手微微一顫,在場的人也結為一驚,空氣驀然再次沉寂下來,緊張的粗重一點的呼吸聲都能讓人輕易發現,地上在包圍圈裏辛兒前麵跪著伏地的易幼颺,撐在地上的雙手慢慢緊扣堅-硬的大理石地麵,心頭湧動難消,恨意卻話出口前隱去的無影無蹤,回著上麵的話。


  “陛下不知,草民離長安近十載,入軍一年有餘,與西域戰況頻發,因其年幼犯錯,縱然有軍功在身,升遷也時降時調,軍階雖是一般校尉,對疆域了解地形之熟悉,可比在大漠之中生活數年的駐軍將領,阿撒兒那一場無名頭的最後一戰,讓草民流落西域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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