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心無力
第25章有心無力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石磐直接放開手腳，手中長劍不停擊在甲獸身上。雖然不能傷到甲獸，但能完全吸引甲獸的注意。即便其他人都已經離開，甲獸還是把注意都放在石磐身上。
由於撕咬不倒，甲獸頻繁吐息，近乎瘋狂地追擊著石磐。另一邊，每次石磐都能依靠身體靈活的優勢躲過或是用劍氣擋下甲獸的攻擊，一來一回並無半點危險。
一段時間後，想想其他人應該都已經退到安全區域，石磐覺得不需要再拖下去，於是直接借助林中的巨樹擺脫甲獸追擊，然後迅速向隊伍所在的位置趕去。
“那邊有人來了！”與此同時，正在聽葉雲他們討論問題的林玄仲忽然看到後方林中有幾個身影。
順著林玄仲所指，不僅是葉雲他們，車隊裏的其他人紛紛朝那邊看去。
“是老李他們，”緊接著，葉雲一眼認出來人都是他們同伴。
葉雲的話剛落下，林中幾人的身影越發清晰，不一時，所有人都能確定正在趕來的五人是他們同伴。
“老李，你們幾個怎麽先回來了？大哥他們呢？”等到幾人走近，隊伍裏立刻有人出聲詢問。
“大哥他們還在拖著凶獸，我們幾個留在那裏沒用，所以大哥便讓我們先回來與你們匯合，”那個被稱呼為老李的人簡單把他們提前回來的原因說明，隨後又將那邊的情況簡單描述一下。
等到老李說完，隊伍裏其他人都已明白那邊的情況如何。想想既然是他們大哥讓五人先回來，那邊應該沒有問題。於是，眾人自然而然地放下心來。
“恩，車隊繼續出發，”不知何時隊伍的第二負責人，身材高瘦的李牧對老李點點頭，隨後又吩咐眾人一聲。在李牧的指示下，車隊繼續向前出發。
沒多久，青羿和另外幾人回來，自然又帶回來一些有關那邊的情況。當青羿談到之前那凶險的一幕時，所有人都為石磐緊張起來，不過在青羿說到石磐最終無事後，一個個又不由得鬆一口氣。
現在想想他們領隊獨自留下，隊伍中有部分人不免有些擔心，不過更多的人都認為他們大哥不會有事。
一刻鍾後，一陣風吹來，一下子，所有人都聞到風中飄著的一股腥氣。
“前麵怎麽有股血腥味？”很快，隊伍中便有人發問。
“是啊，我也聞到了。”
“等老周他們回來自然就知道了，”車隊裏的人接連說著他們的發現，然後許多人為此議論起來。至於他們口中的老周自然是前麵正在打探情況的人。
當眾人都意識到前麵有問題時，李牧卻並沒有讓車隊停下。因為在沒有風的時候，周圍一切正常，什麽味道都聞不到。
沒多久，在眾人的期盼和猜疑下，兩個負責偵查情況的人員回來。兩人雖然是跑步回來，但並沒有慌亂的表現。
“怎麽回事？”等兩人跑到車隊近前，站在車隊前方的李牧直接問了一句。
“前方有一個傭軍隊伍被一夥強匪圍住，雙方正在廝殺。”
“具體情況如何？”待那叫老周的人說完，李牧趕緊追問一聲。
“根據我們的觀察，那個傭軍隊伍應該有五十來人，強匪則有七八十數，雙方人數差距太大，而且我和大壯看到那傭軍隊伍的整體實力要比強盜差很多，所以正在苦戰。如果得不到支援，恐怕那個傭軍隊伍裏的所有人隻有死路一條，”一口氣把他們發現的情況說完，老周就等著李牧發話。
“二哥，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見老周說的事情比較嚴重，一名傭軍當即向李牧詢問。
強匪是正規傭軍的共同敵人，既然遇到強匪打劫的事，車隊裏許多人都覺得不能袖手旁觀。畢竟出門在外，他們誰都有遇到危險的可能。如果今天怕事不幫別人，那來日遇到麻煩又怎麽指望別人幫忙。
“車隊暫時改為向東南方走，等大哥回來再做決定，”沒有直接回複那名同伴，李牧簡單做個調整，然後又看向那叫老周的漢子道:“你先帶我過去看看。”
對於李牧的要求，那個叫老周的人自然沒有意見，轉眼三人便向打鬥的位置趕去。待三人離開後，其他人按照李牧的指示繼續前進。
“你說等大哥回來會不會已經遲了？”改變方向沒多久，走在張齊旁邊的葉雲隨口說了一句。
其實，葉雲的問題同樣是在場很多人的問題。
“也許吧，那邊的強匪人數太多，我們又要保證車隊繼續前進，暫時即便能抽出一點人手，但去了之後也未必能幫的上忙，所以還是等大哥回來再說最好，”無奈地說出自己的看法，張齊隻希望石磐能早點回來。
“說不定大哥很快就會回來，我們還是盡快趕路吧，雨越下越大了，”兩人說完，一旁的水蓮也說了一句。
與此同時，在隊伍的其他位置，許多人都在進行同樣的討論，不過最後都是以類似水蓮的說法結束討論。
雨滴不停地滴落在身上，望著陰沉沉的天空，林玄仲的情緒起起伏伏，久久不能平靜。
在林玄仲看來，既然前方有無辜的人正在被一群為非作歹的強匪圍攻，那他們應該盡快過去幫忙才是。如果等石磐回來，那邊的戰鬥快要結束，他們再去還有什麽意義。再說一直以來，林玄仲都覺得葉雲他們是好人，所以更想不通剛才李牧為什麽沒有直接帶著眾人過去幫忙。隻是林玄仲不是傭軍隊伍的成員，連提意見都沒資格，更無法要求他們，隻能默默地聽著旁人議論。
在林玄仲為眼前的問題糾結時，幾隻猛獁依舊不知疲倦拉著車輛保持原來的速度行進，雨水不會對它們造成任何影響。雨滴是比之前密集了些，不過地麵還沒有多大變化，車輪留下的痕跡並沒有加深多少。
自從剛才那陣風吹過來後，再沒有風吹來，林子裏異常安靜，很長時間林玄仲耳邊隻有一些人說話的聲音。
“二弟在哪？”一會兒後，石磐終於回來，見李牧不在隊伍裏，本想向李牧問些事情的石磐便問了其他人。
“二哥和老周他們在南麵幾裏外的位置，那邊有一個傭軍隊伍遇到一夥強匪，二哥正在那邊查看情況，”在石磐詢問下，隊伍中一個比較年輕的人直接將剛才老周帶回來的信息又和石磐複述一遍。
等到那人說完，石磐簡單分析一下情況，隨即對眾人吩咐道:“留下十人負責車隊正常行進，其他人隨我一起與二弟他們匯合。”
此刻距離李牧三人離開已經過去一刻鍾時間，擔心那裏情況危急，石磐不想等李牧等人回來告知具體情況，所以就想直接帶人過去。
“是”，下一時間，一幹人等紛紛答應一聲。隨即從隊伍中站出來數十人，轉眼隻留下十人繼續負責趕車。
“林風，你是要留下還是跟我們一起過去看看？”臨走之前，葉雲不忘詢問一下林玄仲的意思。
做為一個外人，林玄仲自然不在石磐的要求之內，不過林玄仲可以選擇留下或是與他們一起前去。
本來就對那邊的情況十分關心，不用多想，林玄仲直接對葉雲點了點頭。
跟著在石磐的帶領下，三十幾人快速向那發生交戰的地方趕去。
不一時，迎麵走來三人，正是之前離開的李牧和另外兩人。
“大哥你回來了？”雙方匯合，李牧直接問了石磐一聲。
“恩，”點點頭，石磐直接問道:“李牧，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戰鬥剛結束，那個傭軍隊伍裏活下來的成員已經四處逃去，留下來的貨物被六十多名強匪占領。”簡單將那邊的情況描述一下，說話時李牧臉上的神色並無變化，似乎並不關心那邊的情況如何。
“既然如此，我們回去，”往李牧三人來的方向看了看，石磐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於石磐而言，那邊的強匪數目太多，雖然剛經曆過一場戰鬥，他還是不敢拿眾人的性命冒險。
於是，沒有多做停留，很快石磐又帶著一群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林玄仲思緒繁多，不斷地想著如果他們能早一點過去幫忙，那麽即便打不過那些強匪，也應該能把那些強匪嚇走。可是他們等了一刻鍾時間，石磐才回來，加上趕路又需要一段時間，現在一切都遲了。
不知道他們沒有及時參與救援是對是錯，林玄仲隻知道自己是想幫助那些傭軍。之前遇到那些強匪時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即便現在回想起來依舊刻骨銘心，僅僅那一次經曆就讓林玄仲對天下所有的強匪心生敵意，恨不得殺盡每一個強匪。