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教
第20章求教
在兩人爭論期間，越來越多的傭軍成員過來看兩人耍嘴皮子，攪得林玄仲被眾人圍在中間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間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兩個大老爺們還有完沒完，大清早的吵嘴皮子，有什麽意思？”不知何時，那個叫大燕的婦人走了過來，一看挑事的是葉雲和張齊兩人，當即提醒道:“你們兩個的傷還沒好全，可別氣壞了身子！”
結果經中年婦人這麽一說，葉雲兩人像是霜打過的茄子直接蔫了下去，本來兩人還想在吵嘴上分個勝負，現在是沒心情再爭吵下去。
“大家都散了吧，”看著周圍的同伴差不多都圍過來看戲，葉雲一臉正色地對眾人喊了一句。
下一時間，見好戲結束，眾人無奈紛紛笑著離開，倒沒有人留下來取笑兩人。
等到其他人都散開後，葉雲又一臉認真地問林玄仲道:“林風兄弟，你是想學拳法還是想學掌法？”
麵對葉雲的詢問，林玄仲有些犯難地考慮起來，因為一旁的張齊雖然沒有出言說明，卻用一種與葉雲相同的眼神盯著他，那意思不言而喻。
迎上兩人逼視而來的目光，林玄仲漸漸有些緊張，對於兩人的好意自然是沒有質疑，但要是隻能選擇其中一種，那麽林玄仲真的是不好選擇。因為選擇一人便意味著會得罪另一個人，可偏偏兩人他都不想得罪，所以不知不覺間，林玄仲就皺起了眉頭。
接著在兩人的關注下，憋了半天，林玄仲才不答反問一句，“拳法和掌法有什麽區別嗎？”
此言一出，葉雲和張齊不由得眼神一瞪。要說拳法和掌法其實並沒多大區別，兩種功法都是近身武技，一般都是用來強身健體，頂多隻是出招的方式有一點區別，一個是拳一個是掌而已。
另外，無論是拳法還是掌法練成之後，對於武修的作用基本上並沒區別，所以林玄仲選擇其中一種其實跟選擇兩種沒多大區別。
而麵對林玄仲的詢問，葉雲和張齊一時間還真說不出話來，因為兩人更明白他們各自會的功法並無多大區別。
顯而易見，林玄仲的問題雖然簡單，但對於現在的兩人而言回答起來很有難度，因為兩人不能說沒區別。要不然他們之前爭論半天，豈不是白費力氣。
“拳法和掌法都是由身體發力，以雙手為器，隻是以拳出招更剛猛一些，而且拳法追求的是力量爆發，掌法的特點則更多的是在招式上，”想了半天，葉雲隻能這樣回答林玄仲。
“掌法固然不及拳法剛猛，但招式變化之間卻更加靈活，若是用的熟練，威力絕對比拳法大，”見葉雲吹噓拳法的優點，一旁的張齊不甘示弱當即指出掌法的優點。
“那隊伍裏是用拳的人多還是用掌的人多？”見兩人說的各有所長，林玄仲隻能以取巧的方式再追問一句。
“這個……這個……”顯然對林玄仲的問題很意外，吞吞吐吐半天，葉雲也沒能說個所以然。
“其實用的都不多，”見葉雲磨磨蹭蹭半天都回答不上來，張齊倒是很坦蕩地回複林玄仲道:“若是真正與旁人或是凶獸廝殺，沒有人會赤手空拳和對方打，所以兩種武技用的都不多。”
經張齊這麽一說，林玄仲倒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不由感歎自己的問題還真問的恰到好處。可以想象赤手空拳無法硬抗兵器，沒有兵器，很多武修都會實力大減。比如他自己，現在沒有兵器可用，隻能練練最基本的功法，結果就被旁人看不起。
一陣感慨過後，思緒一轉，林玄仲又接著想到為什麽現在周圍的人都沒有拿著兵器練功。越想林玄仲越覺得疑惑，而在林玄仲不明所以之時，終於葉雲又開口說道:“其實功法分為兩類，一種是體術，另一種便是真正的武技，體術的作用是強健筋骨，武技便是殺人之術。”
“體術可分為煆體、煉氣兩個方麵，重點在於磨練自身筋骨和氣力，武技則多種多樣，可以說世間有多少種兵器便有多少種武技。”
停頓一下，葉雲又繼續說道:“體術與武技的最大區別就是一個對內，一個對外，”講到最後，葉雲總算是說到體術與武技的最大區別上。雖然已經偏離原來的問題，不過在一旁聽著的林玄仲更想了解葉雲現在說的內容。
“那是武技的用處大些，還是體術的用處大些？”既然葉雲提到功法的分類，有心求教的林玄仲便順利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體術與武技相輔相成，一般都是把體術當做是武修學習武技的基礎。沒有強大的身體，一般武修自然無法施展強大的武技，同樣，如果不會強大的武技，那體術隻能用來強身健體。總而言之，二者之間其實是相輔相成的關係，沒有強弱之分。”
“當然古往今來不乏一些特別的例子，有些人將體術修煉到一定程度，即便不借助武技依舊可以幹脆利落地殺人。另一方麵，有些人把武技修煉到極致，即便不會任何體術，依舊強大到令人恐懼。隻是這兩種人在世間都很少，一般武修都是像我們這樣既會體術又會武技，不過都學藝不精而已。”現在為林玄仲解答疑惑的是張齊，雖然隻是說個大概，但張齊的話已足以讓林玄仲明白很多東西。
不知不覺間，在林玄仲的虛心請教下，張齊和葉雲兩人倒是拋開個人私怨，一人一句指點起林玄仲來。而且林玄仲越是表現的很無知，兩人便說的越發起勁。
“你看那邊那個不停地舉木頭的人，還有他旁邊那個站著不動的人都是在練氣力。”
“你看那邊那個拿著刀不停演練招式的人正是在練武技。”
……
怕林玄仲理解的不夠透徹，兩人還拿實際例子給林玄仲解說，一連指了五六個人。順著兩人所指，林玄仲看到有人在以特殊的站姿練身體，還有人通過不停舉起重物練力氣；武技方麵，有人在練習刀法，有人在練劍術，總之可以很容易分辨清楚那些人是在練武技還是練體術。
經過兩人的諄諄教誨，林玄仲大有所獲，可以說正是從現在起，林玄仲才對功法有了屬於自己的見解。
想想他的八荒步做為一種步法雖然不需用到兵器，但卻應該屬於一種上乘武技，在進攻方麵有奇效。至於之前他練的功法則屬於體術。簡單想了想後，林玄仲有些驚訝地發現他自己會的武技真少。
在林玄仲想著自己的事時，葉雲和張齊見林玄仲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紛紛停止說話以便林玄仲可以好好整理一下剛才他們說的那些知識。
等到林玄仲目光漸漸變得清明起來，葉雲才開口問道:“林風兄弟，你要不要繼續跟我學學拳法？”
麵對葉雲的再次詢問，林玄仲不由得看向一旁站著的張齊。
“學拳學掌都在於你自己，你自己看著辦？”雖然沒有明確要求，但張齊的意思顯而易見，顯然是要讓林玄仲自己選一個。
“我可不可以都學？”由於剛才覺得自己會的功法太少，林玄仲忽然想到或許可以同時學習兩種武功，於是就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不行，武修在武道的追求上一向貴在精而不在多，豈能任意學習各種功法，”見林玄仲想同時學習兩種武術，葉雲當即根據自身經驗對此表示否定。
在葉雲看來，林玄仲不像是那種天資聰穎的人，而他們的時間有限，所以不能讓林玄仲都學，以免林玄仲分心以至最後什麽都學不會。
“葉雲說的對，武道追求的是極致，不論是低階武技還是高階武技，隻要練到一定境界便能達到隨心所欲的程度。一旦可以做到隨心所欲，任何武技都能發揮巨大的威力，所以學武貴在精而不在多，”令林玄仲意外的是張齊並沒有反駁葉雲，顯然兩人都不讚成林玄仲同時學習兩種功法。
見兩人都對自己的想法表示否定，林玄仲隻能訕訕地不再說話。其實剛才提出那樣的問題算是林玄仲一時興起，要不然隻要想想之前觀看葉雲演練拳法的情況，林玄仲還真沒自信敢提出同時學習兩種功法的想法。
“我看還是讓他先學拳吧，我的拳法更簡單些，他學的會快一點，”下一時間，葉雲像是提出建議般向張齊看了一眼。
“好，”朝葉雲點點頭，張齊很讓人意外的沒有表示反對。
“林風兄弟，你先跟葉雲學習拳法，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來請教我，”雖說不再堅持教林玄仲掌法，但張齊並未放棄教林玄仲其他東西，所以在同意葉雲的提議後，張齊又不忘補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