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
兩個男生?駱楚困惑,難道是昨晚的那些人找到這裏來了嗎?他疲憊的揉了揉臉,然後開門,沒見人。
駱楚探頭左右看,然後看到一高一矮坐在門口邊的地板上,戴著一樣的黑帽子,手裏都捧著電腦,鼠標放地上,左手快速的敲著鍵盤。
駱楚愕然,掐了掐自己的臉,有點疼。確實是睡醒沒燒糊塗出現幻覺,看到的都是真的。
“喂!”
駱楚喊,那兩個人戴著耳機沒聽到,駱楚過去踢了踢最近一人。握著鼠標的手鬆開,拍了拍駱楚賦予在衣服上的拖鞋印,頭也沒抬的接著打遊戲。
“等等,就要結束了。”乘風說。
“哎呀!我仇恨拉滿了!boss追著我呢!頂不住了,你快來快來!”
花圍咿咿呀呀的哀嚎,駱楚臉一黑,掀了他的帽子,花圍驚嚇的一抬頭,看到駱楚冷冽的眼神,憨笑:“下午好!你看起來不太好,車禍後遺症嗎?”
“下,線!”駱楚咬牙,一字一頓:“你們怎麽在這裏的!”
他們身邊立著兩個行李箱。花圍習慣性認慫的站起來拍拍屁股,說道:“掉進了一個坑,就過來了,和你差不多吧。駱姑娘咧?”
乘風這時抬頭,看著駱楚。駱楚還是黑著臉,聽到花圍的問題,臉色更難看:“不知道。”
乘風起來,長高了一點:“你那麽久都是一個人嗎?之前在迷宮裏的血,是誰的?”
“對呀對呀,那血是誰的?我們就是順著血跡找到坑,剛走進坑邊什麽東西炸開,我們就被推進坑裏了。”花圍附和。
駱楚避而不答:“你們怎麽過來的?”
“當然是坐車呀。說真的,警角上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失憶了?看起來不像呀。”花圍叨叨不停:“不過我有看你拍的照片哦,‘駱美人’!”
“嗯,失憶了一段時間,還好有人收留我。你們呢?怎麽適應過來的?”
“剛開始也比較難,畢竟要顛覆世界觀,不過後來就好了。”
乘風始終不說話,花圍回答著駱楚的疑問。驀地,他又想起了什麽,著急的問道:“磨子也掉下來了,他有沒有來找過你?”
本來放鬆不少的心情一下又提了起來,駱楚疲憊的揉著眼,臉上的紅暈退下,變得有些蒼白。
磨子人太軸太冷,不屑人情世故,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勉強混下去,也會吃不少人際交往上的虧。
花圍看駱楚的樣子,不免擔心:“你還好吧?車禍不是過了半年了嗎?你不會真有後遺症吧?”
“有沒有後遺症我自己會不知道嗎?”謙虛的說,駱楚也算半個醫生,身體怎麽樣他自己清楚,他憂的是,以後帶著這兩個憨憨,又要找一個失蹤的冷鐵,日子不要太難過。
“那磨子怎麽辦,他那麽暴力,會不會被……”
“他又不是傻子,不用太在意,他沒事的。”
駱楚瞧著兩人的穿著打扮,還有手裏拿的的電腦,腕上的手機,無一不是昂貴的名牌,就連行李箱都要上萬,他不禁挑眉:“日子過得挺好呀?錢哪裏來的?不會是做會老本行吧?”
花圍以前的老本行是什麽,三人心照不宣。被戳中痛點,花圍像個炸毛的貓,憤憤不平,可語氣還是不敢太硬:“什麽老本行!我是正經途徑來的!哼!”
“什麽途徑?”駱楚輕笑。
花圍生氣的扭頭不回答,乘風解釋:“他把你和姐姐給的那些金幣當古董賣了,五百多萬。”
駱楚給笑了,他在這裏過著清貧的生活,他們倒過得滋潤,警角的啟示掛了大半年,等花完了錢才來找他?
“還剩多少?”
花圍手指糾結著,忽視駱楚涼涼的眼神。乘風皺著眉,在心裏大概算了算:“大概還剩兩百多萬吧,也許更少。”
“交出來。”駱楚伸手,不容拒絕。
花圍不給:“憑什麽給你,是我的啊!我不給不給不給!”
駱楚看向乘風,說:“乘風,你覺得錢誰管比較好?”
“你。”乘風不假思索的回答。
按照花圍鋪張浪費,逛網店直到眼睛累了才停止的個性,不出一個月,剩下的兩百多萬也要蒸發了。
一向和駱楚不對頭的乘風公子突然向著駱楚了,花圍極度後悔來找駱楚。本來和乘風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他為什麽擔心駱楚這個心黑的王八蛋會被撞成傻子,來找他呢?
花圍不情不願的掏出卡,駱楚看都不看他的卡,說:“卡是你的,我的意思是轉給我。”然後拿出手機。
眨眼之間那巨額變成了三位數,花圍心在滴血痛哭,他想起了自己網上訂的背包尾款還沒有付,DT最新的鞋子也不用搶了,感覺人生失去了意義。
趙奶奶做完飯,大門還開著。接下圍裙,走到大門口探身出去一看,看到駱楚對著那兩個來找他的人黑臉說話。
趙奶奶真沒見過這樣冷漠的小帥,猶豫了一會,才開口叫到:“小帥,你認不認識他們呀?認識的話請進屋裏說。”
駱楚看向趙奶奶,臉上揚著溫和的笑容,相比於對待花圍他們,態度真是一個天差地別:“奶奶,我認識他們。”
“那進來吧。”趙奶奶對乘風和花圍熱絡的招手。
乘風和花圍齊齊征詢的看向駱楚,駱楚微微點頭,兩人才拉著行李箱走進去。
駱楚最後一個進門,帶門關上,這時電話響起,是胡老板。
“駱楚呀,那個……以後可能不和你合作了。你放心,是雲迦先違約,違約金我會打給你的。”
經曆昨晚的事,胡老板突然解約在駱楚的預料之中。嚴海是投資人,自己昨晚那樣拒絕她,得不得罪另外算,沒給他們富二代麵子是肯定的。
“不用了,胡哥,又不是你的錯,是我不知好歹。而且,我以後的打算不在出鏡上,另外打算。”
“不不不,我還是打錢給你吧,挺遺憾的……”胡老板歎息:“要是我能多點話語權,也不至於這樣。他們那些人,拿著父母給的資本玩,一點也不懂你帶來的價值。”
胡老板堅持,駱楚也不再拒絕,說了一些話後,胡老板掛了電話,駱楚保持著手機放耳朵邊的姿勢。
想起昨夜烈酒燒胃的滋味,還有以前萬人之上的淩睨——落差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